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1 / 2)

鬱梨臉轉到一邊, 嘴撇成香腸--做作!

看到時幽,明景倆人的視線都落在吱吱身上,心裡更是湧起嫉妒, 非常不舒服。

再看到江雪, 親密的和席澤站在一起, 距離挨的有些近。

合著, 就我是陪襯?

鬱梨覺得,有一把飛到, 咻的一聲穿過心臟--紮心!

知道這次嘉賓是席澤,時幽, 明景三個人的時候,她還高興了一個晚上呢, 這三個人, 都是極品啊。

跟哪個發生點什麼, 那都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

現在, 嗬嗬……貌似沒戲。

江雪也朝吱吱看了看, 神情平靜, 和上次憤恨的眼神截然不同。

時幽走出門迎接吱吱,笑著迎上來, 親昵叫他名字,“吱吱。”

吱吱朝時幽笑,意外, 又不意外, 她團扇半遮在唇邊, “合著,你沒跟我說一聲就來了這,是想給我驚喜呢。”

時幽彎唇, “那你喜歡這個驚喜嗎?”

團扇遮著吱吱臉下半部分,顯的一雙水眸愈發靈動,臉微微側過去,靠向時幽,“我歡喜的是你這個人,重點不是你來,還是不來。”

吱吱比時幽矮了半個頭,時幽此刻頭微微低下來就著吱吱,鼻尖有團扇上清淡的茉莉花香味。

清脆骨感的聲音,伴著微熱的喘息氣流噴在臉上,時幽耳朵倏然紅了,心跳漏了漏。

男的儒雅清俊,女的明豔動人,倆人站一起,本身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此刻團扇半遮,更勾人視線。

席澤唇瑉成直線,極淺的眼珠轉動了一下,垂下去。

現在的錄製地點是在一家湖邊民宿裡,房子是那種木製民房,看著很有田園風情。

其實早在吱吱早上出現在機場的時候,就已經有攝像師跟拍,用做取素材了。

隻是這會更正式點。

有個工作人員拿收音設備過來要給吱吱裝,時幽抬手接過來,“給我吧。”

話音落下,就拿著收音設備,親自彎腰給吱吱裝。

導演笑的眼睛都眯起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幾乎成了一條縫--沒想到這期嘉賓這麼會。

都很會撒糖嗎。

吱吱和時幽並肩朝民宿裡邊走,和綜藝裡簡潔的畫質不同,其實現場有很多的工作人員。

大家都是吃瓜人,工作人員也好奇,這場世紀狗血事件的主角湊到一起--會發生什麼事呢?

從吊橋到民宿這一段距離,攝像師先是給吱吱拍了一個臉部特寫,然後是她走向吊橋的細碎步子,圓頭高跟鞋上,淡粉色的大溪地珍珠顆顆圓潤,在鏡頭下閃著瑩瑩亮光。

距離好像被拉長了,穿過吊橋,門檻,門--終於進到客廳。

世紀見麵來了!

大家看到,席澤和江雪起身迎上來,江雪笑嘻嘻先開口,“吱吱,早啊。”

眾人伸著頭等著吱吱回複下文,結果就見,吱吱完全無視了麵前倆人,側頭朝一旁坐在沙發椅子上的明景打招呼:

“大影帝,你好啊。”

工作人員:……

這不是要世紀大和解的信號。

果然,真公主,無需委屈自己。

故意無視席澤和江雪,這就是要撕逼的前兆啊。

哇哇,有看點,工作人員各種腦補。

明景食指粘住拇指指尖輕撚,她知道,洛吱就是故意的。

故意給江雪難看,偏還要拉自己做工具人,故意惡心他。

他的人設就是禮貌周全的暖男,於是隻得笑回,“你也好啊,洛小姐。”

他聲音如常,隻是聲線拉了一下,彆人聽不出,吱吱卻是聽的出裡麵的咬牙切齒。

被無視的席澤眉頭皺了一下,吱吱什麼時候認識的明景?還有一絲尷尬,於是笑著打圓場,“吱吱,小雪給你準備了見麵禮,你要不要看看?”

