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笑的溫和無害,“知道了。”
話音落下,一陣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吱吱拿起來看,時幽的名字在屏幕上閃動。
吱吱的手機是防偷窺膜的,洛浦以為,這麼晚,肯定是席澤,笑著打趣,“是不是阿澤?”
吱吱拿著手機屏對著屏幕晃,“是時幽。”
洛浦有些意外,他沒想到,自己女兒現在這麼香!
可惜了,還是跟席家聯姻利益更直觀巨大。
他不由有些懊惱,自己要是多有幾個女兒就好了。
多幾個這樣的女婿,能給洛家帶來多少利益?
不行,人家60都能生,自己才不到50 ,還是要多生幾個。
於是笑著和吱吱揮手,“你接電話吧,我上樓了。”
吱吱拿著電話走幾步到窗邊,劃開手機貼到耳上,時幽磁性的聲音傳到耳邊,“幽哥哥。”
時幽:“你睡了沒有?”
燈光傾瀉,透明的玻璃裡折射出吱吱柔和的神情,完成月牙兒的眼睛,“沒有呢。”
“這麼晚,是有什麼事嗎?”
“我在你家門口呢,聽說你差點被車撞了,過來看看你。”
吱吱:“你把電話給保安室。”
時幽把電話給保安室,吱吱說:“以後隻要是時總來,不需要核實,不管什麼時候,直接讓時總進來。”
薑話垂下頭,碎瓷片在手上割了一道口子,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碎瓷片裡。
他默了默,掌心推著碎瓷片往裡深割了兩寸,然後手一抖,碎瓷片摔到地上,砸出清脆的響聲。
吱吱轉頭看過來,一眼看見猩紅的血,眉頭皺起,快步走過來,“割到了?”
薑話微微垂眸,“沒事,一會就好了。”
他用完好的那隻手拾著碎瓷片。
“不許做了,你過來,我拿藥箱給你包紮。”
吱吱轉身去拿了急救藥箱,先用紗布擦血跡,傷口已經深可見骨,這邊擦了血,那邊就冒出來,吱吱眉頭皺起來,“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薑話:“不用,這種就是包紮一下,讓肉自己生長就好了。”
吱吱不太讚同:“縫針可以長的快些吧,太深了,容易再裂開來。”
薑話:“不用,我有經驗的,你給我貼個創可貼就行了。”
“經驗你個頭,我先給你貼個創可貼,我帶你去醫院。”
“怎麼了?”
時幽進門,遠遠看見吱吱握著薑話的手,眉頭皺了一下。
吱吱側頭看向時幽,“薑話手受傷了,我打算帶他去醫院縫兩針。”
時幽走過來,在薑話的手上掃了一下,“不用朝醫院跑,我有家庭醫生,他家離這邊不遠,我讓他過來,估計十分鐘。”
吱吱:“那好。”
時幽一個電話,對方秒接,人就過來了。
那暫時就不用貼創可貼了,否則人過來了還得撕開,還得流血。
掛了電話,時幽看到,吱吱手裡還握著紗布,捏著薑話的指尖,掃一眼急救箱,拿起一塊乾淨的紗布,“我來吧。”
他從吱吱手裡接過薑話的指尖。
不一會,家庭醫生拿了藥箱過來,給薑話縫針包紮。
時幽瞥見茶桌旁的碎瓷片,走過去,其中幾片細碎的瓷片上麵染了鮮紅的血,很顯眼,凝神看了一會,又側頭看一眼薑話,吱吱專注的盯著醫生手裡的針。
時幽薄薄的眼皮眨了兩下,拿起旁邊的笤帚掃起碎瓷片,又用濕巾擦乾淨血跡。
尖細的針穿透皮膚,細細的線將裂開的傷口縫合,再用紗布包好,薑話的拇指就成了個粽子。
把醫生送走,吱吱看向薑話,“快去睡覺,明天算你工傷放假,好好休息,明天要是敢工作,扣你年終獎。”
時幽眸光瞥到吱吱臉上,又快速移開。
薑話笑,“知道了。”
看著薑話朝自己房間走,吱吱轉頭看向時幽,“幽哥哥這麼晚找我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時幽見吱吱的視線終於落到自己身上,到嘴邊的話轉了個調,“是有點事,我們去你書房說?”
