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8】《有修改》(2 / 2)

明景覺得,自己終於逮著機會可以扳回一局了,很認真的問吱吱:“你廚藝怎麼樣?”

吱吱:“很好。”

明景不信,“什麼菜最拿手?”

吱吱一本正經回:“我燒得一壺好開水。”

明景似笑非笑,“所以,你準備給我們燒一壺開水?”

吱吱回:“也不是不行,健康生活,多喝白開水,遠離碳酸飲料。”

明景:“我謝謝你啊。”

吱吱:“不客氣。”

吱吱揶揄,“對了,你不關心關心你的小雪會不會做飯?要不要替她做?”頓了頓,她語調拉長,“畢竟,這是你最後一次上節目,守護她了。”

明景眼皮一跳,像是在說,你偷聽我們說話。

吱吱唇邊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可沒興趣聽你們的牆角,再說,江雪會怎麼說還用我偷聽嗎?”

“我猜她一定選了席澤,席澤才是他的天,怕他生氣,就讓你退出去唄。”

明景的臉漲成豬肝色。

吱吱笑的愈發燦爛,“彆說,就你這種江雪要左臉絕不伸右臉的行為,我都替你感動。”

“唉,”吱吱指尖輕輕扣著眉尾,“江雪怎麼就看不見呢。”

明景陰鷙掃一眼,離開了。

吱吱還真就燒了一壺白開水!

但是最後,卻是她最出彩。

她買了一些花,家居店裡買了幾個盛蠟燭的歐式燭台,繡了花的精致桌布鋪上。

吱吱插花的方式也特彆,隻取花瓣,從淺白,濺變到淡粉,淺黃,拚出層層盛開的花朵形狀,最後放一朵紅玫瑰擺在中間。

錄製結束,大家都陸續走了,吱吱也沒立刻走,去樓上房間美美的睡了一覺,才聯係薑話彙合。

時幽當然也沒走,和吱吱一起去廠子參觀。

薑話這次找的廠子是這邊規模最大的一家,是國內某著名奢侈品牌的禦用代工廠。

接待的經理先是帶著一行人去廠子裡實地參觀成品,剛看了個開頭,經理電話響起來,他接通,掛了電話之後,笑著和吱吱說:

“不好意思,A品牌那邊有負責人過來,溝通一些秋季單子的問題,你稍等我。”

吱吱也不能耽誤人家正經的生意,“你去吧。”

三人又轉悠了好久,把每道工序的細節都看了,時幽問吱吱,“你還滿意嗎?”

吱吱手裡捏著一塊細滑的絲綢布,“還不錯,能達到我的要求。”

薑話唇邊露出笑,“那我們就定這家?”

吱吱點頭,“行吧,咱們去談談價格。”

於是,三人又沿著原路返回,去找廠子經理。

走到經理辦公室,吱吱開門見山,“錢經理,要不我們談談價格吧?”

錢經理還沒說話,一道尖細的聲音從後麵響起來,“唉,你這人有沒有素質?不知道排隊的嗎?”

吱吱回頭,進來的女子年約四十,上身是白色雪紡套裝襯衫,黑色百褶裙,鼻梁上架一副無邊框眼鏡,頭發盤起來,細長臉,麵向看著尖酸,刻薄。

手上沾著水珠,兩隻手輕甩,地上落了一點細細的水珠,神情十分高傲。

在吵架這上頭,吱吱還沒輸過,睥睨她一眼,“知道自己沒素質就好好在那排隊,鬼叫什麼,怪討人嫌的。”

女子氣的眼睛瞪大,“是你沒素質好吧,我和錢經理正聊的好好的呢,上了個廁所的功夫,你就進來插隊,合適嗎?”

錢經理出來打圓場,“不好意思,都是誤會,”她給吱吱介紹,“這位是A品牌的首席設計師愛莎,我剛剛確實是在跟她溝通業務上的事。”

A品牌,是這家廠子最大的客戶,錢經理自然護著金主爸爸,有些不好意思的和吱吱解釋。

薑話出聲,“是我們先來的吧錢經理,這點你很清楚。”

錢經理:“抱歉,愛莎時間上有點緊張,你們先等等我,好嗎?”

