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拿一份工資,俞沅就非常上道地去泡了感冒藥,因為沒有感冒藥了,他就衝了份金銀花露代替。
柏應洲一邊喝藥一邊道:“外麵太危險了,你儘量不要出去。”
他的聲音非常低沉,含著一股懶音,像是從鼻腔發出來的。
俞沅動作一頓,這人還沒打消想讓他少出門的念頭。
他是這樣說著也就算了,但是他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到完全把他鉗製住。就像是握著心愛的玩具。
俞沅:……
他很懷疑這人根本就沒有生病,隻是在單純的玩他。
柏應洲的眼底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
他能看得出來,俞沅依舊是小孩子的心性,起碼沒有像他這樣喜歡他,因此他不建議多花費一點心機,讓俞沅更依賴他。
俞沅不確定,繼續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但是被柏應洲抓著手按在牆壁上,再一反手就把他整個人都牽製住了。
兩個人瞬間調換了一個位置,俞沅在下麵,柏應洲則坐在旁邊俯視著他。
俞沅一個激靈。
我靠,我靠,這場景簡直太熟悉了!
這不就是醉酒貓貓第一次被鯊人魔按在船上的情景嗎?他甚至記得西瓜太太的每一個細節描寫,非常的有衝擊力。
柏應洲捏了捏他的臉,笑道,“又開始想那些東西了。”
俞沅的想法當場就被拆穿了,臉開始慢悠悠地燒了起來。
“誰說的?”
他非常懷疑老板也記得這一幕,所以他特地這樣做的,但他沒有證據。
俞沅捂著發紅的脖子,理直氣壯地道:“那你還說你頭疼,你騙我!”
他還能看不出來,老板這是完全在裝病啊。
甚至還裝病跟他貼貼,好怪。
柏應洲眯起眼睛,“你也隻是跟我說想出去看風景,結果一轉眼我就要到警局領人了。”
“你不如也跟我說說警局有什麼風景好看的。”
俞沅:“……”算他理虧。
柏應洲輕哼一聲,“說謊可是要受懲罰的。”
俞沅馬上就反應過來,瞬間就變得精神了。
——這一句台詞也是鯊人魔對貓貓說的!
貓貓剛上船時是隱藏自己的身份的,但很快就在鯊人魔麵前掉了馬,於是在那個醉酒的晚上,鯊人魔就是以這樣一本正經的理由來調戲貓貓。
這還不是最精彩的,主要是評論區的姐妹們的褲子都在打他。
他現在還想得起那一天評論區的內容。
——“啊啊啊啊啊快點懲罰他!是哪一種懲罰啊?是不是超市他啊??”
——“太太,你行不行?後麵是不是付費內容?我尊貴的VIP什麼都能看!!”
——“斯哈斯哈斯哈,快點給我狠狠的懲罰,他為什麼在這裡停了,太太,你是不是養胃?!”
——“我靠在評論區撿姐妹們的褲子實現財務自由,發家致富新道路。”
……救命。
俞沅滿腦子的黃色廢料,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應該開始背清心訣了,或者去寺廟淨化一趟心靈。
不然隻要有類似的內容,他滿腦子就會是小黃蚊的場景,西瓜太太的功力可見一斑。
柏應洲輕咳兩聲,顯然也是想到了自己說的話有什麼歧義。
但是看到俞沅小龍蝦般的臉色,他又覺得很有趣。
他微笑著道:“曆儘千帆的磚老師也會尷尬啊。”
俞·磚老師·沅:……可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黃文看多了,他現在覺得跟老板的相處也越來越奇怪了,一開始他真的是把對方當成甲方。
但是現在他看對方的關注點就越來越奇怪,會不由自主的關注老板的穿著……和身材之類的。
一切都開始給給的。
俞沅唾棄了自己一口。
越不想回想,想起的東西越多,比如想到了“不知名地下組織”裡麵群員的建議。
“……”
柏應洲顯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神色,這讓男人笑意更甚。
他想要請那位不知名的西瓜太太喝上一杯,甚至是宴請也不夠的程度。
俞沅看似懶惰,實則非常的獨立。他不需要彆人幫他解決任何問題,總是想要自己也能夠自己解決。
他身上總是有一種並不屬於這裡,隨時會離開的感覺。
而他現在真的已經有離開的打算了。
柏應洲眸色幽深,裡麵是一片深沉的墨色。
他的性格不好,很難有人能夠接受。就算是跟彆的角色重合也好,隻要能讓俞沅產生異樣的感情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