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祿思索片刻,自言自語地嘀咕:“他之前患了病後在家中休養了好長一段時間,是不是就是從那場病之後,他頭腦就有些不清楚了?”
秦招祿越想越是覺得有這個可能,忙問向秦招壽跟他確定。秦招壽尷尬地道:“二哥,這……這我怎麼知道?”
“他若不是頭腦不清楚了,怎麼能做出這樣的混賬事情來?”
秦金能惹出這樣的事,難怪秦招祿覺得他是“腦子不清楚”了。
一屋的人沉默了下來,良久卻是筱雨先開口問道:“爹,他現在不領情,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秦招祿坐了下來,深深歎了口氣,道:“我還能有什麼打算?還是隻能拿他爹娘不在,親事沒辦法定下來搪塞。”頓了頓,秦招祿道:“今日倒是見識了熊家人和鄭家人的嘴臉,鬨來鬨去左不過就是‘銀錢’二字……鄭家倒不說了,要真讓秦金跟那熊家女子成了親,攤上熊家這樣的親家,以後怕是沒有寧日了……”
秦金自找的唄,左右也隻是秦招福他們家的親家,總不能找上秦招祿家來吧?筱雨無聊地想著。
“那今天見著那個秦金說要娶的熊家女人了嗎?”筱雨捏了捏小泥巴的鼻子,順口問道。
“沒見著,這個時候她自然不會出來露臉。”秦招祿答道。
宋氏皺了皺眉,插話道:“也不知道這女子的品行怎麼樣……”
“能怎麼樣?肯定不是什麼善茬。”筱雨閒閒地說道:“守寡的時候跟了個比自己小那麼多歲的男人,還懷了身孕,不用多想也知道她品行如何了。”
宋氏也知道筱雨的話沒錯,這事能發生自然便是這樣的道理。想要從熊家女子身上找方法看來是行不通了。
“……那現在怎麼辦?”秦招壽也沒主意,望望秦招祿又望望筱雨,希望他們父女倆能給出個具體的辦法來。“這事情一天不解決,熊家和鄭家的人就一天不會善罷甘休。鬨到我們這邊來可就真的……真的招架不住了。”
因為有了被熊家和鄭家騷擾的經曆,秦招壽對此十分抵觸。他積極地想將此事解決也就是想要得個清閒的日子過。熊家和鄭家日日上門來,他已經疲於應付了。
秦招壽習慣性地看向筱雨。
在秦招壽的認知裡,筱雨的點子多,而且總能奏效。不管是好點子還是歪點子,筱雨總能想出一二方法來。現在他們毫無辦法,也隻能依靠筱雨了。
“筱雨啊,你幫三叔想想轍……三叔真的是沒辦法了。”秦招壽低歎道:“他們鬨也就罷了,我現在也沒那心思和功夫去管。可是熊家和鄭家的人竟然還找到我們家這邊來,我不得不在意這事兒……”
宋氏輕聲道:“筱雨,你要是有法子,就說出來聽聽。現在這樣的局麵,你三叔三嬸就怕那兩家人上門來找茬,能讓他們躲開那兩家人,讓那兩家人再不來找麻煩也好啊。”
“這個容易啊,三叔三嬸表個態度,就說你們是不反對秦金娶熊家女的,隻是你們現在分家了,那是你大哥家的家事兒,你不好過問。讓熊家和鄭家自去找老屋那邊兒去。”
秦招壽無奈地看著筱雨:“筱雨啊,你又埋汰三叔不是……我都跟他們說了好幾遍了,我管不著這事兒,可他們壓根就不聽啊……”
筱雨眼珠子一轉:“那這樣看來,他們的目的不是讓秦金娶那熊家的女人,而是想要靠著這件事訛錢了。”
筱雨話音一落,秦招壽頓時吃驚地望了過來:“這話怎麼說的?”
“鄭家人找秦家沒理由吧?一個巴掌拍不響,熊家女和男人苟合懷有身孕,那應該算是有失婦德,鄭家要找說法,就找熊家就行了,犯不上找我們。至於說是秦金非禮了他們家寡媳,這也挨不上邊,他們自己沒照顧好自己家寡媳,怪秦金這明顯是倒打一耙。還有那熊家,他們家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問秦家要個說法是合情合理的,可爹剛才說,他們繞來繞去就為了銀錢,而不是要為自己女兒討要什麼,他們的目的這還看不出來嗎?”
羅氏若有所思:“說起來,熊家和鄭家的風評的確是不大好……”
“怪就怪秦金沒腦子,偏要往這上麵撞,口口聲聲說那女人懷的是他的孩子。那倆老也不省心,事情發生的時候就該占主動權的,這種事情總歸是女人吃虧,他們倒好,任由著事情發展成這樣。”
一屋子人都是腦子不好的。筱雨腹誹道。
秦招祿和秦招壽都不吱聲,宋氏淡淡地看了筱雨一眼,道:“你繼續說。”
“那現在要解決熊家、鄭家,還要讓秦金和倆老滿意,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筱雨攤攤手:“熊家女是不是懷有身孕了,即使是懷有身孕,那腹中孩子是不是真是秦金的還待兩說呢。要真是打定主意要訛人,秦金又保持這樣的態度,沒得說,隻能是被彆人牽著鼻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