就這態度,也就是說,以後在加工上,隻會以A品牌為先,吱吱不想以後被工廠拖了後退,也沒了興致,“不用了,你還是好好跟你的大客戶溝通吧。”

三人往外走,愛莎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錢經理,這幾人要乾什麼的?”

錢經理,“要進軍服裝界,正在籌備創立新的服裝品牌。”

“嗬嗬嗬嗬,”愛莎捂嘴笑,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舌頭嘖嘖,“真是好笑,現在服裝行業門檻這麼低的嗎?什麼阿貓阿狗都想摻和進來?”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吱吱尖細的高跟鞋鞋跟凝在光滑的地磚,腳腕還是斜的。

下一秒,腳尖轉了個方向,和地板裝出脆響,咣咣走到愛莎麵前。

愛莎沒以為吱吱敢回來回嘴,是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坐在錢經理對麵的椅子上,唇邊的嘲諷還掛著,下一秒,衣領子就被吱吱拎起來,轉了個個,後背斜靠著往錢經理的桌子上微微朝後仰。

吱吱俯下身,這個姿勢讓她很有氣勢,小嘴巴一開一合,一口氣說到底,連個標點符號都不帶停頓的懟回去,“你這狗嘴雖然吐不出好話,但是有句話的確是對的,服裝行業門檻是有多低,A品牌用你這種垃圾當設計師,還能在國內有一席之地?”

“看來的確需要我出手,來挽救挽救這個行業,也讓你這種垃圾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品牌服裝。”

話音落下,吱吱甩開愛莎。

愛莎扶著桌子站穩,掃一眼吱吱,輕蔑一笑,“說大話誰不會啊?”

“你來說說看,你哪個世界學院畢業的,是中央聖馬丁,還是倫敦時裝學院?又或者是皇家藝術學院?”

吱吱反問,“你哪個學校的?”

愛莎傲嬌的像是一隻開屏的孔雀,“我本科中央聖馬丁,碩士倫敦時裝學院,在入職A品牌之前,曾經在夏奈爾等一線奢侈品牌都擔任過設計師,國內最高端設計學院尚古終生名譽教授,蟬聯兩年國內最頂尖服裝大塞,金鼎獎,奧斯卡最佳服裝設計大獎。”

聽到這麼長一串履曆下來,愛莎覺得,吱吱麵上肯定不好看。

令她意外的是,吱吱麵上沒有絲毫怒氣,愈發笑盈盈,甚至還從容的邁著步子,高跟鞋在地磚踩出哢噠聲,一步步走到她麵前,“履曆是不錯,看著是有兩把刷子。”

吱吱雙手閒閒抱臂,“我A大金融本科學曆,沒學過服裝,不管是起跑線還是履曆,遠遠不如你,但是,”她嫣紅的唇輕輕勾起,大而圓的眼睛裡閃著朗朗光華,“基礎條件樣樣不如你的我,會打敗你。”

“今年的金鼎獎,我會摘下。”

“至於你說的奧斯卡服裝獎項,等我接了電影,我也會去得兩個玩玩,時間不會長,一年之內,你得到的所有獎項,我都會得到。”

“就是以我學金融的出生,站到和你一樣的高度,不,是超過你的高度,”吱吱朝他燦然一笑,“敢打這個賭嗎?”

要是旁人說這話,愛莎隻覺得這人不是瘋子就是自大狂,但是此刻,吱吱說的漫不經心,這對每一個設計師至高無上的榮耀,對她來說好像隻是順手的事。

這是一種在氣勢上的碾壓。

愛莎偏不信,自己十年鑽研苦讀,七年拚命工作才獲得如今的地位,就是如今,為了捕捉最前沿的時尚信息,每個月仍然還保持著翻看五本以上的時尚雜誌。

會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碾壓?!

