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8】《有修改》(1 / 2)

江雪沒那麼開心了, 但是她也說不出來自己到底哪裡不開心,就是覺得怪怪的,出了帳篷, 踢著石子, 往遠處走。

明景一直關注著她, 在她出帳篷的第一時間, 就默默跟在身後。

吱吱看到明景出去,於是也悄悄遠遠的跟上去。

時幽看到吱吱出去, 於是跟上去,薑話次之, 席澤是最後一個。

一時間,傾巢而出。

江雪走進一片林子, 明景加快腳步追上去。

吱吱看一眼, 那片林子在低窪處, 上麵有坡, 能更好的看見林子裡的一切, 於是加快速度往坡上跑。

星河在頭頂, 月光傾瀉而下,在樹林裡投下霜白一樣的淺淡顏色, 吱吱從坡上露出頭,隻見明景站在江雪麵前,比她高出半個頭, 聲音輕柔, “怎麼了?心情不好?”

江雪抬頭看一眼明景, 又悶悶低下頭,“沒有啊。”

明景安慰他,“你就彆瞞我了。”

江雪又悶悶踢著石子, 頭跟陀螺一樣垂著。

明景對席澤有氣,“是不是席澤惹你不開心了?他對你不好是不是?我替你去揍他。”

江雪拉住他胳膊,“沒有,阿澤對我很好。”

“好個屁,”明景攥住她手,“他要是對你好,連你現在心情不好都不知道嗎?”

“會放你一個人在這不開心?”

“會去吃時幽的閒醋嗎?”

明景發著排比句質問江雪,吱吱手背搭在下巴,果然,還是這樣的明景看著帶感,比裝溫和的樣子看著舒服多了。

隨後又有些懊惱,還是有點爆米花之類的更有氛圍。

這個時候,時幽趕到了,站到她左邊,看一眼明景和江雪的揪扯,對吱吱眨眨眼,表示一起看戲。

薑話站到她右邊,薑話已經把吱吱的小習慣摸透了,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帶醃梅子遞給吱吱,用眼睛問她,要不要吃?

吱吱朝他豎拇指。

薑話會意,輕聲撕開包裝,擠一個到邊緣,遞到吱吱嘴邊,吱吱低頭,就著薑話的手,低頭,牙齒一咬,舌頭一卷,梅子就到了嘴裡,酸酸甜甜的裹著看戲。

時幽頭微微朝後仰,越過吱吱掃向薑話,薑話一側眉毛朝時幽楊了一下,轉頭和吱吱看戲。

時幽:“……”

瑉了瑉唇瓣,手指並起來,掌心向下窩陷遞到吱吱唇邊,吱吱會意,就著他的手把核吐在他掌心。

薑話:“……”

吱吱一邊吃梅子,一邊吐梅子核,還沒耽誤看戲。

這個時候,明景和江雪之間要更激烈一些了。

明景拉著江雪的手,“小雪,他對你不是真心的,隻有我對你是真心的。”

“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江雪搖頭,臉上有淚痕“對不起,我愛的是阿澤,我隻把你當朋友。”

明景怒了!

一把扣住江雪的腰撞到自己懷裡,扣住她的頭,低頭吻下來。

江雪瞳孔瞪大,連反應都忘了,跟個木頭一樣杵著,明景那邊倒是越啃越起勁。

吱吱咂著梅子,看著離這邊還有些距離的席澤,撞了撞時幽的胳膊,“我猜江雪這個腦殘,肯定得等到席澤出現了,才想起來反抗。”

時幽看著席澤還慢悠悠的,另一邊江雪還保持著木頭的姿勢,“你確定她想反抗?”

“會的,”吱吱右邊胳膊撞撞薑話,“我猜一會她第一句話是,‘阿澤,你彆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她這句話至少得重複三遍。”

“錯一個字都算我的,我賭一百塊。”

薑話:“那我跟一百。”

時幽:“那我也跟一百。”

三人齊齊轉頭看向席澤。

席澤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跟過來,出於一種彆扭的心裡,所以他走的很慢,“你們看什麼呢?”