吱吱終於淡淡看了倆人一眼,江雪遞過來一盒榛子巧克力,臉上笑盈盈的。

吱吱薄薄的眼皮在巧克力上掃一眼,“我對榛子過敏,你自己吃吧。”頓了頓,又補一刀,“還有,我隻吃灑了金箔的巧克力。”

江雪臉燒起來,好像自己這禮送的多敷衍是的。

席澤也是一臉尷尬。

全劇組工作人員都替江雪和席澤尷尬。

創造這尷尬場麵的吱吱本人不尷尬!

她悠然自得的拉著時幽坐到明景身板,笑說,“我最近看了一部電影,超級好看,裡麵的男二壞的很帶感,我一會安利給你啊。”

其實時幽壓根就不看電影,還是溫聲回:“好啊,什麼片子啊?”

明景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吱吱支頤,側頭看向明景,“就是明大影帝的成名作,《三重奏》嘍,裡麵影帝飾演的男二很有張力呢。”

“你對自己在《三重奏》裡麵的表現打幾分?”

《三重奏》裡,明景飾演的男二,有一個悲慘的童年,後來被女主所救,從此,愛上了女主,但是女主隻愛男主,於是,他使出各種卑劣手段,瘋子一樣,把女主困在自己身邊。

明景當年就是把這個深情男二的形象刻畫的入木三分才爆紅。

沒有人知道,這也是明景的真實寫照。

明景並不願意麵對自己卑劣扭曲的心裡,所以,其實這部戲,是他的禁區,並不喜歡被人提及,甚至都沒有看過。

一瞬間,明景唇瓣掛著的溫和笑意僵住,拳頭抵唇輕咳一聲,“還行吧。”

吱吱偏過頭問工作人員,“有沒有小本本和筆?”

工作人員很快找了一本過來,遞給吱吱,吱吱親自翻開到扉頁,推到明景麵前,像粉絲看愛豆,眼睛亮晶晶的,“影帝,麻煩你給我簽個名吧。”

明景接過筆,偏頭朝吱吱側了側,唇邊還掛著溫和的笑,用隻有倆人能聽見的腹語說:“挺能裝啊。”

吱吱也還是那個開心的表情,也用腹語輕聲回:“彼此彼此。”

明景又說:“真對榛子過敏?”

吱吱:“當然是假的啊,有本事你揭穿啊?”

明景太陽穴突突直跳。

彆開臉,倆人的頭一觸即散。

明景捏著中性筆,筆鋒遊走龍蛇,刷刷簽好遞給吱吱,十分謙虛的說,“彆影帝影帝的叫,怪難為情的,直接叫我名字吧。”

“好,”吱吱笑著接過看了一眼問,“能不能簽成《三重奏》裡麵你角色的名字?”

明景:“……”

這是罵他,還不如劇裡的紙片人呢!

後槽牙無聲咬了一下,又拿回本子,刷刷簽起來。

明景的童年也悲慘,小時候爸爸又是酗酒,又是家暴,後來,媽媽帶著他逃走才離開了父親的魔抓。

一個單身女人帶著孩子生活並不容易,他們的生活一直都很拮據。明景初中念完就輟學了,什麼活都乾過,所以……字很醜。

簽名都是大師設計,練過多少次的,換個名字一簽,沒文化的短板就露出來了。

吱吱捏著新的簽名放在眼前看,有些驚奇的打趣,“哎呀,你這就是傳說種的狗爬字啊。”

這些都是素材,攝像立刻就上前拍特寫--的確很醜。

吱吱側頭看向時幽,“幽哥哥,你會設計簽名嗎?幫明景設計一個吧,也省的他花錢找大師了。”

時幽不是個愛出風頭的,但是也不會駁吱吱的麵子,好脾氣的應聲,“好。”

他接過吱吱的筆,立刻在本子上劃了幾下,此時,攝像師也給了個特寫。

筆觸圓潤,筆鋒鋒利,一撇一捺都是獵獵風骨。

明景的字一對比,連狗爬都不如!

