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瘋了。
又或許是因為發情期間沾染了Alpha的信息素。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完全無法壓製,等他回過神來人已經站在宴寒的房門外。
一牆之隔。宴寒聽著彙報,莫名心神不穩。
護衛隊隊長還以為陛下不耐煩,又忍不住替他們解釋:“其實也不能全怪他們。往常巡邏後的慶典最遲也要這個時候開始,他們又是提前準備,沒料到我們會回去的這麼遲,擔心損耗越來越大才會催促……”
宴寒嗯了聲,依舊沒有鬆口:“灰色地帶動蕩,聯盟邊境收緊,我們現在離開不就成了怕他們嗎?”
護衛隊隊長無奈:“您這借口都快用爛了,前幾日我接收郵件還有人問我,是不是您的信息素出了大問題才不肯露麵。”
舉國上下都知道陛下的信息素是什麼德行。在他們眼裡,比起‘怕他們’,信息素暴動這種理由明顯更靠譜。
宴寒:“下次再有人問你就點頭。”
護衛隊隊長:“……您還是早點勸勸Omega什麼時候跟我們走吧。”
提起顧深,宴寒的神色明顯緩和不少,平靜道:“不急。”
護衛隊隊長:“我們急啊!!!”
宴寒想說急也沒用,最起碼要等Omega結束發情期後再走,結果還沒開口,他突然聞到一點味道。
冷冽,清淡,像是結冰的森林溪水。
他猛地起身,信息素跟著轟然而出。
直麵危險的護衛隊隊長險些窒息,大喊道:“不急了不急了!我錯了!!!”
人類求生本能讓他邊喊邊往外跑,還沒走出偏廳呢,後麵傳來奪命喊停聲:“站住!”
護衛隊隊腿一軟,扶著牆小心翼翼回頭:“?”
宴寒:“你走落地窗。”
護衛隊隊長:“???”
……
等宴寒拉好窗簾走出偏廳時,鼻間的味道已經轉為濃烈,可見Omega已經完全進入發情期,就站在他的門外。
宴寒平複呼吸,靜靜等待著。
如果顧深反悔離開他不會阻攔,但隻要顧深敲門邁出一步,剩下的他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逝去。
門後壓製著信息素的Alpha不好受,門外發情期的Omega也好不到哪裡去,身體僵硬如鐵半天沒動。
顧深還是覺得自己瘋了。Omega被同一人連續標記三次是會產生影響的,自己現在衝動以後怎麼辦?
手慢慢與門板拉開距離。
可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宴寒說得對。他不應該懼怕改變,哪怕他不相信緣分,被宴寒追著趕著將近半年,他就算是石頭也該被捂熱了。
手又與門板拉近距離。
要不試試?
就算對方是因為信息素的影響如此執著,但信息素也是他們相遇的緣分不是嗎?
手再次與門板拉近距離。
顧深看看手,敲了。
幾乎是剛落下的那一刻,門被迅速拉開,從裡探出一條長臂圈住他的腰直接將人拽了進去。
顧深暈頭轉向的隨著門後退兩步,被抵住。
係統滴的一聲落鎖,緊接著封閉信息素,將整個房間與外界阻隔。
洶湧的信息素終於在這一刻相遇,冰火交融的瞬間早已化成甘甜果味,帶著冰後的清爽,一口下去解渴又享受,讓人恨不得吃了再吃,徹底去去火氣。
顧深掙紮著,好不容易推開他說了一句話:“你一直在裡麵等著我?”
Alpha嗯了聲,抵著他的額頭輕聲歎息:“還好你沒走……”
他也就是說的好聽,如果Omega真的半路反悔,帶著滿身信息素跑走,他肯定又驚又怒第一反應是先將人抓回來。
想著,宴寒將人抱的更緊,重新印上來。
Omega在這個時候總會特彆熱情,圈著脖頸回應,抬腿攀腰。
兩人**,迅速糾纏在一起。
或許是因為宴寒也激動了,兩人鬨得比之前還凶,到了天亮連發情期的顧深都不敢說還想要的話,哼哼唧唧軟成一團。
宴寒抱著人洗澡,換上柔軟的睡衣,收拾床鋪的時間回來人就不見了。
他打開智腦看了眼,對方已經距離他千米之外。
這速度著實驚人。
宴寒重新換了身衣服,按照地圖找過去,很快抵達偏僻公園。
這裡最接近原生態的森林,換句話說環境非常雜亂,突然多一棵樹出來是不會被察覺的,所以找起來也格外困難。
宴寒先去上次的位置看了看,並沒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