然後,他視線從三人臉上移開,順著前麵看去,就看見--

明景摁著江雪的頭狂親。

吱吱和時幽,薑話對視一眼,發現席澤也不知道是被驚嚇住忘記反應了,還是人傻了,就目光呆滯的看向那邊。

然後,三人一起出腳,席澤順著坡滾出去的瞬間,三人齊齊蹲下來收了腦袋。

江雪看到突然滾出來的席澤,想起來反抗了。

一把推開席澤,慌亂的解釋,“阿澤,你彆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背著山坡蹲下來的吱吱手朝薑話,時幽伸出手,“看,我說的沒錯吧。”

時幽和薑話同時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放一張粉色人民幣放進吱吱手裡。

三人再起身的後,席澤和明景已經在肉搏了。

打的乒乓作響,江雪在旁邊跳著腳喊,“你們彆打了。”

“你們彆打了。”

隨著倆人扭打的姿勢,從左邊走到右邊,又從右邊走到左邊,喊來喊去都是那句話,就是沒有一點實質性的動作。

眼看著席澤和明景扭打成一團。

吱吱轉頭看向時幽,“你說,他們倆會不會打到臉,影響我們明天的拍攝?”

時幽聳聳肩:“人家打的正濃,破壞人家興致不太好。”

“也是,”吱吱揮揮手,“我們回去吧,讓他們打儘興。”

林子裡的動靜,驚動了工作人員朝這邊走過來,吱吱三人從山坡上下來的時候正好遇上,吱吱朝他們揮手,“沒事,你們去睡吧,席澤和明景在切磋呢。你們彆去攪了人家興致。”

工作人員有點將信將疑,時幽佐證,“我們就是被他們從林子裡趕出來的,你們也彆去打擾人家,回去睡覺吧。”

於是,幾個工作人員又返回去。

吱吱回到帳篷,手臂枕在腦袋下,看著頭頂的萬千星河,漸漸闔上眼皮。

夜空廣袤如銀,有清風拂過的聲音,時幽側過頭,吱吱的帳篷頂上,星星燈稀碎閃爍,晃著米黃色的光,細長的眼睛漸漸合上,直到完整閉合。

另一邊,薑話也是同樣的姿勢,側躺著對著吱吱的帳篷,那方小小的影子定格在他瞳孔,唇微微彎起來,“晚安,吱吱。”

*

薄霧籠在山間,天地一片純白,彎月漸漸隱去,一束淡金色衝破雲霄照下來。

薑話第一個拉開帳篷拉鏈,洗漱好,走到爐子旁生起火。

這個時候,時幽也起來了,他走到薑話身邊,見他似是要生火煮東西,走過去,“要幫忙嗎?”

薑話抬頭看他一眼,“不用,沒什麼活。”

時幽沒再說話,爐子是燒炭的那種,有淡淡的煙升起來,薑話見炭火差不多了,放上砂鍋,裡麵有泡好的燕窩,加了一些純淨水,放到爐子上燜著。

時幽往林子裡跑了三千米健身,無意中看到一顆野生雪梨樹,摘了一些回來。

回來的時候,見薑話帳篷是敞著的,手裡捧著一本書再看,把梨子遞一顆給他,坐到他身旁。

掃一眼他看的書,是營銷類的書籍,笑著問,“這麼認真?”

薑話眼睛仍然盯著書本,淡淡回,“還行。”

時幽問,“是為了吱吱創立服裝品牌的事研究這個。”

薑話輕輕嗯了一聲。

時幽又說:“你要是真想學這個,我有更好的推薦,你看的這種講的粗淺,編著的人水平也不夠,是為了迎合市場,騙騙你們這些小白,銷量也有誇大成分,裡麵許多解析都有問題,違背市場規律的。”

薑話視線終於從書上移開,看向時幽,淡漠的眼睛裡有一絲光,“那麻煩時總你和我說書名,我去買。”

時幽:“那些書並不在市麵上流通,你應該買不到。”

薑話眼裡的光滅了,“時總你涮我呢。”

“沒有這個意思,”時幽搖頭,很有風度的說,“我可以送你。”

薑話淡淡:“不必了。”

時幽:“我說我很欣賞你,是認真的。”

薑話不想扯皮,直接說重點:“我不會離開小姐的,時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這不是條件,是真心想給你的,回去就讓人把書拿給你,其實你在不在她身邊,我並不是很在意,”時幽眉目是溫和的,卻是一種乾坤都在手中的從容,“你應該知道,她隻是把你當親人。”

“我是為你好,悄悄藏著心思,卻不能說出來,明知道不會有結果,又何必浪費這些時間呢?放過自己有什麼不好?”

