第 1247 章 第 1247 章(2 / 2)

卻更能十分的淡然:管程錚是要吃肉喝湯還是挫骨揚灰呢?左右左統領也是‘真的身後有人’。

故,哪怕三皇子於伺候怪罪,也實是怪不到左統領身上的,而隻能是怪他自個兒的兄長程錚太過不做人!

於是,不但不懼程錚磨刀霍霍更是想看看程錚又能如何磨刀的左統領就很是懇切、乃至於是誠摯的對程錚再三表示了自己的歉意——不必點破緣由的那種。

偏偏程錚瞧著,卻是對此不甚敢興趣的模樣:也管左統領是如何拐著彎的道歉或是代人……好吧,就是代三皇子程鈺謝罪,他也依舊能禮貌、寬和,再是帶有十分之不容忽視的疏離感,一遍又一遍的無視左統領的歉意。

終是拒得左統領是越發的揪了心:也畢竟,管程錚拿喬的代價最終是由誰來支付呢?真坐在這裡慘遭其‘現場荼毒’的也終還是左統領自己……

若僅此一點也就罷了,更摧折左統領心的,也還在於:許是程錚反常的態度——還是一場異常堅決的反常態度施加給他的壓力太大,以至於他對自身也再難保持之前的‘自信’了。

是的,說動程錚‘辦事’是需要付出代價不假,他也可以將這些代價再轉嫁到三皇子程鈺的頭上不假,可前者是實打實會落下的,但後者……雖也注定了要落實,卻是一定就落到程鈺身上嗎?

左統領可不敢就對自己的能耐生出這樣的奢望了。

說來,在他真來到程錚的麵前來之前,不,甚至於該是‘遠古’到他信心滿滿的從程鈺處告辭離去之前,這些‘細節’就是他應該預料到並應該及時給出應對之法的。

隻可惜,一來那程鈺論起‘不做人’來,比之程錚其實也是不遑多讓的,二來左統領雖自詡自己是官場中人,行事也多以趨利避害為基準——也即是理智驅動,可因著他到底也是人,具有感情的生物,現在被三皇子那般打著臉的欺壓,又如何會不怒了?更如何會不在掰回一局之後一時鬆了理智,任由暢快感侵占了自己的腦海從而再記不得旁的了?

好在,終不至就是永久的忘卻,且這時候重拾理智也不算晚……唯一不好的是左統領在乍見程錚的時候就有將自己的態度放得太低,以至這時候便隻是‘重整旗鼓’,在程錚看來也該是前倨後恭其心可誅了!

左統領:“……”

真真是自己作的孽,哭著也必須繼續。

好在他還能趕在程錚開口前再挽救一回:便不至就‘雄起’到將程錚即將張開的血口給強行閉合上,也多少能引得程錚轉口咬在彆人的身上。

比如至三皇子程鈺的身上。

就越發顯得真誠了:“殿下,微臣尚且記得初至於金陵之時,殿下曾向我等提及過這治理河道的重中之重便是需得搶在農閒時節完成,如此方能免去費人力而誤了耕種。”

繼而不等程錚挑眉,就自顧自又轉了話頭:“雖在其後,又有因將這苦力活轉交由我等而實無多少‘誤農時’的苦惱了,卻多少也須得趕在今年汛期到來之前便就將諸事俱備罷?”

“不然豈不是會誤了更多去?”

雖是試探之言,卻非是試探‘農時’了,如,是程錚聞言也一時沒有說話,隻將目光就在左統領的周身上下掃視了一回,其間的銳利鋒芒更半分不加掩飾……

卻更似在瞧左統領到底是撞邪了還是腦子被門夾了,不然至於這樣主動出言欲與自己分憂的?

是的,也彆看左統領不過是在‘試探’程錚而已,人可不會白花費這番功夫!尤其當程錚‘對上’左統領,前者為君後者是臣……也便是前者尚算不上後者的‘君’吧,但遇正事——還是這種有皇命、有正經的君令加持的正事,後者也是須得給前者分憂的。

還需得是辦實事的分憂!推拒不得。

……便是再不願,也都隻能繞著圈的躲避,又如何會、也如何就敢如現下裡這般上趕著的主動提及了?

程錚:“……”

他也隻需將這疑惑在腦海中轉過一圈,再結合下左統領今兒過分卑微的態度,就少不得笑了:

該怎麼說這家夥呢?許得笑一聲‘真是崽賣爺田心不疼’罷?

咳,也不能這樣說。

畢竟真算起年紀來,三皇子程鈺可生不出更左統領這般老的‘崽’。

且更重要的是,程錚何須管這倆人如何‘內鬥’、‘互撕’了?也更何須管這人又是如何在自己的麵前賣慘?他隻管將自家的‘大門’一關——

喔豁,對麵倆人愛如何就隨意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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