愛莎輕笑,“你先說好,輸了的人什麼懲罰吧。”

吱吱:“很簡單,輸了的人在微博上公開發聲明,我是垃圾。”

愛莎:“好啊,我還真希望那天快點來。”

吱吱:“相信我,那一天一定是你為自己的傲慢無禮買單的日子,你會無比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吱吱又側頭,看向帶著眼鏡的錢經理,“還有你啊,錢經理,你現在錯失的,是未來五年內最名譽全球的著名服裝品牌--輕雲月,記住這三個字。”

錢經理被嗆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話音落下,吱吱轉身離開

她走的姿勢十分拽,還背對著愛莎朝她揮手,時幽在她左邊,薑話在他右邊。愛莎盯著三人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出了辦公室。

“我看好你打敗愛莎。”

我看好你打敗愛莎。

時幽和薑話同時側頭看向吱吱,同時出聲,察覺到對方的聲音,對上雙方的眼睛又快速移開。

吱吱揚眉,“當然,我的字典裡就沒有輸這個詞。”

三人一起朝車上走,出了廠子,吱吱揉著額角問出很現實的問題,“薑話,還有哪邊代工廠多?我們去彆的地方找找。”

薑話瑉了瑉唇唇,“小姐,你彆急,長北那邊有不少,我明日裡先去看看,篩選好了你再來看。”

薑話這兩天看了不少廠子,其實問題都差不多,小的廠子機器不夠精細,滿足不了吱吱的要求,大的廠子,他們品牌剛成立沒有名氣,單量不夠,引不起廠子的重視,而且許多廠子的訂單都是提前一季開始排的,等到出貨的時候,秋季恐怕都要過去一半了。

這就是為什麼他這兩天拚命穿梭在這些工廠的原因,因為滿足條件的廠商太少了。

他能接受自己跑來跑去,不想讓吱吱跟著白跑,更不想她再受今天這種閒氣。

時幽出聲,“你們都不用想了,我來給你想辦法。”

吱吱靠著椅背,睨一眼時幽,她相信,要是時幽找,肯定能找到,而且肯定是大廠子,相應的,他肯定也要舍出去相同的利潤回報彆人,不可能平白無故讓彆人損失。

“我創立服裝品牌是為了掙錢,你舍出去利益,裝進我口袋,這不是把你口袋裡的錢掏出來裝進我口袋,白折騰嗎?不要。”

時幽挑眉,“我也未必就要舍出去利潤,也許正好有哪個廠子正好空著呢。”

“切,”吱吱從鼻子裡哼一聲,“你少來忽悠我,我才不信你的話。”

吱吱想了想,“還是花工具人的錢比較舍得。”

時幽:“……”

薑話:“……”

然後,吱吱分彆給溫沉,席澤發了微信,說明了一下要求。

兩人都是秒回,說是找身邊朋友打聽一下。

吱吱歎氣,“出師不利,我們先去吃個飯,吃飽喝足才好想出來辦法。”

薑話笑問,“我這邊也算摸熟了,你想吃什麼?”

吱吱:“海鮮吧。”

於是,三人浩浩蕩蕩去飯店吃飯了,吱吱化悲憤為力量,乾了一整隻澳龍,三人還開了一瓶紅酒。

時幽拿著刀叉,一邊優雅的插著龍蝦肉,一邊看向吱吱問,“我在這邊有套臨時歇腳的房子,地方還不錯,比你住酒店方便,我讓人收拾出來?”

吱吱還沒出聲,薑話先反問一句,“那我不是要一個人住酒店?”

時幽很有風度:“房間挺多的,你可以一起。”

吱吱側頭看向薑話問,“你想住酒店還是幽哥哥那?”

薑話笑的無邪,“你住哪我住哪。”

吱吱:“那我們去幽哥哥家。”

薑話:“好。”

時幽:“……”

時幽這邊的房子是一套複式高層,坐落在繁華的市區中心,還臨著一條江,夜晚,坐在落地窗邊,整個城市的夜景儘收眼底,萬千燈火如星河流淌閃耀。

吃完飯,時幽帶著倆人直接回了這邊房子裡,進了屋,時幽打開燈,吱吱走到落地窗前,嘖嘖,“這夜景是不錯,難怪有的人喜歡住高層,夜景真絕。”

時幽指了指陽台上的天文望遠鏡,“你去試試望遠鏡,那裡看銀河更不錯。”

吱吱來了興致了,“好啊。”

她走到望遠鏡麵前,閉上一隻眼看過去。

時幽望遠鏡是最大口徑5米的,一眼可以看到21億顆星星,視線穿過遙遠深邃的夜空,是真正的星河閃爍,視覺超級震撼。

吱吱都愣住了,“這也太好看了。”

時幽彎唇,“我給你調整數值,不同數值看到的星係不一樣。”

“這還是太陽係,東北角的那顆是太陽,那顆是月亮,那邊是水星,那邊是……”

他聲音清潤有磁性,跟配音演員的嗓子是的,講的又通俗易懂,吱吱越聽興趣越濃。

薑話看著倆人並肩站在一起的背影,瑉了瑉唇瓣,過了好一會,起身,去廚房看了一圈,找了兩個杯子又洗一遍,拿出一罐花茶衝好,待放溫,端過去,“時總,說了這麼多,口渴了沒?”

