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錢有為就早有準備,隻是眨眼之間,就安排了人到琮州軍駐地外頭埋伏。
緊接著。
錢有為還以知縣的身份施壓,讓巡邏的士兵去喊陸雲深他們出來。
“陸大人,你打算如何做?”傅思源看了眼回稟的士兵,若有所思道,“留在這短期還成,可你終究身負皇命而來,若錢有為在這時候參你一本……”
傅思源沒將話說完,但話中的意思很明顯。
陸雲深如今是進退兩難。
無論是走是留,對陸雲深而言差彆不大,就看陸雲深如何選擇。
“走,光明正大的走出來。”
陸雲深很快有了決斷。
李臨略一蹙眉,“雲深,你這樣太冒險,不如先留下從長計議。”
“我這麼做是相信執筆他們能護住我與阿離。”陸雲深的視線落在了執筆身上,微笑道,“之後的事情就麻煩你們了。”
執筆朝陸雲深點了點頭。
“他們是皇上的人。”
傅思源似乎猜到四人的來曆,用的語氣是肯定句。
“是的。”陸雲深點了下頭,“實不相瞞,我們來琮州這一路上都是他們護送。”
事情到了這個危機關頭,也沒什麼好隱瞞,陸雲深索性說開,省得雙方發生不必要的誤會。
得知執筆四人是蕭曜跟前的侍衛,傅思源沒在說什麼。
“行吧,本將也會看準時機助你們一臂之力。”
“多謝傅將軍。”陸雲深冷不防地道,“對了傅將軍,我與李近衛有話要說,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傅思源爽快地點了點頭,示意周圍的人出去,將氈帳暫時讓給陸雲深他們做談話之用,執筆四人也識趣地相繼退下。
頃刻。
氈帳裡隻餘下陸雲深,江離以及李臨。
江離本來打算出去,但被陸雲深拉住,才留下。
“臨哥,這些年來,你是不是出了意外?以致於你不敢跟三苗聯係?”江離直接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李臨與陸三苗當年是經過許多磨難才在一起,感情很是深厚,那麼造成李臨多年不聯係陸三苗的因素,隻可能是外部。
李臨苦笑了,當即娓娓道來,“我剛到琮州不久就被錢有為安排上了戰場,不小心傷到腦子,失憶了好長一段時間,如今能記起你們也是最近的事……”
在陸思源還沒來琮州前,琮州軍牢牢被琮州知府把控住,要不然就錢有為這麼個知縣,哪裡使喚得動琮州軍。
李臨沒有說的是當時的情況十分凶險。
畢竟那時候的李臨也就是個普通獵戶,會些花架子,哪裡是受過訓練的士兵的對手,沒有死已經是大幸。
“三苗現在如何了?是不是……已經嫁人了?”
李臨說出這番話時,話語間充斥著苦澀。
若三苗真的嫁給彆人,李臨不會怨三苗,隻會怨自己為什麼現在才恢複記憶。
三年啊,他失蹤了整整三年,不是三天,三個月。
仿佛一個世紀般。
陸雲深才緩緩開口,“三苗一直在等你回去。”
“什麼?”
李臨早就做好最壞的打算,沒成想陸雲深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頓時整個人僵住。
陸雲深不厭其煩地重複了一遍,“我說三苗一直在等你回去。”
“三苗……等我……三苗真的等我……”
李臨說著說著,不禁紅了眼眶。
陸雲深拍了下江離的肩膀,江離立刻意會地與陸雲深一同離開。
“雲深哥,方才看到李哥那副樣子,我總覺得心裡怪怪的。”在江離心裡,所謂的愛都是夾雜著各種的仇恨,算計,所以他不能理解李臨的反應。
“這個很難說得清楚。”
陸雲深也不理解。
或者說,無論是上輩子的末世,還是如今這個時代,陸雲深都未談過戀愛,又哪裡能體會得了李臨此時此刻的心情。
江離笑了,“難得還有雲深哥你不知道的事情,”
“是是,我們阿離最聰明。”
陸雲深輕輕用手指刮了下江離的鼻梁,唇角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笑容。
“我不……雲深哥你又抓弄我……我……”江離聽出自己又上當了,可正當江離想要討回來,不禁被陸雲深的笑容吸引住。
與從前看到陸雲深的笑不同,這個笑容給江離一種溫暖的感覺,直擊江離的內心。
“怎麼突然不說話?生我氣了?”
陸雲深見江離久久沒有說話,伸出手在江離麵前晃了晃。
“才……才沒有……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江離不好意思地彆過頭,不敢看陸雲深的眸子。
我居然看呆了,這事決不能讓雲深哥發現。
“不是。”陸雲深見好就收,朝江離伸出手,“阿離,我們走吧。”
“好。”
江離見陸雲深沒有深究的意思,不禁鬆了口氣,將搭在陸雲深的的手上。
“陸大人,翁主。”
執筆等四人見到陸雲深與江離,先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