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師尊回去吧。”宋瑾玨說完,便轉身去了深淵。
俞桉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於山壁,不由得歎了聲氣。
宋瑾玨再出來,已經是三日後了,當曬到太陽的那一瞬,他眯起眼睛拂去身上的血腥氣,又碾碎了一顆檀香珠,確定身上隻有檀香溫和的味道後,才直直往住處走去。
然而俞桉不在,隻寢房桌子上放了一張字條――
“我出去幾日,你在家等我。”
本來殺了許多妖獸,心情已經好很多的宋瑾玨頓時不高興了,字條仿佛察覺到什麼一般輕顫兩下,然後在他手中化為灰燼。
俞桉再回來已經是三天後,再見麵就看到他板著臉坐在院子裡,表情仿佛誰欠了他多少靈石一樣。
俞桉忍著笑走過去:“這是怎麼了?”
“你這幾日去何處了?”宋瑾玨反問。
俞桉揚眉:“師父去哪,還要跟徒弟彙報?”
“師父不必向徒弟彙報,但妻子該向丈夫彙報。”宋瑾玨不悅。
俞桉眼底笑意更深:“可你似乎還不是我丈夫。”
一聽到她這麼說,宋瑾玨的氣壓更低,眼底也閃過一絲自嘲:“也是,師尊連正式承認你我的關係都不肯,我算哪門子的丈夫。”
“我何時不承認了?”俞桉反問。
宋瑾玨再開口便有點火氣了:“我那日暗示得如此明顯,師尊敢說沒聽出來?”
“一開始是沒聽出來,但在你虐待那些草的時候回過味了。”俞桉坦誠相告。
宋瑾玨微微一怔:“那你之後是在裝糊塗?”
“我倒是不想裝糊塗,可你既不肯與我多聊,又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我哪敢再說下去。”俞桉想起當時場景,便忍不住嘖了一聲。
宋瑾玨氣笑了:“那師尊現在為何又肯說了,是覺得我不比當時生氣?”
“你現在點個火就能炸了,還不算生氣啊?”俞桉斜他一眼。
宋瑾玨不悅:“所以呢?師尊不聲不響地走了三日,是不是就是在想如何敷衍我?”
俞桉聞言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宋瑾玨依然板著臉,表情卻不受控製地變得溫和:“師尊想的法子就是這樣?”
俞桉又親了一下。
“……我在跟你說正事,你不要得寸進尺。”
俞桉又親了一下。
宋瑾玨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想……”
“我們成親吧。”
宋瑾玨一愣:“……你說什麼?”“成親,風風光光大辦,叫世人都知曉你是我丈夫,如何?”俞桉說著,從儲物袋裡掏出劈魂刀,“這是我爹當初贈予我娘的聘禮,後來一直是我在用,你是知道的,前段時間一直放在外祖母那兒沒拿回來,前幾日知曉你的想法後,我便去取了,想著也給你做個聘禮,你若願意……”
話沒說完,俞桉便被猛地一扯,直接撞進了某人懷裡,還沒等回過神,一個洶湧而猛烈的吻便堵住了她的唇。
俞桉踮著腳尖,溫柔而耐心地接受這個吻,直到狂風暴雨變得和緩,才輕輕拍拍宋瑾玨的後背,待他離得遠些時眼帶笑意道:“看來你是願意的。”
“……師尊可是自願?”他眼角泛紅地問。明明想逼迫俞桉承認關係的是他,可真當俞桉願意如此時,他又怕她心有不甘。
俞桉自是知曉他的心意,輕笑一聲反問:“你說呢?”
宋瑾玨定定看著她,半晌笑了起來:“我會待師尊好。”
“嗯。”
“會對師尊好一輩子,不,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會對師尊好,直到魂魄散儘,神誌俱毀,都會一直對師尊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