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盛夜看到這兩人的動作豈能不明白,當即臉色黑如鍋底。

柏總怎麼會看上俞沅了。

柏應洲能白手起家走上現在的位置,必然不像是外表看上去那樣溫和。一個笑麵老狐狸,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都說柏總不重□□,身邊從來不跟亂七八糟的人,多少人往他身邊送人他也沒有收下,這是怎麼回事?

盛夜恭敬地道:“柏總。”

柏應洲略一頷首,算是應了。

他眯了眯眼睛,語氣輕描淡寫,“盛伯鴻的兒子。”

“是。”

柏應洲笑了笑,“代我問候你父親。”

即便是盛家的家主,見到柏應洲也要畢恭畢敬地喊上一句柏總的,

“……”

長輩就是牛!老男人就是牛!

俞沅暗戳戳給老板豎了大拇指。

盛夜向前跨了一步,忙道:“柏總要帶著俞沅去哪?他現在需要回俞家。”

柏應洲一挑眉,看向俞沅。

俞沅馬上搓手手,討好道:“老板,什麼俞家我不知道,我是你家的,是你家的小韭菜。”

才怪。

攢夠了小錢錢他就要遠走高飛了~

柏應洲被他的話切實取悅了,用指腹摩挲著貓貓的脖子。

盛夜:“……”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俞沅跟著柏總走了,那動作看起來還有點像是小狗腿子。

柏嘉辰連忙跟上去,輕聲問俞沅:“他真的去工地了嗎。”

俞沅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摸了摸他的腦袋,“唉,當時你出院我是極力反對的。”

這人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柏嘉辰:?

柏應洲身長腿長,俞沅邁著小短腿往前追,“老板,等等我。”

柏應洲放慢腳步。

俞沅趕上來後,苦口婆心道:

“老板你以後儘量離這些人遠一點吧。”

劇情的不可抗力這麼強,這些腦子多多少少沾點問題的人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掏心掏肺都是輕的了。

柏應洲挑眉,聲音和緩,“為什麼。”

俞沅想了想,“因為我想老板你能開心。”

然後就能繼續給他發小錢錢,然後他就能攢錢過躺屍生活了咩哈哈哈哈。

柏應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兩人回到家,俞沅就迫不及待地躺在陽台的搖籃椅上。

這是他專門安的,像一個圓滾滾的鵝蛋,剛好能容納下一個完整的他。設計的角度能夠欣賞從籬笆柵欄投下來的陽光,卻又不會被曬到,微風剛好,很適合睡覺!

俞沅躺在上麵猶如躺在母親的肚子裡一樣愜意。

管家:雖然很抱歉,但是彆人家裡有這種吃了睡睡了吃,一天基本不離開床的人嗎?

“俞少爺是不是生病了?”管家憂心忡忡,“我看這樣子像是肌無力還是其他症狀,要去醫院檢查檢查嗎。”

柏應洲正坐在陽台的石桌上看報表,聞言勾了勾嘴角,“懶癌。”

俞沅早就睡得比死豬都沉,根本聽不到兩人說話,團在搖籃椅裡就像一個雪白的球。他的皮膚本來就白,光線照過來更是襯得剔透。眼睛舒服地眯著,臉頰旁邊泛著惹人憐愛的粉色。

真的像一隻懶悠悠的貓,矜貴的很。

管家悄悄打量了柏應洲一眼,見他嘴角勾著,看來很愉悅的樣子。

自從上次俞少爺反常地回來以後,先生似乎就經常這樣笑著了。

柏應洲揉揉眉心,見旁邊的俞貓貓也醒了——好像也沒有完全醒。

半闔著眼睛看人,腦袋一點一點的,垂著手懶悠悠地躺著。

柏應洲進門,他看著。柏應洲去澆花,他也看著。

眼神不聚焦,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是睡糊塗了。

庭院的小花園裡種的都是柏應洲養的花,隻有他一個人能出入,曾經有傭人想進去他大發雷霆把人趕走了,從此宅子裡多了一條禁令:不能隨意進入花房。

裡麵的花都是嬌貴的名種,譬如素冠荷鼎,一株炒得高達千萬。

柏應洲正在澆花,他就算穿著簡單,也會給人一種身居高位的壓迫感。

他眉目溫和地修建花枝,一點也不見不耐。

比起養花,那神情更像是看待收集某種珍惜的藏品

俞沅眼神呆滯地看著老男人去澆花,其實神思已經飛去夢會周公了,眼皮子一耷一耷的,猶如犯了春困的胖橘。

柏應洲從花房出來後解開手套,愉悅地掐了掐俞沅的脖頸,“你也是我精心養著的花。”

他眼裡翻滾著濃鬱的情緒,但是麵上不顯分毫,就象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讓人捉摸不透。

柏應洲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會害怕、閃躲,甚至是逃離嗎?

俞沅仰起臉,用看起來不那麼聰明的眼神看他,然後用臉蹭了蹭他的手,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柏應洲勾起嘴角。

晚上俞沅準時起床乾飯。

管家:他好像有一到飯點就自動睡醒的特異功能。

俞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軟綿綿道:“謝伯,是不是該吃飯啦?”

管家好笑地應他,“對,去洗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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