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晉您啊就該早點來,我這兒就缺像您這麼個主心骨。平時我倆在一起哪有現在這麼好,瑾玉一瞪眼啊我這連口熱得都吃不上。”
要不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呢,這會兒四爺是睜著眼說瞎話都不怕天打雷劈,還順道兒在愛新覺羅氏跟前告狀,明明是他為了封信吵得天翻地覆在書房好些天不回來,現在倒成了自己不給他準備飯吃。
“爺,我聽說外邊人都說四貝勒寡言少語是個鐵麵閻王,有這麼多話的閻王啊?”
可瑾玉又沒法捂著他的嘴不讓他說話,隻能這麼陰陽怪氣的擠兌他,再把腳伸到他那邊連著踹了好幾下,踹得四爺擺出一副要笑不笑高深莫測的樣子,反而讓愛新覺羅氏更覺得鍋是自家女兒的,一頓飯的功夫兩人一唱一和差點沒氣死瑾玉。
兩人自打吵過那一次之後,外邊的事就十分默契的誰也不再提起,畢竟和好也是稀裡糊塗和好的,好些話都沒說明白。
瑾玉現在雖然是府裡重點保護對象,但也沒有自討苦吃的愛好,乾脆就順著四爺的裝糊塗,直到今天他自己主動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飯桌上暗搓搓的提起那天的事,瑾玉才裝作不經意的提起。
“爺還以為你打算繼續裝下去,怎麼這會兒抻不住了?”也許是那天把該發的火發儘了,現在再說起那天的事四爺顯得十分平靜。
“沒抻不住啊,不是您吃飯的時候先提起這事的,還非要當著我額娘的麵說,我額娘可不是我腦子不好使,你說那麼些她肯定能猜出來怎麼回事,等明天你看吧,又得說我。”
瑾玉提起這茬麵上頗有些忿忿不平,這年頭就是不公平,自己在德妃跟前,德妃再是和兒子合不來心也是偏著兒子的,可到了愛新覺羅氏這邊,四爺這好女婿簡直比五格在她老人家跟前還得臉,被偏著的又不是自己,感情兩邊都把四爺當香餑餑捧著沒自己什麼事。
“不會,明兒個已經都安排好了,我叫了胤祺胤佑和你哥他們去後山打獵,你們也跟著去散散心,到時候你額娘保證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你的不是。”
愛新覺羅氏怎麼說也是正兒八經的丈母娘,這次又是扔下烏拉那拉家那一攤子事專門來陪瑾玉的,四爺說什麼也不能把人給怠慢了。
“那感情好啊,本來來莊子上就說好了要多出去玩幾次,偏你那天晚上那個凶樣兒,我這都多久了隻敢在園子裡轉悠,攏共就這麼大點地方,什麼犄角旮旯我都逛遍了。”
如今還且沒有圓明園,這園子雖然也精致但到底就這麼大的地方,瑾玉實在有些逛厭了,這幾天都待在屋裡沒出去。
“你這說得也忒誇張了,那天我有那麼凶嗎,不可能。”晚上淺草給點的熏香是章太醫開的,專門給孕婦凝神靜氣,可也不知道是這香不大行還是人有些提前秋燥,兩人說著說著話心都有些不安穩。
“不可能?要不爺您自己去問問蘇培盛,這會兒他身上淤青怕是還沒消,就為他那天死命抱著您護著我,我前前後後都賞了他快一百兩銀子了。”
“得得得,爺說不過你行不行,不過有一件事爺得給你說清楚,那天蘇培盛不攔著我也不會動手,你放心吧爺這輩子還沒那麼下作。”
這話四爺是實心實意的,他倒是也沒後世那些男女平等的高尚情操,這位爺就是單純覺著跟女人動手忒丟人忒窩囊,打死他他也乾不來這事。
“行了,這事你還傲氣上了是吧。”瑾玉懶得再跟他掰扯這事,下午的時候經不住愛新覺羅氏盤問,瑾玉還是把這事給說了,這次愛新覺羅氏沒心疼女兒,反而一個勁的勸她千萬彆再揪著那事不放,有時候糊塗糊塗這事就沒了,真要辯個分明到時候誰都不好過。
這話瑾玉不確定對不對,但這會兒她的心思也確實不在這上頭。孕期熬過前三個月之後,瑾玉這心裡就老想著那檔子事,“這麼晚了,睡不睡啊。”
四爺看著點在自己心口上的玉白手指,也有些按捺不住,不過到底顧著她肚子裡還有孩子,還是假模假樣的問了一句:行嗎。
“你行我就行。”瑾玉邊說邊接四爺盤扣,“放心吧,我問過章太醫,人家說了隻要爺彆把床弄塌了,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