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舉未太過草率。”
“皇上……”
“咳咳,夠了。”蕭曜不耐煩的打斷道,“朕意已決,諸位愛卿不必多言。”
光陰荏苒。
在下場參加會試的舉人們焦急等待下,朝廷終於準備放榜。
會試的杏榜是二月放榜,正好是新年前,故而在放榜前夕,已有許多人連夜守著,要第一個看杏榜。
“中了中了,哈哈哈哈,我考了這麼多年終於中了……”
“怎麼會沒有我的名字?”
隨著杏榜的公布,還未看到自己名次者可謂冰水兩重天。
趙牧聽到小廝帶來的消息,不禁眉頭直皺,額頭隱隱冒著青筋,“以我的才學怎麼會才第五名?前麵都有誰?”
趙牧對自己的答卷很有信心,認為自己絕對能得會試前三,可現實卻狠狠打了趙牧的臉,這讓趙牧如何能接受得了。
小廝連忙答到,“第四是周朝思。”
周朝思。
趙牧頓時眉頭緊皺。
他聽過這個名字,甚至知道對方很厲害,可萬萬想不到的是,周朝思如此有才學的人還隻是第四名,“繼續說。”
“第二是賀蘭辭。”
小廝知道趙牧一直將賀蘭辭當做對手,第三他也不認識,就先說了賀蘭辭。
居然是賀蘭辭。
趙牧一臉憤怒地要緊下唇。
賀蘭辭的學問也屬上上,趙牧雖心有不甘,但還能接受。
小廝見趙牧沒有說什麼,連忙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接著道,“第三是袁輕執,第一是陸……陸雲深……”
趙牧一臉錯愕道,“等等,你說第一叫什麼名字?”
小廝,“陸雲深。”
“不可能。”趙牧不敢置信地怒道,“就他怎麼可能得第一?”
與趙牧相同反應的,還有不少人。
陸雲深得了會元,不少明晃晃的打他們的臉嗎?
當初得知陸雲深參加會試的勳貴們,都認為陸雲深隻是去個過場,最多也就拿了不怎麼起眼的名次,壓根沒相告他還能拿第一。
保清殿。
杏榜出了的當天下午,前十名的考中者,都進了宮參加最後的殿試。
陸雲深等人見到蕭曜,紛紛按照規矩行禮道,“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曜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們。
“免禮。”
“謝皇上。”
陸雲深等十人連忙謝恩,分彆站成了兩排。
蕭曜收回視線,意味深長地勾起唇角,“朕出的題很簡單,爾等認為朕的大周軍要如何才能徹底將東恒軍擊潰?”
在場的人不約而同的愣住。
雖然他們已經猜到蕭曜會問這方麵的問題,但沒有料到會是如此直接。
他們隻是書生啊,哪裡懂得怎麼擊潰敵軍?
這不是明擺著為難他們嗎?
“怎麼?沒人回答朕的問題?”
蕭曜直接施壓,完全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
袁輕執硬著頭皮道,“回皇上,微臣認為想要打敗東恒,還需先解決內憂。”
“微臣也是這個意思。”賀蘭辭也站出來拱手道,“皇上,如今大周災禍連連,擊潰東恒一事,微臣認為不宜/操/之過急。”
不過相較於袁輕執,賀蘭辭還是稍顯緊張。
“是嗎?”蕭曜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視線不知不覺落在陸雲深身上,“這到不一定,若要說破局之法,朕到是很欣賞陸愛卿的法子,就是不知陸愛卿的法子是真是假。”
蕭曜一句話,具將矛頭指向陸雲深。
陸雲深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回皇上,微臣的法子確實可行。”
陸雲深在寫下答卷那一刻,就預料到會有今天的事發生,又或者從知道蕭曜裝病那一刻開始,陸雲深就有此一著。
因為陸雲深看出蕭曜的野心。
人啊,一旦有了野心就不會在滿足現狀不是嗎?
在場的九人也被陸雲深的回答嚇了一跳。
蕭曜乃當今皇帝,陸雲深今個兒就將事情說死,萬一失敗的話,可是欺君之罪。
“好,很好。”蕭曜笑了,“朕就命你試試,若此法可行,朕會重賞你,若失敗,你陸雲深就要提頭來見朕,你又當如何?”
蕭曜此話無疑是要陸雲深立下軍令狀。
陸雲深在其他九人的錯愕下,不緊不慢地道,“微臣定不負皇上所托。”
蕭曜點頭道“朕會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
有了陸雲深這件事在前,蕭曜接下來再問其他問題時,氣氛變得很是嚴肅,幾乎每個人都回答得很謹慎。
蕭曜將他們的變化都看在眼裡,心裡有了三甲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