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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杯。”司寒聃很小心地將酒杯輕輕與九詡地相碰，然後輕聲解釋給她聽，也解釋給其他人聽，“我為曾經給你帶來的困擾而道歉。”
一飲而儘。
第一杯，我敬我曾經的愛人，感謝她，還活在世界上，活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哪怕她忘了我。
“第二杯。”司寒聃溫和地笑著，又與她相碰，“我祝你與你的丈夫，白頭偕老。”
又一飲而儘。
第二杯，我敬我曾經的愛人，願她那份新生地愛情裡，不要被男人辜負，不要被病魔眷顧，安穩幸福一生。
“第三杯。”司寒聃收斂起內心的荒漠，含笑，“我感謝你在我那場突發事故中，出手相助。”
第三杯，我敬我曾經的愛人，感謝她，在不記得我的情況下，也願意伸出手，將我拉出那次顧家帶來的泥潭。
“第四杯。”司寒聃聲音開始沙啞起來，“感謝你今天來捧場。”
第四杯，我敬我逝去的青春，敬我那些艱難等待的歲月，敬你曾經帶給我的那份璀璨初戀。
“最後。”司寒聃最後一次，與她碰杯，他的大手，似不經意地，碰到她的手，卻在她退縮的前一刻，主動將手收了回來，笑得很是讓人心醉：“願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
最後，請允許我，將這杯酒當成我夢了千百回的交杯酒，成全我的不儘相思。
小九，世界那麼大，江湖那麼精彩，我多希望有一日，我們能以另外的身份，再次遇見……
敬完最後一杯酒，司寒聃驀地轉身，在人群背光的陰影處，伸出手，擦乾了眼裡的那份濕。
然後，他對自己的妻子伸出手：“司夫人，讓我為你唱一首歌，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