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隊隊長和柴嶼密謀時,顧深還在小朋友房間裡無知無覺的哄孩子睡覺。
江小朋友有些興奮,盤腿坐在床上一會摸摸自己的兒童版智腦,一會整理自己的文具。
這些都是他們在回來的路上一起買的,天空藍的顏色清新自由,點綴太陽雲團,非常適合孩子。
江小朋友也很喜歡,甚至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
顧深看看時間再看著他,突然提議:“要不放在枕頭邊一起睡?”
江小朋友眼神一亮:“可以嗎?”
顧深微笑:“你覺得呢?”
江小朋友:“……”
那當然是不可能了。
感受到危險氣息的江小朋友迅速躺平裝睡,沒一會就真的睡著了。小孩子就是這樣,精力旺盛但睡得也快。
顧深將燈光調暗,留下兒童燈起身離開。
也是巧了,出門正好看見護衛隊隊長進入宴寒房間的背影,手裡還拎著一個鼓鼓囊囊格外厚重的文件包。
很忙的樣子。
顧深頓了秒,直到他們關上門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柴嶼突然宣布江遠榮一案正式結束,凡是參與過苛刻遺孤轉移資產的人全部伏法,嚴懲不貸。江遠榮也會被相關機構接管直至成年。
柴嶼還對顧深道:“您的酬勞我也帶過來了,除去錢的部分,您還可以提一個要求,隻要能做到我們都答應。”
顧深:“那我仔細想想。”
柴嶼:“行,您想好告訴我就成。”
兩人聊得時間越長,江小朋友的臉色就越傷心,一副想說話又不敢說話的可憐模樣,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他不想讓顧深走。
但是當初說的太清楚了,江小朋友自己點的頭,現在不舍得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根本不敢鬨。
反倒是宴寒在訓練時不經意道:“像這種調整還是不要中斷比較好。”
顧深一臉我懂,然後打開智腦保存好計劃表。
宴寒:“……”
宴寒被Omega的裝傻氣笑了,乾脆挑明問:“江家事情告一段落,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顧深道:“睡覺。”
宴寒:“?”
他看Omega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沉吟片刻,問道:“介意睡夢中移動嗎?”
顧深:“?”
他看著Alpha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立即雙手比叉,強烈拒絕:“非常介意!”
宴寒:“保證不會傷害到你。”
顧深:“這不是傷害不傷害的事情……”他頓了秒,突然問:“你們的戰艦載重是多少?”
宴寒想了想:“最低萬噸。”
顧深:“……”
對不起打擾了。
超重這條路走不通,顧深隻能強調:“我非常討厭睡覺時被人打擾,你們最好彆動我。”
宴寒突然湊近,果然聞到淡淡的森林溪水味道:“你還打算用睡覺熬過去?”
顧深後退幾步,淡定道:“你想多了,我隻是單純的愛睡覺。”
宴寒要是信才是真的有鬼,擰眉道:“免費送上門的抑製劑不用,非要自己熬?”
顧深指指點點:“你前兩次可不是這個態度。當初百般不願寧死不從,撿到果子之後就開始送上門,這樣不太好吧……”
雖然調侃意味更多,但直戳要害,一下子將宴寒剩下的話堵了回去。
在挑明果子的問題時宴寒就早有預料,不慌不忙道:“如果你不放心自然可以繼續考察,時間長短都沒有關係,但前提是你不準離開我的身邊。”
顧深:“……這就過分了吧?”
宴寒:“隻是希望我們暫時不要分開,如果你有事情我也可以跟著你走。”
“這不是跟誰走的事。”顧深道:“問題是我們連朋友都隻算半個,怎麼就一副認定彼此的樣子?彆著急啊,世界這麼大,還有很多……”
剩下的話在Alpha驟然湊近中卡住。
宴寒沒有碰他,信息素卻霸道的填滿整個訓練室,滾燙灼熱,仿佛燎起一場烈火,燒得Omega呼吸不穩,下意識後退幾步。
顧深突然反應過來,轉身向外走。
“星係這麼大,信息素的閾值就是為了讓我們在星海中更快的找到伴侶。”因為突然開口,宴寒的嗓音還有些發緊。
他停頓一秒,緩聲道:“這是我們的緣分。”
顧深站在訓練室門外,感受著冷風吹過額頭,整個人都清醒不少:“你有沒有聽說過孽緣?”
宴寒涼涼道:“我隻聽說過渣男。”
顧深:“……”
顧深忍不住回頭瞪他。
宴寒默了秒,扯回話題:“是好緣還是孽緣,總要嘗試了才能知道。”
“可以保護自己,但是彆害怕改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