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這張就很完美,鬱梨的就慘,他和明景配合不默契,也可能是因為明景氣血翻湧,反正抓到的是最醜的瞬間,照片裡,鬱梨翻著白眼。
鬱梨差點暈過去。
江雪的那張也不太能看,正好逆光,眼睛裡反著著白光。
比鬱梨那張還醜。
倆人是奔潰的,於是,反過來拍男嘉賓的時候,兩人抱著不能自己獨醜,要醜大家一起醜的想法,相互傷害。
拍美照不容易,拍醜照還不好找角度嗎?
席澤拍成1。5米,明景拍成大鼻孔。
隻有時幽,列鬆如翠,五官俊逸,比身後的湖光山色更奪目。
吱吱笑著撞他胳膊,“怎麼樣?滿意嗎?”
時幽一邊眉毛揚起來,“非常滿意,所以要給你獎勵。”
吱吱眼睛亮晶晶的,雙手捧起來,“什麼獎勵?快給我。”
時幽笑:“你閉眼。”
吱吱眼睛乖巧的閉上。
然後,她就感受到手心有溫熱的指尖一觸而過,之後,手心躺著什麼東西。
她睜開眼,是一支棒棒糖,耳朵是粉色的,一隻耳根還帶了個蝴蝶結,圓嘟嘟的白色小臉上,兩隻米粒大的黑色小眼睛。
萌到都不忍心下嘴。
最重要的是,吱吱笑問,“這麼可愛的棒棒糖哪裡買的?我還沒見過呢。”
時幽耳根有些熱,“算是特製的吧。”
吱吱:“棒棒糖還有特製的?”
時幽:“幾個朋友想開一個零食連鎖店,邀我一起參觀那邊廠子,我看到工人做的還挺好看的,就順手做了一個玩。”
吱吱拆開包裝放進嘴裡,小舌頭卷著裹了一口,“好吃。”
時幽彎唇,“你喜歡我下次再給你做。”
吱吱:“好啊。”
拍照環節結束,下麵就是準備露營和晚餐的事了。
幾個男人商量著選了個最合適的位置,時幽研究了一會圖紙,準備開始搭帳篷。
吱吱也湊過來,“我幫你一起撘吧。”
時幽拿出來一個軟椅,“你坐這,陪我說話就行。”
吱吱在生活自理這方麵是短板,就坐到椅子上,撐著下巴看時幽忙,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江雪和鬱梨其實也不太通,但是倆人都不好意思放任彆人乾活,於是也伸手一起撘。
這些管子大小有時候隻有微弱差距,有的是孔不一樣,有的是大小差一點點,明景那邊,搭了一半,發現鬱梨裝的那一半,有一根管子反了了,於是隻好返工,鬱梨頗有些不好意思。
席澤這就比較抓瞎了,因為席澤本人就沒乾過這些活,從開始就磕磕絆絆的。
一個人搭帳篷的時幽反而是最先完工的,已經開始架子爐子準備晚上的燒烤了。
吱吱還是隻用坐著等。
席澤那邊卻還是沒個樣子,江雪很習慣有事找明景,沒事找席澤,他見明景的已經搭的差不多,於是走到他麵前,“明景,你能不能幫我搭帳篷?阿澤沒怎麼做過這些事。”
鬱梨臉黑了!
明明江雪已經默認了和席澤組隊,明景算是自己的搭檔吧,而且明景手手下收尾的帳篷是自己的。
她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裡,不配得到江雪一句詢問嗎?
