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因為驅趕蚊子而將娃娃打到了地上,但是娃娃呢?
原本應該在牆邊不遠的娃娃不見了,當時他盯著娃娃糾結了好一會,清楚記得娃娃位置的。
齊天晚皺著眉四下查看起來,櫃子後麵沙發下麵床底下。
在床底下。
和新雨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齊天晚發現自己。
她哼了一聲,還以為他不會在意自己呢,這不還是來了。
她等著對方的道歉,昨天摔那一下換作是個人就算摔不起也要骨折內傷,不能因為她不會受傷就假裝無事發生。
隻是等了半天,等到齊天晚把自己撿起來了她也沒等到一句對不起,反而還被人嫌棄一句臟了。
齊天晚撿起來後才發現娃娃身上灰了一塊,這偏白的肉色布料有任何汙漬都很顯眼,他昨天剛給娃娃清洗過,非常確定她當時是乾淨的,不然他也不會放到自己床上,但現在她臟了,肚皮和臉頰最臟,反而手臂和腿挺乾淨,真是古怪。
她怎麼從牆角到床底的,屋裡有人進來過?還是自己起來時沒注意踢到了?
齊天晚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有沒有踢到娃娃了,臥室門是鎖好的,貓不可能進來,那最有可能的人就隻有自己了。
帶著娃娃再一次進衛生間,齊天晚也忍不住歎氣了。
“又臟了,洗太多會壞掉。”
娃娃本來就不應該經常清洗的,這隻短短幾天裡都不知道第多少次沾水了。
齊天晚想了想打開臥室門,帶著娃娃朝工作間走去。
門剛開,一道黑影就衝了過來。麵團獨自待了一夜,一見到人就立即到齊天晚腳邊喵喵叫起來,一點也不見外地用毛茸茸的尾巴去蹭他的腿。
貓是會掉毛的,齊天晚嫌棄地拽住睡衣往一邊躲去,視線看向客廳。
沙發牆壁瞧上去都還好,這貓夜裡應該沒有鬨騰,或許是禍害了哪些地方他一時半會也發現不了。
但沙發牆壁沒問題,齊天晚的表情還是一瞬間變得非常難看,看向貓的眼神都變得凶狠了起來。
麵團察覺到殺氣,頓時後腿離他十幾步遠。
原本乾淨的空氣中浮動著古怪的臭味,味道似有若無。
齊天晚一眼就瞅到了放在陽台的貓砂盆。
賀杭知道齊天晚接受不了貓砂盆裡傳來的味道,昨天拎進來時就放在了陽台上,貓窩本來也要在陽台的,但到底心疼自家毛孩子,還是挨著陽台放了,客廳連接陽台有一扇折疊門,為了方便貓,折疊門開了一些縫,那味道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齊天晚想深吸口氣,聞到味道後立即屏住呼吸。
就說他不能接受貓,他今天一定要把這隻貓給送走!
黑貓縮回了窩裡,一片漆黑的臉上看不出表情,隻能從眼睛裡看到它的警惕和不安。
和新雨聞不到味道,自然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齊天晚怎麼突然就生氣了,貓也驚嚇地跑走了。
她轉動眼睛左右看看,見齊天晚捏緊了拳頭像是在忍耐什麼似的,最後將客廳裡能打開的的窗戶全打開了。
這裡是高層,有些灼熱的風立即吹進來,窗簾呼啦啦作響,是久違的屬於大自然的清新感覺。
和新雨跟著齊天晚開窗的動作朝外看了眼,藍天,白雲,原處還有翠綠的樹木和大片泛著粼粼波光的湖泊。
齊天晚住的竟然還是個湖景房!
有錢人可真好。
和新雨感歎著,感歎完突然覺得不對。
這房子外麵沒有防盜窗!家裡養貓必須要封窗,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絕對必死無疑。
和新雨頓時緊張了起來,甩動手臂想要提醒齊天晚,可晃悠了一夜,她現在著實有些累了,不是身體累,是精神累,她眼睛都快被搖晃出重影了,現在看東西還有點不適應。
齊天晚收不到提醒,在窗前站了一會,確認屋裡沒有味道後,這才去了工作室,在工作室裡翻箱倒櫃一番,終於找出一瓶不知道多少年前買的布藝清理劑。
這是免洗的,用來去除布料上的汙漬。
齊天晚轉動瓶身看了半響:“二零零一二年產的,應該還能用吧,怎麼沒有保質期?”他自言自語道,說完晃了下瓶身,竟然就這麼對準了娃娃肚皮打算噴一噴。
和新雨:“……”
十年前的東西?
救命啊!會中毒的吧?一塊布料似乎不會中毒,但她不想以這樣屈辱的方式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