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劇透三十九天(1 / 2)

裴熠:“…”

這話說得,他都硬得有點疼了。

偏偏池音音對此一無所知,追著裴熠要一個說法:“你現在…想要我?”

“放心吧。”裴熠硬著頭發回答她:“我沒有這個心思。”

話音落下,池音音的手就摸上裴熠的臉,將他的正臉擺正到自己眼前,死死盯著他看。

那雙在雪夜之中還帶著淚的桃花眼,隨著她的動作迸射出更多的流光,熠熠生輝。

她盯著他看。

裴熠也回望著她。

這絕對是裴熠和池音音無比接近的一次對視,因為女孩喝醉沒有力氣,腦袋一耷一耷的,好幾次都差點發生鼻尖觸碰的意外。

每一次池音音低頭,裴熠都察覺到自己的心率快得幾乎要缺氧。

他的目光落在池音音形狀極好的唇形上。喝完酒後的嘴唇比往日要紅一些,浮現出一抹似乎是調色盤上精心搭配過的紅,讓人想要用手指蘸一下。

裴熠也是男人,正常男人。

隻不過**比正常男人多一些罷了。

喜歡的女人呆在自己懷裡,他也想不顧一切,立刻附上反複吮吸住這一抹紅,再用手指觸碰所有他好奇的、喜歡得快要發瘋的地方,讓池音音嘴巴裡一直喊著他的名字。

想象不犯法,裴熠在腦子裡已經把池音音擺弄無數次了。

結果下一秒,池音音緊盯著他,很嚴肅認真地說:“你騙人。“

“你的眼神在摸我。”

“…”

說完後,池音音直接一頭栽倒在裴熠肩膀上,睡死之前還用手按著裴熠心臟的位置,說:“好吵,讓它安靜點。”

可這是心臟欸。

裴熠溫柔且有耐心地回複:“應該不行,你忍一下。”

“忍一下?你又開始講黃黃的東西…”

說完最後一句,池音音伴著咚咚咚的心跳猛跳聲,徹底睡死過去了。

四周變得安靜,懷裡的女孩在溫暖體溫包裹中入睡,裴熠躺在雪地裡,後背被融雪浸濕,涼水穿過羽絨服的間隙摸上他的後脊骨。

他沒有立刻起來,而是選擇繼續躺著。

直到刺骨的雪水漫遍他的全身,嘴唇都開始發顫的時候,身下的腫脹才終於消退下去了。

強製冷靜下來後,他才終於有腦子去想事情。

——池音音說有人逼她和他在一起,所以她才故意冷淡他。

剛開始,裴熠還以為這個“它們”指的是節目組,可是下一秒,她就明確說出這個“它們”說他會做令人害怕的事情,甚至明確指出他想跟她上床。

雖然這些都是真的。

可就是因為是真的,他才不敢小看這個“它們”。

裴熠深知自己是麵冷內欲的類型,平日火氣有多大,表現在麵上的形象就有多清冷禁欲。彆的不敢說,至少節目組那些人看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如果這個“它們”不是指節目組,又是指誰?

誰在一直看著池音音?

裴熠似有察覺地朝池音音睡前一直在意的方向望去,可除了皚皚白雪,什麼都沒有。

他淡淡收回目光,把池音音公主抱起,繼續朝溫泉小屋的方向走。

在裴熠和池音音看不到的地方,彈幕正在飛快湧動——[嚇死我了,剛剛忽然就跟裴熠對上眼了,差點以為他能看到我們。]

——[池音音醉的太厲害了吧,我完全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可是好甜好甜!]

——[可是裴熠聽懂了!這不就是“你說的胡話彆人聽不懂可是我全懂”的甜爆證據嗎?]

醉酒後遺症還在繼續。

秦禎正在做夢,而且他明確知道自己在做夢。

因為他發現自己又坐回這張矮桌前,周圍人都不在了,隻剩下一隻喝得醉醺醺的池音音。

發現這是夢境後,秦禎反而更淡定了,他慢悠悠地挑起眉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對麵女孩,想知道夢裡兩人要乾什麼。

總不能在夢境裡,他也在解人鞋帶吧?

都不是。

秦禎感覺到有一隻腳,正輕飄飄、慢悠悠地踩著他的腳尖上來,在腳踝處細細摸索著,他似有察覺的低頭向下望,發現夢裡的池音音居然是光腿的。

在池音音家裡見過的濕漉漉的腿,居然又出現在夢裡了。

可想而知,這幅畫麵對他的潛意識影響有多大。

夢裡的秦禎感覺到自己站起來了,非常乾脆地走到池音音身邊,伸手捏捏她的丸子頭。然後她馬上會意,像孩子一樣麵對麵坐在他腿上。

這是要做什麼?