更離譜的是,明景立刻就放下自己手裡的帳篷,真的去給江雪搭帳篷了。
鬱梨忍不住出聲了,“明景,我這帳篷還沒弄完呢。”
明景聲音淡淡,“基本都弄完了,你自己把尾收了。”
鬱梨:“!”就他麼離譜。
鬱梨心裡都要氣炸了,沒辦法,咬著牙看圖紙給自己的帳篷收尾。
吱吱視線無聲在三人身上流轉,輕勾了一下唇。
會品美食也是世家公子常常幾乎都會的雅事,吱吱知道,時幽雖然生活並不奢侈,但是在這方麵的能力並不弱於任何人。
前世的時候,他光憑著酒香味就能辨彆出是多少年的陳釀,哪位釀酒大師產的,某道名菜隻需要嘗一口,他就可以說出來做法,還能例舉出不同的做法,哪家館子最地道。
做……應該不成問題吧?吱吱想。
不一會,時幽就端好一盤烤好的食物過來,吱吱先是拿起一串羊肉嘗了嘗,肥瘦比例正好,嫩而不柴,孜然香,乾辣椒麵香都烤了出來,她笑,“好吃。”
然後左手也拿起一根羊肉串放進時幽嘴裡,“你也吃。”
炭火最大程度的把肉香烤了出來,眾人的眼神就不自覺飄過來,席澤看得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吱吱坐在軟凳上,時幽挨著她坐著,手裡端著盤子,盤子上麵堆著新烤好的食物。
吱吱嘴裡咬著羊肉,唇上沾了一層清亮的油光,紅唇顯的更飽滿誘人,右手捏著細長的簽字放進時幽嘴裡,眼睛完成月牙兒,笑眯眯看著時幽,時幽也笑眯眯看著他。
手裡的空心管“嘭”一聲斷了。
江雪:“?”
席澤沒什麼表情,“質量太差了。”
江雪:“那怎麼辦?少一根管子不礙事嗎?”
席澤:“礙事。”
江雪:“那怎麼辦?”
席澤扔了手裡段成兩截的管子,“涼拌。”
然後,他就走到吱吱麵前,“時總,我餓了,能蹭你一頓晚飯嗎?”
時幽剛沒來得及開口,吱吱搶過話頭,“那邊有現成的材料,你可以自己烤。”
席澤直接伸手拿起一根羊肉串放進嘴裡,“我嘗嘗時總的手藝。”
吱吱:“……”
席澤咬了一口,“還不錯,比的上焊把味德的水平。”
這話好沒風度!
吱吱可不想時幽被這種人內涵,立刻回嘴,“那你是什麼水平?應該比不上漢巴味德的廚子水平吧。”
席澤從鼻尖冷哼一聲,“比得上一個廚子很光榮嗎?”
吱吱直接把他席澤手裡的眼肉串搶回來,“就光榮,幽哥哥很厲害,不僅能把企業經營好,又會帳篷,還會做燒烤,他做什麼都很厲害。”
時幽眉眼舒展,看上去心情非常不錯,“席總,食物都在那邊,你自便。”
鬱梨終於逮著機會報仇了了,跑到江雪麵前,輕輕撞她胳膊,一臉同情的樣子,“江雪啊,這席澤現在到底是你男朋友,還是洛吱的呀?他這是不是在和時幽爭風吃醋?”
江雪臉一下就黑了,冷著臉,“你視力可真夠差的,你看不出來嗎?阿澤隻是把落雪當妹妹。”
“哦,”鬱梨聲音拖的耐人尋味,“妹妹啊。”
“好親切的妹妹。”
江雪臉上一陣清白。
|“餓了吧?”明景走到江雪麵前,背著鏡頭的一瞬間,冷冷睨了鬱梨一眼,“你等一會,我去給你考點吃的。”
明景這一眼,陰冷,銳利,像是要把鬱梨給吞了!
鬱梨被驚的心跳起來,再看去,明景已經又是那個眼神溫和的暖男形象。
一瞬間,鬱梨以為自己看錯了。
江雪點頭,|“我是餓了。”
這邊,席澤站在燒烤架上烤的東西幾乎不能吃,倒是明景,很快就烤好了一盤子端給江雪。
江雪接過盤子,連謝謝都沒有說,直接端到席澤麵前,“阿澤,吃點東西吧?我看你都餓了。”
明景:“……”
鬱梨背過身偷偷笑。
吱吱啃著雞翅,笑眯眯走到明景麵前,|“愛情的力量,嘖嘖,真是偉大啊!”
明景狠狠剜了吱吱一眼,意思是說,|“你閉嘴!”