薑話啪一聲合上手裡的書,定定看向時幽,“把我當親人,難道時總你又不是嗎?”

“我不信時總你看不出來,小姐可不是什麼會一見鐘情的人,一見鐘情也不是你們這個樣子。”

時幽仍然自信,“我們才剛認識不久,以後自然會有更深的發展。”頓了頓,又說:“隻是我給你的建議,沒有強迫你的意思。”

“我還是那句話,哪天想通了,我這邊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我不會去的,”薑話說:“沒到最後一刻,所有的道理都是預言。”

“預言是最不靠譜的。”

時幽唇邊漾起笑,“那我們各憑本事吧。”

薑話:“各憑本事。”

*

吱吱是最後一個起床的,迷糊著眼睛出帳篷,薑話在爐子上煨了熱水,她拿個盆,就著洗漱好,薑話把燕窩端給她。

吱吱眼皮掀起來,眼睛瞪圓,“這個你都帶了?”

薑話笑:“嗯。”

吱吱接過來,“你吃了嗎?”

薑話拿出麵包走到她旁邊,“等你一起吃。”

吱吱眉頭皺起來,“就一碗嗎?你沒給自己煮一碗?”

薑話:“我不愛吃這個。”

這邊剛說完,時幽手裡拿著麵包,牛奶坐到吱吱身邊。

吱吱:“你也沒吃啊?”

時幽:“等你一起吃。”

吱吱:“……”有什麼好等的?

席澤沉著臉走過來,坐到吱吱對麵,“有吃的嗎?”

吱吱看到他一側臉頰有淤青,忍著心裡的笑意,故作不知問,“你臉怎麼了?”

席澤聲音淡淡:“摔的。”

吱吱低頭,借著喝燕窩掩飾唇邊的笑意,幾乎是同時,時幽和薑話也同時低頭,借著啃麵包掩飾唇瓣的笑,微微抖動的肩膀出賣了他們。

時幽咳一聲,“我帳篷包裡有多餘的麵包,牛奶也有,你去拿出來分給大家吧。”

吃完早飯薑話就離開了,臨近拍攝的時候,明景才從帳篷裡出來露麵。

不出意外的,他一邊臉上啊也有淤青。

吱吱及時跑過去,看起來非常“痛心”的樣子,“偶像,你臉怎麼了?”

明景麵無表情,“摔的。”

“你也摔了,席澤也摔了,這裡也沒個牆啊,”吱吱很疑惑的樣子,“難不成你們摔跤都是臉先著地?”

明景咬著牙,“你不說話會死啊!”

吱吱笑的愈發燦爛,“你看不出來嗎?我特意多說話,就是為了氣死你啊。”

明景:“……”

看到她這張得意的笑臉,明景懷疑,自己真能被她氣死。

冷冷睨一眼吱吱,繞過吱吱離開。

嘉賓裝上收音設備,攝像師補拍了一些鏡頭,大家開始往前今日的目的地,去熊貓基地參觀大熊貓。

肉嘟嘟的大熊貓在竹林裡滾來滾去的很可愛,攝像師先是抓拍了這些可愛的熊貓們,之後是嘉賓們的遊戲環節,自由找搭檔,得分最高的一組可以親自抱熊貓寶寶玩,得分最低的一組就是打掃熊貓寶寶的宿舍,清掃糞便,中間一組則是給熊貓寶寶做午飯。

遊戲是綜藝很常見的那種,一個看著成語比畫,另一個背著成語站立,靠搭檔的比畫猜測。

導演原本以為,這個環節會很順利,結果,光是自由配對這個環節,就出現了分歧。

他這邊剛宣布規則,席澤就看著吱吱,表情硬邦邦的,“我跟你一組。”

江雪看著席澤,都要哭了,“我不同意,阿澤,我要跟你一組。”

明景也出聲,拉著江雪的手,“小雪,彆理他,我跟你一組。”

“我才不跟你一組,”江雪甩開明景的手,走到席澤身邊,“阿澤,我跟你一組。”

席澤麵無表情的走到吱吱麵前,“我跟吱吱一組。”

時幽把吱吱拉到自己身邊,“吱吱是跟我一組的。”

工作人員的頭跟大鵝是的,在幾人之間來回轉。

這特麼什麼情況?

