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幽又陸續給她介紹了一些人脈,吱吱不管是禮儀,還是情商都很高,很快得到這些人的好感。
一個好的搭檔,光芒從來都是雙方的,吱吱出眾的外貌,良好的出生,極高的情商,也給時幽掙足了麵子,倆人幾乎是焦點中心。
另一邊,席澤和江雪就淪為平常了。
主要是江雪的表現太差。
一開始,江雪接到席澤拍給自己的項鏈非常高興,但是如今的她,總是喜歡下意識和吱吱比較。
看到時幽給吱吱拍了一整套首飾,她心裡就悶悶的。
能出席這個宴會的,除了明星,都是行業翹楚,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身價百億的富翁,最多隻有資產排位,但是沒有絕對的地位差彆,麵子,尊重,都是要相互給的。
席澤和彆人的交談,她壓根就聽不懂,再加上,席澤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社交裡,並不層細致體貼的給她科普,於是,她幾乎是個背景板。
背景板也就算了,她還有臉盲症,說話又有點不夠腦子。
有幾個老總見她被冷落,笑著和她打招呼,她把錢總叫成趙總,趙總叫成李總,李總叫成薑總。
禮儀不夠周全,一些暗指還聽不懂,於是,她自己挫敗,彆人也不太瞧得上她,暗搓搓拿她和吱吱比,更是瞧不上。
她就不自覺想起吱吱的話,她哪一點配上席澤呢?
搖搖頭,又拚命把這個想法給縮回去,暗暗告訴自己,不會的,席澤一定是喜歡的。
剛剛,自己可是選了席澤。
席澤一定知道,自己有多愛他。
是的,她連和席澤對峙的勇氣都沒有,自己給自己腦補她純潔,偉大的愛情故事。
又或者說,她其實心裡也清楚,隻是不敢麵對罷了。
又出了個尷尬,她放下酒杯,借口出去衛生間補妝出了宴會廳。
洗手間是最常用的八卦地方,大女主江雪非常有主角光環的聽到了兩個貴婦的奚落。
一個一邊在水籠頭下衝著水說,“你說席澤是不是腦子有泡?你看看哪個江雪,我都快笑死了,叫了我老公三次,沒有把姓叫對,你再看看洛吱,人家那氣度,剛剛我和她敬酒,她都把杯沿壓的比我低。”
“全場,誰不誇她?”
“這有教養的和沒教養的就是不一樣。”
一個一邊撲粉搭話,“可不是嗎,也難怪從來沒有緋聞的時幽都能被洛吱迷惑,看看人家那相貌,身材,倆人在一起,人家那叫般配,”舌頭嘖嘖,“你再看江雪,站在席澤身邊,那就是鳳凰旁邊站了一隻山雞。”
“你說就江雪這種,怎麼就能搶了席澤呢?”
“那還用說,”貴婦從鼻腔裡不屑冷哼,“床上功夫好,豁得出去唄。”
“哈哈,”另一貴婦點頭,“這些人啊,翻來翻去,也就會這些。”
“對了,你說時幽現在算是個洛吱真正在一起嗎?我剛剛也沒好意思問,萬一隻是伴,惹的人家尷尬。”
“肯定是啊,最少也是曖昧時期,”女子一臉肯定,“你沒發現嗎,時幽拍的那套行頭,加起來正好是520萬啊。”
“哇,你不說我還沒發現,沒想到時幽這麼浪漫,比我家那口子浪漫多了。”
倆人抽了紙巾擦乾淨手,丟進垃圾桶離開。
江雪推開裡邊的門出來,走到鏡子麵前,手一揮,桌子上的洗手液,插了百合的花瓶滾落到地上,抬眼看向鏡子,下眼簾微腫,眼裡包滿了委屈的淚,牙齒緊緊咬著唇瓣倔強的不讓她流下來。
憤恨透過薄透的水霧溢出來,她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洛吱,你等著,我一定勝過你。”
宴客廳裡,吱吱終於逮著機會喘口氣,坐到角落裡喝果汁,吃點甜點。
薑話端了一碟子沙拉坐到她旁邊,關切的問,“餓壞了吧?”
吱吱嚼著點心,“還好。”
薑話拿出一張支票,“明景給的。”
吱吱掃一眼,“拿給朱超吧,找到下一場戲合適的人了嗎?”
薑話:“選好了,朱超推薦的那個很不錯,已經在訓練了。”
吱吱笑盈盈看著薑話,“你辦事我放心。”
另一邊,時幽也終於被寧野抓住一絲空檔,拐到陽台上。
寧野一手端著酒杯,手搭著時幽的肩膀,“你還真是,我昨天看到你出現在綜藝節目裡,下巴差點掉了,嘴巴張了一晚上。”他嘖一聲,“嘴巴現在還酸著呢。”
時幽唇邊帶著笑,側頭看向他下巴,“沒掉啊,誇張了。”
寧野:“……”你還真盼著我下巴掉哈。
他又一臉八卦的問,“說說,你是怎麼動的凡心,從雲端走到地麵上來的?”
“去你的,”時幽撞他胳膊,“你就不能說點人話。”
寧野嘿嘿,“都是男人,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臉,”他真誠感歎,“這張臉是真他媽好看。”
“好看到考驗人品。”
時幽:“這是什麼邏輯?”
“我都不敢盯著她看超過兩秒,萬一她覺得我魅力四射,我不能綠我兄弟啊!”寧野咂摸著下巴,故作高深的說。
時幽:“!”