吱吱繼續火上澆油,“以我對席澤的了解,那一盤根本不夠席澤吃飽的,你的小雪肯定會把一盤子都席澤吃的。”她端起一個空盤子遞到明景麵前,“真愛是偉大的!”
“來,再烤一盤送過去。”
吱吱眼睛又大又圓,極深的黑色眼珠靈動的轉了轉,裡麵都是戲虐。
明景簡直差點要七竅生煙!
用眼神示意,“滾!”
吱吱對他這種恨不得掐死自己,卻要陪著小臉憋著的感覺非常爽!
遞上一盤子韭菜,綠色花菜,長四季豆,青椒,一盤子綠色,笑眯眯的,“偶像,你看,還是我這個鐵粉好吧!”
“快點吃,彆餓壞了。”
明景後槽牙都要咬斷了,“我謝謝你啊。”
吱吱笑顏如花,“不客氣,我這人一向心善,就喜歡做好事。”
明景拿起一串韭菜,後槽牙咬的吱吱作響,小聲回吱吱,“我記得,前一段你被席澤拋棄了,還跳水不活了,現在笑的燦爛,”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知道心裡是不是在流著血。”
“想來我們應該都是一樣的。”
“不好意思,”吱吱回,“本姑娘比你有出息,彆人不愛我,我隻會忘的比他更快。”
明景一點也不相信,“你在這巴巴等著我和席澤鬥起來,不就是想乘機把席澤搶回來嗎?”
“垃圾而已,丟了就丟了,有什麼好惦記的。”吱吱說:“隻是我不要,我也不想便宜江雪罷了。”
明景:“是嗎?”
吱吱:|“愛信不信。”
吃飽喝足,戲也看完,吱吱和時幽並肩沿著海邊散步,忽然,吱吱的電話響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薑話。
經過慎重考慮,吱吱已經決定進軍服裝界,成立自己的服裝品牌。
這邊有不少代工廠,早上薑話離開,就是去附近找合適的工廠的。
吱吱於是跟攝影說,是私人電話,走到旁邊,攝影師就沒有跟過來。
接通電話,薑話的聲音傳過來。
“我今天看了十二家廠子,有幾家還不錯,拿了些資料過來,我正好在這附近,我想拿過來給你看看哪家更符合你的要求,我和廠子越好時間,這樣明天你下了節目,可以直接去目標廠子看,把工廠定下來。”
其實今天的拍攝素材已經差不多了,到晚上的時候補拍一些大家看星空的場景就可以了。
吱吱點頭,“那你過來吧。”
大約隻有二十分鐘,薑話人就到了。
他不僅拿了一些資料過來,還帶來一份吱吱最喜歡的甜點楊枝甘露。
席澤掃一眼薑話,麵色更難看,緊緊繃著。
時幽無聲掃了一眼薑話,又掃一眼他手裡的楊枝甘露。
他還記得,吱吱上次在食堂裡吃了一杯的楊枝甘露。
果然,薑話把楊枝甘露打開,連勺子遞給吱吱,她眼睛亮亮的,拿著小勺子舀起來吃。
節目組沒有經過本人授用肖像權,不可以隨便拍著彆人,所以攝影師此刻也就不跟拍吱吱。
吱吱一邊吃著甜點,一邊翻看資料,隨意問,“你吃了嗎?”
薑話忙的連午飯都沒吃,這回才想起來,“忘記了。”
吱吱無語,“事情一天又做不完,你這麼拚乾什麼。把你手機給我。”
薑話把手機放到薑話手心,吱吱手機在上麵敲了一會,“早中晚,給你設置了三個鬨鐘,以後鬨鐘響的時候就要記得去吃飯。”
薑話笑,“知道了。”
吱吱又說:“那邊有吃的,你去烤東西吃。”
薑話去烤東西吃,時幽走過來,看到吱吱手裡的冊子問,“你看這個做什麼?”
吱吱:“想進軍服裝界,先找合作的工廠啊,準備明天下了節目先去這附近的廠子看看,如果可以就定下來。”
時幽拿過她手邊的冊子翻看了幾家,“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吱吱點頭,“那好啊。”
時幽隨意泛著冊子問,“薑話對你挺周道的,我還沒見過一個男人能這麼細心的。”
吱吱垂著眼皮在冊子上翻看,“可能是因為他的成長環境特殊,從小就要當家吧。”
時幽瑉了瑉唇瓣,“他有女朋友嗎?”
