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0 章 第 1250 章(2 / 2)

實在不能說程鈺的這一應對的方式有錯,卻也實需評一句這等應對著實是費力不討好!乃至說它事倍功半都不過分:說真的,又到底有誰會在乎二三兩位皇子到底誰更清白?

因而程鈺才會將說動程錚著手土地問題並發力作為自己的最初目標:也隻有土地問題才會動到雙方勢力……不,而該是三方勢力,乃至於四方勢力的根本,繼而給程鈺機會。

可惜程錚卻是並不願出麵幫程鈺這一‘幫’,偏生程鈺自個兒又已是因著斬殺了甄應嘉而同二皇子不死不休——不,他們早就不死不休了,不過是現下裡雙方尤其急於看對方去死罷了!

再有,也即便二皇子所尋找到的、王家家主王子騰同三皇子程鈺有勾結……往來的證據是切實無誤的吧,但程鈺也未必就不能反向找到王家——或哪怕隻是王家親戚同二皇子往來的證據了!

說來,這也是開國就傳承至今的勳貴之家的‘遺惠’之一:傳承得夠久,曆代累下的交往夠廣也夠雜,代代疊加至今,個中的牽連怕是連這些勳貴家的自己人都會在試圖理清的時候直接暈眩過去了。

……

程鈺不想去‘理’,他隻想趁著它們依舊混亂的時候再往上添一筆更刺激的——

王家不是本就因賈家這門姻親而同甄家有親戚關係嘛?不是本就是因同發跡於金陵而同甄家有舊交之誼嗎?那,這等關聯極深交往過密的人家會聯手謀劃些什麼……都實屬正常,對吧?

隻不過,雖是有這麼一層基礎‘打底’,三皇子依舊苦於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或者直接點就說是捏造出詳實的證據來印證這一觀點,而很是生出了些‘有牌無處打’的苦悶:程鈺自己可是尚在金陵輕易脫不得身呢。

就隻能將這一想法匆匆托付給了自家尚且留在京城的自家嶽父。

然後,就又僵住了。

畢竟,身為三皇子嶽父的侯國公此時也因著二皇子一係的攀咬,以及皇帝因這攀咬而對他生出的忌憚——不,已經是敵意了——很是頭疼欲裂。

更是輕易不敢動彈,也免得在皇帝或是旁人的緊盯之下漏了餡,再被順藤摸瓜。

偏偏三皇子的吩咐還不能不執行。

侯國公就頭疼的想了一想,再想了想,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且將這消息毫無目的的散布了出去——

當然是通過底下人閒話這一類於大家族中最為常見的走漏方式了。

這樣‘透露’出去的消息,向來是最不好追根究底、查到其究竟來源於何處的,偏生還自帶讓人不得相信的可信度——畢竟也是‘不小心’泄露出來的不是?哦,還能因著這‘不小心’三字,叫人便是查到了源頭,其源頭者也能一推二五六。

端的是方便無比。

也果然,在勳貴之家那龐雜到堪稱巨無霸般下人‘基本盤’的支撐下。這消息也有在短時間之內就鋪天蓋地的卷席了整個京城!

簡直……

簡直一個亂字,全不足以囊括形容其間的種種。

隻,也就在三皇子和二皇子互相手持一桶汙水奮力向著對方身上潑灑的時候,還有人在關注‘實際’——

不,並不是太子程錚,而是宗親。

畢竟,大家都是真金白銀的於江南處砸下去購買田地的,也畢竟他們會這樣毫無忌憚且毫無後顧之憂的購買那些個本該不值得什麼……至少不值得他們入眼再為之儘心費力的貧瘠山地,不過是因為有太子程錚的‘保證’,以及太子程錚率先買地置產的領頭舉動,哪怕明麵上出麵購地的是林家,但誰人能夠不知道他家背後的人又是誰?

可偏偏,就在大家夥因為這一‘知道’而群情亢奮再是爭先恐後的將白花花的銀子砸進去……卻還沒來得及聽到一個響的時候,那個領眾人‘先’的人便率先收手了?

媽蛋,能不能不要這麼領先!?

便宗親們俱是因無皇令在身不得出京這條鐵律而不能親身前來責問程錚一回的,卻是又因此番代他們前來大肆收買土地的人也俱是他們家中極為有臉麵、也極為得到他們信任的下人,故而這些個下人們在‘多方’合計了一回之後,也就狠狠心,且將自己的膽子往地上一踩……不不不,該是將自己的命一拋,就組織起來浩蕩蕩的向著行宮殺將過去,且要揪了程錚問個明明白白:

‘冒犯’太子固然是死罪,但要是真被太子耍了這一回,他們回京之後又焉能不死?還不如就欺負一下這個年輕又‘麵生’的年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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