吱吱還不嫌明景的惡心不夠,把時幽設計的簽名遞到明景麵前,“幽哥哥的一貼字可以賣到五十萬的,就不收你設計費了。”

明景亮片薄唇瑉成一條直線,字是從齒縫裡蹦出來的,“我可真是謝謝你了。”

吱吱笑眯眯,“不客氣,愛豆。”

愛豆兩個字咬的格外清晰。

插曲接過,導演出來打圓場,大家按著本子開始走流程。

先是相互認識,做自我介紹,隻是一到江雪說話,吱吱就垂眸,盯著手上的指甲看,或是側頭看時幽。

明擺著表明自己,跟江雪不和。

氣氛頗為尷尬,但是,節目流程還得走。

這一期,嘉賓們之間是集體活動做任務,暫時先不配對,後期的配對有好幾種形式,有網友投票組CP,也有輪流,最後才是自由組合。

第一個取景地是九寨溝的五花海,和名字一樣,這片水域就像花海一樣,由好幾種顏色拚成,鵝黃,墨綠,淺藍,淡紫,淺紅等好幾種顏色,被稱為九寨溝一絕。

晚上還要在那邊露營,大家的的著裝就不太方便,於是各自散了,去換衣服,包括準備晚上露營的東西。

節目組很會來事,所有男女嘉賓都在民宿裡,男生的房間在樓下,女生的房間在樓上。

生怕大家擦不出矛盾來!

時幽幫吱吱拎行李箱拎到樓上,席澤自然是幫江雪拿。

鬱梨笑盈盈看向明景,明景好脾氣的對她笑,也不用她說,直接也跟在後麵拎上去。

時幽沒有隨便進女生房間的習慣,放好行李箱就下去了,後麵幾人也跟著如此。

吱吱進去一看,是那種大通間,擺了三張床,很有那種群體生活氛圍。

吱吱視線先是越過江雪,看向最後進來的鬱梨,“我是個很謙讓的人,你想住哪張床?”

鬱梨當然想住靠窗那一張啊,瞥一眼牆上的高清攝像頭,公眾麵前,當然不好太強勢,把鍋甩給江雪:“我無所謂。”

江雪聳聳肩,“我也無所謂。”

“哦,”吱吱把行李箱直接放到靠窗的那張,“那我就這張吧。”

鬱梨:“……”

這叫很謙讓?!

吱吱從箱子裡掏出橙色的運動裝去更衣間換,鬱梨和江雪倆人還在謙讓,誰住中間那張,誰住靠門那張床。

這節目未播先火,拉到的讚助也多,節目組恨不得全程都插入各個大牌的廣告。

前往五花海,統一乘節目組拉到的讚助品牌,是國產SUV品牌,嘉賓自行組隊,也由嘉賓自己開車。

一屋子人換好衣服往外走的一瞬間,席澤瞅著機會走到吱吱身邊,“給我個麵子,最起碼麵子上和小雪過得去。”

吱吱回:“你這算是求我嗎?”

席澤唇瑉成直線,“算我求你。”

吱吱睨他一眼,“奇了,你長這麼大,沒求過人吧?”

席澤:“嗯,你是頭一個。”

吱吱忽然頓住腳,腳尖踮起來,唇靠近席澤的耳邊說:“你越求我,我越討厭她。”

席澤猝不及防,溫熱的鼻息聲掃過耳廓,低音炮如微電流在耳道內順著經脈遊走,直接衝到腦髓,晃了幾個來回,像是按了重複播放鍵。

一瞬間,席澤的腦子是空白的。

淺淡的黑色眼珠,直直盯著吱吱的背影怔楞,視線隨著她的走動移動,她挽起時幽的胳膊,一道陽光打在她側臉,細細的絨毛清晰可見。

而在場的工作人員捕捉到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

洛吱這是當眾在撩席澤?

好好奇啊,他們剛剛說了什麼。

同樣的,還有江雪也愣住了!洛吱怎麼可以當著自己的麵撩撥席澤?

她果然還是想把席澤從自己身邊搶走,臉立刻就黑了。

這期說是自由配對,但是顯然,每個人都已經有了固定的選擇,席澤自然是和江雪上一輛車。

吱吱笑眯眯挽著鬱梨,看向明景,“明景,鬱梨,要不我們四個人一輛吧?路上還能說說話。”

鬱梨:“我沒意見啊。”

明景心說,我想跟你說個鬼話!

礙於自己溫文爾雅的人設,“好啊。”

時幽剛想上主駕駛位置,吱吱拉著他上後麵,“幽哥哥,我們上後麵,車還是給明景開吧,我看他電影裡的車技可好了。”

明景:“……”就知道沒好事!果然是叫他當免費司機。

時幽看向明景,“可以嗎?”