抬手把寧野酒裡的酒杯摁到他嘴裡,壓著他上牙齒往上一帶,一杯酒灌到寧野嘴裡,“多喝點酒,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話音落下,狠狠拍開了他的膀子,轉身進了陽台。
寧野被酒嗆到,咳的眼淚都下來,嘟囔,“嗬,果然,有了美色,兄弟就是衣服,隨時可以拋棄。”
時幽往裡走。
宴會廳裡麵,吱吱吃完了,拉開手包拉鏈,從裡麵拿出一個手串,朝薑話說,“你手伸出來。”
薑話把手伸過去,心裡暖暖的,他自然看到時幽手上那串手串是她拍的。
原來還把他想到了,並且照顧了自己的自尊心,並沒有拍時幽那種很貴的,是尋常的三千塊錢。
薑話覺得自己很喜歡。
捕捉到這一幕的席澤,盯著吱吱給薑話帶手串,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抓了一下。
時幽看到這一幕,卻一點也不惱,相反,眉眼愈發舒展開,端著一杯楊枝甘露走過來,放到吱吱麵前,“要不要再來一點?”
吱吱看著小叉子猶豫了一下,下一秒,小叉子動起來,“那我再吃一個。”
時幽噗嗤笑出聲。
吃完楊枝甘露,吱吱放下勺子去洗手間,走出宴會廳,經過轉角,手腕忽然被人抓住,她抬起眼,對上席澤陰沉的快滴血的臉,“我們談談。”
說話的同時,席澤嘭一聲推開休息室的門,拉著吱吱進去,又嘭一聲關上。
“你手輕點,我給你弄疼了。”吱吱企圖甩開他的手。
見吱吱這麼急著甩開自己,席澤心裡就更氣,腦子嗡嗡的,說話就不過腦子,就想看到吱吱跳腳的樣子,“你到底想做什麼?能不能彆總死盯著小雪,你彆惹事了行不行?”
吱吱:“我沒惹事,我不是幫你解決麻煩嗎。明景夾在你們之間,這這樣多好,一勞永逸,還幫你測試出你單純的小雪有多愛你。”
“你也看到了,明景祝你們生生世世百年好合。”
席澤的三叉神經都快跳出來了,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裡蹦出來,“合著,我還得謝謝你的撮合是嗎?”
吱吱:“你的確應該和我說一聲謝謝。”
席澤差點都要氣笑了,抬手放在吱吱麵前,“手串呢?”
吱吱:“什麼手串?”
席澤:“你不是最愛我嗎,你給兩個替身拍手串,你不送一個給我這個正主嗎?”
吱吱:“沒有你的份,我正在努力忘記你這個正主,你應該高興。”
話音落下,吱吱往外走,席澤抓住她手腕,“我不管,我今天必須也有一個。”
“你腦子沒抽吧?”吱吱輕笑一聲,“你該不會說,你喜歡上我了,在吃幽哥哥和薑話的醋吧?”
“沒有。”席澤張口就否認。驚的主動甩了吱吱的手。
吱吱揉著手腕:“沒有就好。”
宴會散,各人都離開。
有老總邀請時幽,“時總,我們去KTV,要一起嗎?”
時幽笑著搖頭拒絕,“不了,我要送吱吱回去。”
在場的女子都羨慕的看向吱吱。
眾人不好在留,轉身問席澤,“席總,你有空嗎?”
席澤:“有,剛剛的事我再和你聊聊,”他又轉頭和江雪說,“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江雪唇角勉強扯起一抹笑,輕聲說:“好。”
到了KTV,有幾個老總點了幾個陪唱,席澤眉間懨懨的,找了個角落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忽然,經理尖細的聲音入進了耳裡,“各位老總,這位叫枝枝。”
他猛的抬頭看過去,看到一個穿著清涼的女子,臉上濃妝豔抹,胸前起伏的山丘露著大半,朝眾人欠身的一瞬間,風景全露。
俗氣!這是席澤的第一反應。
“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見席澤親點她的名字,還以為是被看中,笑說:“老板,我叫枝枝。”
席澤:“哪個吱?”
女子,“一枝花兩枝花的枝。”
席澤心裡聲出一股怒氣,“誰準你用枝的?這個枝你也不配用。”
枝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席澤又看向經理,“你這所有的姑娘,都不許用枝這個名字,無論是哪個枝,音相同也不行。”
經理莫名其妙,又立刻笑著應承,“好,我現在就給她改名,叫甜甜。”
又有幾個老總出來打圓場,這個插曲算是過去。
其中一個老總和席澤私下關係不錯,借著酒勁,靠近席澤,低聲問,“席總,你這麼大反應,不會是還惦記著那位吧?”
席澤皺眉,“哪位啊?”
“就洛吱啊。”
席澤手裡的酒頓住,“我惦記洛吱?”
“不是嗎?我看你這反應挺像的。”
“不可能,”席澤猛的站起身,手裡還握著酒瓶,“我不可能喜歡她。”
“你確定?我看一晚上,你眼睛一直有意無意瞄著的都是洛吱,倒是你的官配江雪,我就沒見你看她幾眼。”
席澤腦子轟的一下,手一揚,酒瓶在桌子上炸裂,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你胡說八道!”
話音落下,他逃也似的出了包廂,上了車,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白色的陶瓷浴缸放滿水,他臉頭浸在水中,眼睛睜開,透過清淩淩的水光看著天花板。
我不可能喜歡洛吱。
對!
以前不可能,現在更不可能。
我隻是可憐她。
她已經墮落了,和兩個男人發生過關係。
娶妻子,就應該是江雪這種乾淨溫柔聽話的。
對,我喜歡的是江雪。
絕不是洛吱!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評論還有紅包哦,哈哈,評論走起來。
吱吱說的那個七千萬,隻是和朱超一起集結要賬的幾百人加起來有七千萬,不是所有受騙者名單,要真都擺出來,江雪反而有理由。解釋一下細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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