吱吱:“沒有啊,他家庭條件不太好,說是不願意連累女孩,他呀,就是個小孩。”
時幽:“我瞧著他挺喜歡你的。”
吱吱抬起頭,朝時幽笑了笑,“他就是沒有兄弟姐妹,媽媽又生病了,缺乏親情,把我當親人。”
時幽抬眸,看了看不遠處的薑話,正專注的烤著食物,眸光幽深。
薑話吃完飯,吱吱手裡的資料差不多也看完了,都不是太滿意。
“再找品質高一點的工廠,要能出手工刺繡的廠子,”吱吱看向薑話,“你先回去睡覺吧,明天再找。”
薑話:“我還沒露營過呢,能不能留在這?”
吱吱:“當然可以啊,就是這裡沒有多餘的帳篷了。”
薑話笑的燦爛,“我帶了,我現在去裝。”
然後,吱吱的帳篷旁邊,就又多了一頂帳篷。
薑話還帶了許多星星燈,霓虹燈,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掛到吱吱的帳篷頂上,細碎的暖黃燈光在山穀閃爍,像螢火一樣,就很好看。
夜幕下的九寨溝也很漂亮,星星就在頭頂,天空墨藍沉沉,起伏的山巒成波狀的海浪。
吱吱躺在帳篷裡看星空,左邊是薑話的帳篷,右邊是時幽的帳篷。
席澤的帳篷壞了一根杆子,江雪和他商量,“要不,你到我帳篷擠一擠?”
席澤搖頭,“不用,你好好睡覺。”
然後,席澤就跑到時幽的帳篷麵前,直接從門口走進去,“時總,我的帳篷壞了,能不能收留一晚?”
吱吱坐到帳篷門口,“阿澤,那邊工作人員挺多的,要不你去那邊借一晚唄。”
席澤非常無賴,已經直接躺下去了,“我對時總有好感,一看他便覺得親切,所以,我想跟他擠。”
時幽卻坐起來,“我這帳篷有點小,薑話的帳篷大,我去他那擠擠。”
正枕著手臂看星星的薑話:“……”
不一會,時幽就抱著被子來到薑話的帳篷裡,“不介意擠一晚吧?”
薑話喉頭動了一下,“不介意。”
身子朝一邊挪了挪。
然後,時幽枕頭放到他旁邊,一起並肩躺下。
他側頭,手枕著腦袋看向薑話,“薑話,我也沒什麼兄弟姐妹,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你就覺得很親切,既然你把吱吱當姐姐,要不,我認你當弟弟吧?”
薑話抵唇咳一聲,“時總你就彆涮我了,我們身份差太多了,我睡你旁邊緊張,我還是去和席總擠一擠吧。”
“這帳篷你睡,你睡。”
時幽:“……”
然後,薑話就抱著被子往吱吱右邊的帳篷跑。
吱吱拉開門上拉鏈,“你們這跑來跑去的,乾麼呢?”
薑話:“串串門。”
時幽:“聯絡聯絡感情。”
席澤:“熟悉熟悉。”
三人同時朝她出聲。
吱吱:“……”他們什麼時候這麼和諧了?
*
節目組的辦事效率很高,白天的素材剪出了粗略的片花放到往上,剪的全是能勾起人好奇心的名場麵。
吱吱下車的陣仗,走進民宿,席澤和江雪同時起身迎接吱吱的畫麵,再是一張放大的特寫鏡頭,紅唇勾在白色的耳郭說悄悄話的場麵。
觀眾急了,紛紛鬼叫著期待正片,又直呼,一周一集太少了,應該開直播。
【好好奇,這到底是撕逼還是和解?】
【你們說,是誰在誰耳邊說悄悄話?看唇形像是洛吱的,好刺激。】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三合一,多更了三千字,寫的就有點晚。嗚嗚,日萬花時間要多感謝在2021-10-01 20:05:05~2021-10-02 22:47: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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