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繁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墊著腳做賊一樣進門,口型問:還在睡嗎?
顧深直接出聲:“房間隔音不錯,大可不必。”
解繁先是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反應兩秒才理解完話裡的意思,撓撓頭,笑容尷尬:“習慣了……不不不,我不是說老板很凶。”
他猛地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很像在Omega麵前抹黑陛下,連忙找補:“隻是老板這些天太辛苦,對,老板又辛苦又想您,整天睡不著覺,我們也是希望他好好休息,不忍心打擾。”
顧深:“……”
單看這求生欲就知道過的是什麼日子。
他也沒有為難解繁,掃了眼對方拎來的行李箱,轉移話題:“這是什麼?”
“衣服,還有老板常用的東西和……”解繁也不知道他們發展的進度,含糊道:“一些文件。”
顧深擰眉:“這是打算一直住下去?”
“除非您願意跟我們老板走。”
陛下現在的情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要是肯主動離開Omega,解繁跟願意跟他姓!
而且解繁敢肯定,就算沒有易感期的影響,陛下好不容易找到Omega,也不會輕易放手。
大約是不經念叨,兩人正說著,臥室門突然打開。
宴寒滿臉鬱色的出現,目光搜尋兩秒,直到看見Omega還好好站在這裡才鬆開眉頭。
他走近兩步,像是才看到解繁,舒展的眉心再次擰緊,涼涼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現在敵視一切靠近Omega的Alpha。
解繁感受到空氣開始窒息,光速後退貼在門上,驚恐道:“我我我來送東西……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開門關門一氣嗬成。
等房間砰的一聲巨響後,解繁已經憑借超強身體素質溜出兩百米外。
陰影還是太大了。
顧深:“……”
他回頭看了眼Alpha。
宴寒麵不改色:“好香啊,燉了什麼?”
顧深默了秒:“排骨湯。”
宴寒瞬間了悟,含笑道:“心疼我?”
顧深回以微笑:“滾出去!”
滾出去是不可能的,最多少喝兩口排骨湯這樣。
宴寒仿佛黏在了顧深背上,特彆喜歡將他整個人都攏在懷裡的姿勢。
顧深推他腦袋、踩他腳、用手肘捅腹、辦法用儘不僅沒讓他放手,還險些因為雙方體質差距誤傷自己。
也因為這個原因,原本還想讓他發泄出口氣的宴寒不再縱容,將人抱的更緊,建議道:“昨天的扇子呢?我見過你削木棍,應當也是你的樹枝吧,用那個打我,彆親自動手。”
這麼一說,顧深反倒想起什麼,目光在地麵上搜尋片刻,問他:“我的打狗棍呢?”
宴寒:“……原來叫打狗棍啊。”
顧深聲音和善:“特意給你削的,開心嗎?”
宴寒默默將人抱的更緊:“嗯,不勝榮幸。”
“那你還給我。”
“我準備收藏到……”腹部再遭重創,宴寒臉色一變,將他的袖子推上去仔細查看:“不是說了彆動手嗎?疼不疼?”
其實不疼。
但顧深沒吭聲。
宴寒就給他揉了揉,又親了口。
也不知道是易感期的Alpha天生對Omega嗬護有加、還是他內心愧疚主動退讓,這次再見麵,宴寒冰山麵貌不複存在,寸步不離的哄著他寵著他,咳嗦一聲都要緊張半天。
但與此同時,他對顧深的占有欲也在加重,已經到了不想讓顧深出門工作的地步。
“這就是你說的讓我來首度出人頭地?”顧深握著門把手,抬頭看他。
“你打算靠廚藝揚名?”宴寒用手臂抵著門,低頭看他。
“怎麼,瞧不起勞動人民嗎?”
“隻是覺得你不適合,你需要的是‘快速’。”
古往今來,想要快速獲得勢力權威,除了拚命彆無他選。
成為戰士是最快的捷徑。
“當然,你如果願意依靠w……”話還沒說完,垂在身側的右手已經接住手肘的攻擊。
宴寒無奈道:“寶貝兒你就不能換一招嗎?”
他自己倒是不痛不癢,隻是擔心Omega又誤傷自己。
這手肘握在掌心都覺得瘦的硌手,磕一下得多疼啊。
顧深聞言,從善如流的翻出折扇,啪嘰敲在他抵著門的胳膊上。
宴寒配合的嘶了聲,但是沒鬆手。
顧深道:“差不多得了,就算當戰士你也得讓我出門才行。”
宴寒將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垂眸道:“你明明有更快的捷徑。”
顧深:“那不行,我得為以後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