秦禎難得產生了一絲迷茫。

下一秒,他忽然抱著池音音開始親吻了。

他的手慢慢摸向池音音的蝴蝶骨,然後順著衣服寬鬆的縫隙,朝裡麵摸進去。在夢境裡,秦禎依舊能感覺到掌心觸感特彆柔軟有彈性,是這輩子從沒接觸過的新奇。

直接把他弄精神了。

平日裡總是困倦的眼皮難得完全睜開,露出內裡完整的淺灰色的眼瞳,上下打量著懷中衣服半褪的人兒。

此時池音音的形象又變了,不再是浴室濕腿的樣子,而是在山洞裡被火光照映的模樣。

還是沒穿衣服光溜溜的想象版。

秦禎把玩著垂在她胸口的頭發,然後將頭發全都撥到後麵,露出漂亮粉嫩的渾圓。

雖然是想象,但他堅信池音音就是長這樣的,也是那麼好看,那麼…無法形容。

秦禎感覺自己像是被青蛇勾引的法海,身邊的空氣都在咕嚕嚕冒泡。

軟肉在冰冷空氣中輕顫。

就在他準備下一步的時候,夢境忽然就醒了。

秦禎猛地睜眼,眼前沒有池音音,隻有白茫茫的冰層天花板,他就躺在怨種房的睡袋裡,手邊死死抓住自己的羽絨服。

估計對於女孩身體的想象,就是從羽絨服的揉搓感上來的吧。

“…哼嗯。”

秦禎鬆開緊抓衣服的手,無語地嘲笑自己一聲。

節目組沒有坑他,怨種房的確有二十度室溫,以至於他從夢境抽離而出的熱度久久不散,漫遍他全身後還在發熱發脹,悶得他腦袋疼。

最讓他感到頭疼的,是他對池音音認知。

哼嗯,真有意思。

秦禎睡不著了。

**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池音音才終於醒來了。

睜開眼的瞬間,刺椎般的疼痛打在她後腦勺上,疼得她在床上打滾——成年人的宿醉,她算是領略到了。

等疼痛緩過去,池音音從床上坐起來,發現隻有她一人躺在床上。

室友祈想不知所蹤。

她仔細回想昨天發生了什麼,好像從第二杯酒開始,她的意識就混混沉沉,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她給杯子倒第四杯酒的動作上。

估計喝完那一瓶,她人就沒了。

是誰送她回來的?

…想不起來了。

暖氣儘責敬業地烘烤著一切,送她回來的人還把她塞進三層厚被子裡,蓋到脖子以上,悶得她口乾舌燥的。

她的羽絨服掛在門邊,她的鞋子被整齊地放在床邊。

各種小細節皆能窺探出,送她回來的人的細心。

池音音似有察覺地猛地掀開被子,在看到她還完好無恙地穿著昨天的衣服,連紅紅火火的小腿襪依舊掛在身上的時候,不覺鬆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池音音努力地從三層被子裡抽身而出,

她正準備去找水喝,就聽到溫泉小屋的門口響起動靜——祈想跌跌撞撞地從外麵進來,每走一步,全身骨頭就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

他站在大廳,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腰椎立刻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池音音驚了:“你昨天睡在外麵的?”

“比這個好一點。”祈想委屈死了:“我一直趴在矮桌上睡覺,醒來後全身都痛死了。”

“而且大家都回去了。隻有我!隻有我還趴在矮桌上睡覺。”

可憐的祈想,就這樣錯過和池音音的第一天同居,硬生生在桌子上熬了一晚上。

又因為他睡相特彆好,平時睡覺都不會變換睡姿,醉酒睡死後變得更安靜了,更乖巧了。

一晚上都維持同一個姿勢,以至於現在全身疼痛,有神經的部位都是麻的。

走起路來像是喪屍出行,腰椎和脖頸都沒有知覺了——祈想成為宿醉的最大受害者。

池音音覺得有些好笑。

她從行李箱裡找出膏藥,招招手呼喚祈想過來。祈想立刻像一隻癱瘓小狗費勁走過來,眼巴巴地看著池音音手中的膏藥。

池音音本來想讓祈想自己貼,可考慮到他受傷的部位是肩頸和背…

“把衣服撩起來吧,我給你貼。”她說。

祈想立刻聽話地把衛衣下擺拉到胸膛處,露出腰細卻有肌肉的背,嘿這人居然還有腰窩,運動員早晨空腹的時候肌肉紋理也能那麼清晰嗎?

池音音沒有多想,確定疼痛部位後就往上麵貼狗皮膏藥。

腰處理好了,緊接著就是肩頸了。

祈想二話不說,直接把衛衣脫下來,微微俯低上半身,朝池音音的方向扯開工字背心拉,露出青筋暴露的脖頸。

這些自帶荷爾蒙的青筋還在跳動。

可惜它們麵對的是孤寡聖女池音,她隻是嘶了一口氣,心想:得多疼才能跳得那麼厲害?

半點□□的想法都沒有。

池音音得確定疼痛的部位後再貼膏藥,但因為祈想人高,彎腰後依舊比她高出一個頭,她需要高舉雙手才能摸上他的肩頸。

因為在認真貼膏藥,她沒有注意到,在她高舉雙手的同時,短上衣被扯到胸下的位置。

祈想光是平視就可以看到一段纖細的腰肢,瑩白柔韌,看著就很好摟。

根本不敢細想,祈想猛地站直身體,拒絕池音音的幫助:“還是算了,你把藥膏給我吧。我去廁所貼。”

“也行。”

祈想拿著藥膏,如同離弦之箭朝廁所跑去。

跑動的時候骨頭都在嘎吱作響,好幾次都差點摔倒了。

還沒等池音音喊他跑慢點,他就已經重重關上房門,發出“砰——”的巨大聲響。

池音音收回目光。

覺得今天的祈想怪怪的。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