吱吱點頭,“好。”
吱吱和時幽並肩往樓上去,薑話手握在門柄,看著倆人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要喝點東西嗎?”吱吱擰開書房的門問。
“不用,”時幽走進來,上下掃了一眼吱吱,“我聽會所的老板說,你差點被車撞到?”
吱吱:“沒事,避開了。”
時幽仔細盯著吱吱的臉,“要不要看看心裡醫生之類的?晚上恐怕容易做噩夢。”
吱吱笑,“沒事,我膽子大。”
時幽不太讚同,“這不是膽子大小的問題,以後不許去做危險的事情。”
吱吱吐舌頭,“知道啦。”
看著她這幅調皮的樣子,時幽很是懷疑,她到底聽進去了多少。
有點肝疼!
之前隻想著給她善後,也沒細問吱吱到底想做什麼,時幽這會子問出來。
吱吱照實說:“就是想找點陸長遠的黑料,把江雪的作品封了。”
時幽詫異:“這點事也用的著你出手?你跟我說啊。”
吱吱撇嘴,她知道,顧時幽這個人,是個真正的端方君子,當初,即便是滅族之仇,他也不願意使用同樣卑劣的手段去陷害滄瀾的良將,更願意在戰場上,堂堂正正攻擊滄瀾。
他所做的,為數不多的陰暗事情,都是為了保全自己。
他心中有傲骨,她就願意讓他乾乾淨淨的。
“央企又不搞娛樂圈這些肮臟事,我希望你清清白白的。”
時幽心臟震動了一下,麵前女孩眼珠顏色極深,瞳孔中央,映著星亮的光,吸著人的目光。唇邊掛著清淺笑意,語氣隨意,聲音也輕軟。
他就是聽出了一種珍重。
好像把自己的心捧在她手掌裡嗬護。
時幽知道,她真的在履行那句,“以後,我對你好。”
胸口像貼了一隻暖寶寶。
他笑,手指在她眉心輕點一下,“你當我是泥塑的?這點人脈都沒有,我也不用混了。”
吱吱笑,“你是做大事的人,這種小事不用你這牛刀,照片已經有了,下麵的事簡單了。”
時幽瑉了瑉唇,隨意問,“是那個薑話推開你,避過了車子嗎?”
吱吱點頭。
時幽眼皮垂了垂,“這人我也挺欣賞的,人品我也看好,隻做管家是有些屈才的。”
他頓了頓,“我公司有個職位挺適合他的,要不,你讓他到我公司來。”
“我給他個錦繡前程。”
吱吱纖細的手懶懶撐著下巴,“你那前程的確比我這好。我明天問問他。”
“他要是願意,我就放他去。”
吱吱又說,“其實我也準備經商的,不然什麼成績都沒有,董事會的人也不可能認我,正在籌備工作室。”
時幽,“這好辦,我給你派個得力的,幫快點幫你運營上軌道。”
*
兩尾孔雀藍在魚缸裡歡快的遊著,魚缸淺藍色的水光映出一張好看的臉。
明景很閒適的盯著魚缸裡的孔雀藍。
看著心情不錯的樣子,一派溫潤謙和的模樣。
他在等電話。
他一個朋友在會所裡任高管。
這家會所之所以生意好,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安全。不用擔心被人拍到。
溫沉不是好惹的,如今吱吱砸了他的場子,肯定也是一身腥。他就等著看,溫沉準備怎麼收拾洛吱。
彆墅裡靜的落針可聞,手機屏亮起,手機玲聲顯的刺耳,明景唇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手指漫不經心劃開。
“溫總讓我們所有高管一起集結,明早去洛家給洛小姐致歉。”
明景溫和的臉驟然沉鬱下來,一雙眼睛閃著陰鷙的冷光。
抄起高爾夫球杆,大力砸向魚缸。
咣咣幾聲巨響,玻璃碎裂,水傾刻泄出來,魚滾到地上跳了幾下。
“資本家,當真是好手段啊!”
“我們走著瞧。”明景黑眸中閃著詭異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可愛們,國慶快樂啊。
吱吱:我再訓一隻舔狗用!
明景:“……”後來,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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