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看手上的名帖,再看一眼窗戶飄著的人,周月明腦海裡忽的閃過一個念頭,她不可置信:“是你?”晃一晃手裡的名帖:“你做的?”
“嗯。”紀雲開輕輕點一點頭,“是。喜歡麼?”
她喜歡特殊的名帖,那他就給她特殊的。不過畫畫這一種,已經有人用過了,他再這般,就不特殊了。但他可以用字謎的形式啊。簡單易懂,不也挺新鮮麼?
然而周月明臉上並無喜意,她深吸了一口氣:“紀雲開,你明知道你變戲法會乏,‘身體’會變‘稀薄’,怎麼還做這些?你前天不是還很虛弱麼?”
紀雲開臉上笑意微斂,輕聲道:“不礙事的,我沒你想的那麼虛弱。”
“身體”稀薄,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並不是什麼很要緊的事情。
“你……”周月明皺眉,“咱們就這麼麵對麵站著,有什麼祝福,昨兒不是都說了麼?何必再費心費神去做這些?”
紀雲開覷著她的神色,明白她可能並不開心。他抿了抿唇,好一會兒才道:“就是玩兒的,反正沒什麼損害。”穩了穩心神,他直直看她:“你不喜歡麼?”
他費心費神做的,周月明自然也不好說不喜歡。她搖了搖頭,並沒有直接回答:“你下次不用這樣了。”
“嗯。”紀雲開低垂了眉,沒再說話,心裡卻難掩失望情緒。
沒有誇讚,沒有歡喜,隻有一句“下次不用這樣了。”
隔著半開的窗,周月明清楚地意識到他現在情緒低落。
正月裡天寒,他一身白衣飄在室外,眉目低垂,麵無表情,讓人無法忽視。
周月明有些懊惱,心說自己方才態度是不是不大好。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好意送她祝福。
她咬了咬牙,輕咳一聲:“紀雲開,要不,你先進來?”
在其飄進來以後,她又道:“你不是記得一些事情麼?怎麼這送名帖的規矩就不記得了?你見我給我薛家表姐送名帖不?”
不等紀雲開回答,她自己又道:“沒有吧?這幾年的新規矩,初五以內,能當麵拜年祝福的,就當麵拜年祝福。隻有關係不近的,又無法當麵拜年的,才在名帖上寫了賀詞,讓下人送到府上,權且當做拜年的意思,為的是不失了禮數……”
她斜了他一眼:“你說你天天都能瞧見我,你給我送什麼名帖?咱們用得著麼?”
她聲音輕軟,卻仿佛撥開了籠罩在紀雲開心頭的陰霾。仿佛有陽光照在他身上,他“嗯”了一聲,心氣兒順了許多。
周月明覺得他態度可能軟和了一些,將名帖往他麵前一遞:“你是覺得我笨麼?”
“怎麼?”紀雲開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出的謎也太簡單了一些。”
“唔。”聽著她似是抱怨的話,紀雲開唇角上揚,“不是,是我笨,想不到難的。”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麼麼噠麼麼噠
字謎大家都很熟悉了,肯定不是我原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