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邙瞳色冰冷,整個人理智到了極點:“也好。他擁有和我們一樣漫長的時光,這一生,會和數不儘的女生戀愛,總有一次會真的愛上一個人,然後忘記他與詡詡的那段往事,得到自己的幸福。”
“真的……能忘嗎?”衛玠認真地問。
“不過是占據了他微不足道的幾年青春。在吸血族那不儘的生命前,猶如滄海一粟。如何不能忘?”
衛玠很想說,那你呢?那我呢?那我們問道山那群都活了好幾千年的妖精呢?幾千年的時光都沒能割斷我們的那份妄想……
但他最終隻是壓下了起伏的心緒,笑著從侍者手裡端過兩杯紅酒,將一杯遞給姬邙,然後與他乾杯,笑得傾城:“那麼,借你吉言。”
接下來是敬酒環節。一直自持的司寒聃挨桌挨桌的敬過去,到最後也不過是麵色微微有一絲紅。到了親屬這桌,他卻是連著喝了好幾杯,喝出了眼淚。
“寒聃,傻孩子,自家人還敬什麼酒啊!快彆喝多了,啊!”他的母親擔心的看著他。
“媽,我沒事。就是太激動了。”司寒聃笑著,眸光閃閃,帶了很重的水霧。他看向九詡:“九詡姑娘,我可以單獨敬你幾杯嗎?”
九詡遲疑:“我們……”
“我知道,我們並不熟。”司寒聃深邃的目光靜靜落在她的臉上,帶了絲隱忍,小心翼翼:“那,你願意陪我喝幾杯嗎?”
“僅此一次。”九詡接過了酒杯。
這一刻,旁觀的人雖覺得詫異,但也並不好阻止。就連新娘都體貼地站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