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自告奮勇地拍了拍胸口。
陸雲深用手指點了點江離的鼻子,“當然。”
……
隨著一道道聖旨下發,洛城內外頓時炸開了鍋。
原因無一例外都是出在狀元陸雲深身上。
“這怎麼可能?陸雲深不就是個有點才氣的泥腿子嗎?怎麼就成了狀元?”
“不可能吧?我看他的年歲實在不大。”
“以前我還覺得永寧翁主心悅一個泥腿子古怪得很,沒成想人家不是普通的泥腿子,而是潛龍在淵,永寧翁主的眼光真是絕了。”
隨著前三甲的名次公布,人們或妒忌,或羨慕,或惋惜地議論著。
啪啦……啪啦……
“怎麼會是他,狀元怎麼可能是他?”
蕭昔時聽到江離的夫君陸雲深高中狀元的消息後,不停地將房裡的瓷器一一砸破。
在今天之前,蕭昔時還在時不時地嘲笑江離嫁了個泥腿子,沒成想這麼快就被打臉,更可恨的是陸雲深與江離的婚事還是他一手促成,這讓蕭昔時如何能接受得了?
“該死……該死的……”
蕭昔時憤怒的大聲咆哮,眼睛全是揮之不去的怨毒。
另一邊。
溫玉的麵色也黑如鍋底。
自陸雲深與江離成親後,溫玉就一直在做心裡建設,但看到如今陸雲深高中狀元,溫玉的心怎麼都平衡不起來。
明明是他先認識陸雲深的,江離憑什麼搶走?
知書顫顫巍巍道,“公子,您……您還好吧?”
“滾,給我滾出去。”
溫玉火冒三丈地朝知書扔了個燭台,知書不敢躲,額頭被燭台硬生生地砸出血來。
“溫玉,你鬨夠沒有?”溫詢一臉嚴肅地走入溫玉的房間,開口就是厲聲嗬斥,“知書,你先出去,我有話有跟溫玉說。”
“是,老爺。”
知書朝溫詢行了一禮,連忙退下。
啪。
知書一走,溫詢二話不說就先給了溫玉一巴掌。
“爹……”
溫玉沒料到溫詢會打自己,頓時愣住。
溫詢沒理會溫玉的錯愕,麵無表情道,“溫玉,再過些/日/子你就要嫁給大皇子,我不希望在大皇子那兒你還是這副鬼樣子。”
溫詢氣急,上來就直呼溫玉的名字。
溫玉,“阿爹,可是我……”
“沒有可是。”溫詢負手而立,“如今溫家與大皇子已經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是想讓整個溫家給你陪葬嗎?你是要還我跟你阿姆嗎?”
為了得到從龍之功,溫詢將賭注都壓在大皇子蕭明錦身上,要不然也不會將嫡出的哥兒溫玉嫁給蕭明錦。
溫詢此舉並未瞞著溫喻之,甚至還有意遊說溫喻之,可惜溫喻之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不……不是的……”
溫玉連忙搖頭。
溫玉自己也沒想到陸雲深會對他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溫詢恨鐵不成鋼道,“玉兒,那個陸雲深太過莽撞,根本不值得你為他費心思,你可知他在殿試時給皇上立了軍令狀,若是做不到皇上要求的事,他就要人頭落地。”
陸雲深立下軍令狀一事,不是什麼秘密。
甚至於很多大臣在得知此事後,都覺得陸雲深太過魯莽,成不了大事,要是事情真如他想的那麼容易,他們又豈一直與東恒國僵持多年?
溫玉傻眼了,“怎麼會……”
與此同時。
在得知陸雲深陷入必死之局的刹那,溫玉心裡不禁升起一股快意。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既然他得不到,江離又憑什麼得到?
“這段時間你留著這好好想清楚。”溫詢深深看了溫玉一眼,當即轉身離開。
與玉兒而言,陸雲深的存在是個禍害,我要想個辦法對付他才行。
公布了金榜後,一甲三人/插/花披紅,陸雲深頭戴金質銀簪花,其他則用彩花,由鼓樂儀仗擁簇從正陽門出發,跨馬遊街。
“之前就知道狀元年歲小,沒成想還這麼好看。”
“可惜狀元已經娶了翁主,要不然……”
“你們還是彆瞎想的好,不少勳貴都打算幫下抓婿,怎麼也輪不到你們。”
遊街的隊伍經過時,不少未婚哥兒朝著他們扔鮮花,以表達對他們的愛慕,其中被扔鮮花最多的無疑是未娶妻的榜眼袁輕執,以及探花賀蘭辭。
賀蘭辭注視著袁輕執,一字一句道,“袁兄,我不會再犯當日在殿試的錯誤。”
“我拭目以待。”
袁輕執淡淡地留下這番話,便麵無表情地轉過頭。
“好。”賀蘭辭被袁輕執的話激起勝負心,勢要與袁輕執爭個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