薑話一杯遞給時幽,一杯遞給吱吱。

吱吱眼睛終於舍得從望遠鏡上離開,端過茶,後退一步,“薑話你來看看,真的好震撼啊。”

薑話看一眼,輕輕出聲,“是好看,不如我們也在家裡安一個?”

吱吱點頭,“好啊。”

薑話看向時幽,“不知道時總有沒有好推薦的牌子?店鋪?”

時幽溫吞出聲,“何必再費事,我直接讓人送一架過去就是了。”

吱吱:“那謝了。”

時幽:“跟我不用客氣。”

他喝一口茶,茶杯朝薑話舉了舉,“茶不錯。”

薑話:“時總喜歡我很高興。”

三個人在陽台看了一會星星,時幽又帶倆人參觀房子。

時幽問吱吱,“二樓三樓都有臥室,你看看你們想住那間。”

這套房子走的是北歐極簡風格,主色調就是黑白灰三種。

幾間房子的裝修風格都差不多,吱吱問,“你住幾樓?”

時幽:“我住二樓,其實也很少過來,一年會來這邊出幾次差,才會用上。”

吱吱:“那我住你旁邊。”

薑話又選在吱吱的旁邊。

選好房間,時幽又帶他們去衣帽間選床上用品。

時幽的這些東西也簡單,都是簡單的深色,吱吱隨意指了一套深藍的。

薑話和時幽同時觸上這套四件套,薑話說,“鋪床這種雜事,就不需要勞煩時總了,我去鋪就好。”

時幽淡淡,“算不得雜事,我常做,再說,你們怎麼說也算客人,哪有讓客人鋪床的。”

薑話:“時總你尊貴,還是我代勞吧。”

時幽:“我還親自上次所呢,你也能代勞嗎?”

薑話:“……”

吱吱看四件套被倆人扯著兩邊,不時朝兩邊移動,挑眉,“你倆乾嘛呢?玩拔河比賽嗎?”

時幽:“客氣一下。”

薑話:“謙讓謙讓。”

倆人同時轉頭朝吱吱說。

吱吱:“……”

“那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倆再謙讓下去,天都亮了。”

然後,倆人誰也沒鋪成。

吱吱回房間,先是給浴缸放水,鋪好床洗澡水也放好了,拿了睡衣,浴巾,卸妝油,化妝品進浴室洗澡。

浴室上門有一個木板,放下來可以邊泡澡邊看手機。

吱吱躺在浴缸裡,看了一些服裝品牌的衣服,發跡史之類的。

淺淡的白色水霧蒸騰,她瓷白的頰邊慢慢蒸騰出紅暈,額頭有薄薄的水珠。

泡了半小時,吱吱起身,擦乾淨身上的水珠,換上睡衣,小臉還是紅撲撲的。

吱吱穿拖鞋有乾濕分離的習慣,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忘記拿乾拖鞋了,也忘了拿擦腳的毛巾。

光著腳出浴室,原木色的木製地板上暈住一層淺薄的水汽,正在這個時候,臥室門響起來了。

“進來吧,門沒鎖。”

薑話拿著脫脂牛奶進來,“要喝點牛奶再睡嗎?”

“好啊,”吱吱轉了道,朝薑話身邊走,好巧不巧,地板滑,她腳也滑,人就往地上撲去。

出於人的本能,她伸手抓住薑話的衣角。

薑話隻穿了一件白襯衫,扣子一下就崩開了。

更巧的是,時幽和薑話想到一塊去了。

當時幽拿著牛奶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薑話的襯衫敞著,露出精壯的胸膛,上身半俯下來,吱吱躺在他臂彎,穿著睡衣,臉頰一片紅暈,額頭有細密的汗。

時幽手裡的牛奶啪一聲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是日萬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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