怎麼一夜之間……關係變這麼亂?

鬱梨:“……”合著,就我沒人要!

她勉強扯起一絲笑,看向導演,“導演,要不你給我發個搭檔?”

導演:“……”

輕咳一聲,“這個環節不拍完,下麵的環節就沒辦法繼續,你們還是放下成見,先把遊戲部分拍了吧。”

“隻是做個遊戲而已啊,要不,還按昨天的來?”

席澤:“不行。”

明景:“不行。”

導演一個頭倆個大,但是也能看出來,是江雪,席澤,明景三個人之間出了問題。

想了想,“這樣,你們三人單獨去那邊房間裡商量一下,這樣拖著,拍不完誰也沒法走。”

席澤繃著臉,江雪拉他胳膊還被甩開,然後自己走進房間,江雪有些尷尬,瑉著唇跟上,明景也抬腳走進去。

江雪先出聲,拉了拉席澤額的胳膊,“阿澤,你要怎麼才能相信我,我是無辜的,我和明景真的沒什麼。”

席澤冷冷出聲,“你沒什麼,他呢?”

明景:“我就是喜歡小雪,不行嗎?”

席澤:“你看,還說你們沒什麼,今天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你證明給我看。”

江雪瑉了瑉唇,看向明景,“明景,對不起,你彆摻和我們了,我隻愛阿澤一個人,”她頓了頓,又說,“你還是和鬱梨一起搭檔吧。”

席澤咄咄逼人,“還有呢?”

江雪又說:“明景,要不,這期錄完,你下期就彆來了吧。”

說完,席澤拉著江雪出了房間,明景拳頭緊緊攥起來,額角青筋繃出來。

過了很久,他才從房間出來,隻是這次,他又恢複了之前溫文爾雅的樣子,還主動走到鬱梨麵前,邀請她做搭檔。

開始拍攝遊戲環節,導演怕其他兩組還彆扭著,特地點了吱吱和時幽這組。

吱吱很聰明,一隻手指直接在空中寫開頭那個字,時幽是會盲寫的,幾乎都是秒答,限定時間裡,答對了21道。

第二組是江雪和席澤,席澤本人不蠢,但是江雪拖後腿啊,十八班武藝全用上,沒有一個比畫是像的,幾乎全是靠席澤猜,麵前對了七道。

令人意外的是明景和鬱梨,倆人居然配合的很默契,答對了16道。

於是,江雪和席澤去給熊貓寶寶打掃宿舍,熊貓的食物種類比較單一,即便是便便也是清淡的竹香味,沒有一點異味的,倒也算不上多難的活。

鬱梨和明景去專用的廚房給熊貓準備食物,一歲以內的熊貓主要是喝奶粉,倆人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衝了熊貓奶粉,又加一些鈣,幼崽熊貓的午飯就好了。成年熊貓的食物要費事一些,他們主要以竹子為主食,但是也要吃蘋果,胡蘿卜之類補充維生素。

倆人把胡蘿卜,蘋果切塊,又背著簍子去竹林摘竹子給熊貓,明景有說有笑,絲毫看不出心裡有任何不高興的地方。

這邊,吱吱和時幽走進熊貓館裡麵,先是去看了兩隻熊貓幼崽,小小的,還不怎麼會走路,看著能萌化人心。吱吱抱起一隻躺在自己臂彎裡,小熊貓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吱吱的手背。

這邊給熊貓打造的生活基地很大,熊貓在竹林可以自由玩耍,倆人拿竹子逗弄了好一會。

熊貓基地拍攝完,第一期最後一項是大家回到之前聚集的地方,每個人拿出自己拿手的菜,大家一起坐一道午飯。

似乎是為了營造一分很和諧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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