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寶好奇的不行了,這就問道:“大嫂,你們怎麼都東倒西歪的?”
“相公,一看就是昨夜喝酒了。”沈鳳畢竟多年做酒,很是了解,指了指唐天啟,“你看三弟,估計還是頭回喝醉吧。”
“二嫂,你彆說了。”唐天啟說著,就抬手揉著太陽穴,“我看那桂花酒挺甜的,所以多喝了點,沒想到……”
“噗嗤,哈哈……”沈鳳一個沒忍住,就捧腹大笑,“那是甜酒做的,開始喝沒事,可後勁可足了。”
“弟妹啊,你應該早點說,現在說晚了。”雲嵐也抬手揉著太陽穴,“我這會還不舒服了。”
“叫你貪杯,不醉才怪了。”沈鳳笑了笑,隨即看著唐天心,“四妹去給他們一人倒點醋,讓他們醒醒酒。”
牛慧搖搖頭,拉著雲嵐,“啥事這麼開心啊?”
“娘!”雲嵐這就靠著牛慧,撒嬌道:“是天啟和我大弟被院士誇了,說來年春試必定出兩個解元什麼的,所以我們就喝大了。”
“那敢情好啊!”謝文君這就和就會打趣說著話。
唐天寶伸手就把唐天啟脖子勾著,“臭小子,這麼久不回來,就是因為自己長本事了是不是?”
“二哥,我才沒有了。”
“哈哈……”
一大家人打鬨著,雲嵐說需要把那點鹽附子煨出來,讓大家留宿一宿,或者先回去。
牛慧說家裡等著她殺豬,所以決定留下幫忙,沈鳳也願意留下,謝文君想想家裡也沒啥事,又加上唐天茹吵著呀留下,索性大家一致通過,全都留下。
人多好辦事,下午的時候,雲嵐把天南星也瀝水了,本想自己親自炮製,可是這就要回家了,所以隻好先教阿福中間兩道工序,等她回來正好可以接著炮製。
這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晚上睡覺自然隻有擠著。好在雲嵐和唐天寶,雲陽他們夜裡要煨藥,所以雲嵐的床讓天心和天茹睡了,外室的踏上是沈鳳,雲陽的房間讓牛慧和謝文君擠著。
紅炎和阿福也沒休息,幫著雲嵐一起煨藥。
這一宿,紅炎第一次被藥材所吸引了,一個勁的拉著阿福問長問短,非要跟著阿福先學習。
唐天寶則被雲陽和雲崢問著,問道自己不會了,就可憐巴巴的看著雲嵐,“大嫂,你給大弟和二弟說吧。”
雲嵐被弄得哭笑不得,自己兩個弟弟不問她,她也沒辦法啊。
這正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看著身邊的人,雲嵐想起唐天昊也是這麼被他帶進來的,看來以後隻要在她身邊的人,絕對都能成為好的炮製匠人。
大家忙活了一晚上,總算把六百斤附子煨好了,鋪子上不能少了人,所以阿福和紅炎便留了下來,雲嵐說了等大年三十那天,早點給他們送年夜飯來,讓他們委屈一年。
就這樣,第二天一早,一大家人啟程回了家裡,路上的時候,雲嵐和陌靜齊齊睡著了,這裡回去一個時辰,到家才早上九點左右。
唐順早早就在家裡準備著了,何琳也忙壞了,一人又是燒水,又是幫著唐順弄宰豬用台子和洗黃桶準備湯豬毛,這忙活大半個上午,所有人回來,連招呼她都沒有。
唐順還在說,你們辰時就回來,可真是起得早,唐天寶就說,他們壓根就沒睡覺,把眾人笑了好半天。
何琳則忍著憋屈,笑臉相迎,她真是不明白,這女人如今和她也沒什麼區彆了,為什麼這一大家人還是圍著她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