明景唇瑉成直線,笑的有點怪,“好。”

江雪連翻被吱吱下了臉,心裡還在吃味,礙於車裡攝像頭,隻好憋著。

席澤也不是個話多的,於是一路上,倆人幾乎沒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倆人不熟。

這邊,吱吱的車裡就熱鬨很多了,四個人,隨便誰說一句話都有話題接,幾乎沒有冷場的時候。

九寨溝的自然風景特彆美,林莽幽深,雪峰綿延起伏。

到了目的地,下了車,第一個任務是考驗每位嘉賓的攝影技術。

旅行拍照是必須的,每個女孩都夢想自己的男友會拍照,節目組給每位男嘉賓發了一個拍立得,自由和女嘉賓相互拍照。

後期節目播出來的時候,這些照片都要放到網上給網友投票。

時幽和吱吱沿著無色花海岸邊走,邊尋找取景地,邊晃了晃手裡的拍立得,“我沒什麼拍照技術,你得有心裡準備。”

“我們要相互傷害嗎?”吱吱嘖嘖,“不過我貌若天仙,你就是想拍醜大概也不可能。”

時幽一側眉揚起來:“我也不差。”

吱吱:“……”

五花海側邊有一艘木製棧道,時幽下巴指向那邊,“我們去那吧,那邊的角度應該不錯。”

吱吱點頭,“好。”

吊橋效應說,人在高空之類的危險刺激下,心跳會加速,這個時候容易將這種情境刺激歸結到情愛上,特彆容易增進兩人的感情。

這四周都是綿延樹林,清澈海水,站在高出看的不一樣,所以,不隻是時幽盯上這裡,其他人也盯上這裡。

席澤就已經和江雪往棧道上走。

吱吱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刺激明景的機會,於是親密的挽著鬱梨的胳膊,“我們去棧道上拍吧,那裡拍出來的照片景色好。”

鬱梨不明所以,笑著問明景,“我們也去棧道拍?”

明景看到江雪和席澤在往吊橋那邊走,心裡有細細密密的針在紮,還是點頭,“好。”

於是,一群人,目的地都一致,往棧道那邊去。

時幽:“你等一下,鞋帶開了。”

話音落下,他已經蹲下身,手指拿起吱吱運動鞋上散落的鞋帶係起來。

鬱梨羨慕的看過來!

江雪心裡也有一絲布舒服,因為在這之前,她的鞋帶有開了,還是自己蹲下身係的。

本來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但是一有對比,就是覺得席澤沒這麼體貼。

席澤和江雪走在最前麵,吱吱和時幽上來的時候,席澤已經找好了取景的角度,正拿著拍立得給江雪拍照。

明景視線落在江雪臉上,冷不防,一道聲音忽然響在耳邊,“心痛嗎?”

明景回神,對上吱吱的臉,低低罵回來,“你是不是有病?”

“我倒是沒病,”吱吱低低回,“不過我有預感,你快得瘋病了!”

“我等著看你對江雪愛而不得,和席澤狗咬狗呢。”

話音落下,吱吱退後一步,放大音量,“偶像,為愛加油啊。”

明景真想一腳把吱吱從這橋上踹下去,吸了好幾口氣,才拿起相機給鬱梨拍照片。

時幽手指著一片扶手,朝吱吱說:“你站這。”

吱吱乖巧的站過去,時幽微微靠近他,用腹語在她耳邊問,“你和明景有過節?”

吱吱眼珠子靈動的轉了一下,“這麼明顯嗎?”

“彆人應該看不出來,”時幽說,“我隻是感覺,每回你和他說完話,我都看到他拇指的神經在跳動。”

吱吱噗嗤笑出聲,“他喜歡江雪,我就用江雪刺激他,氣他,給席澤和江雪製造點麻煩嘍。”

時幽唇邊漾起一絲寵溺的笑,“席澤得罪你,將你怕是要後悔死。”

時幽後退幾步,拿起相機,眯起一隻眼,鏡頭裡,天空墨藍,薄雲卷成花瓣狀,無色花海和天連城一色,女孩頭發紮成靈動的丸子頭,額頭飽滿,圓潤的眼睛微微彎起來,櫻桃紅唇微微浮起淺淡笑意,身後的絕美景色都是她的陪襯。

他按下快捷鍵,將畫麵定格。

每個人都是取第一張拍攝的照片作為任務,如果兩人配合的不好,眼睛突然是眨著的,也隻能算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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