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何況開始你就說過不會再阻攔老太太離開。夏衍臻嚴肅的說到。說完就帶著寧鳶和玥雪離開。
寧氏兄弟想追,被夏玥風攔住了。
;行,老太太你們可以帶走,不屬於你們的東西就得留下。寧致遠就是一個沒腦子的人,這會兒說這樣的話,明顯是傻子才會乾的事。
寧致遠揮著拳頭衝了過來,寧溪遠沒有阻止。
恥笑一聲,稍稍彆過身子,寧致遠一個沒穩住,直接摔在地上,四仰八叉,疼的直叫。
;膿包。夏玥風滿是嘲諷的說到。
;寧溪遠,你到底想要什麼?
;寧氏的股權書在不在你那裡?剛剛他一直盯著屋內,夏家的幾個人根本沒有機會轉移走東西,除非,是他們沒來之前,老太太已經把東西交給了他們。
;我沒看到什麼股權書,原本我是不稀罕寧氏那點東西的,不過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人都可以一邊享受著外婆帶給你們的東西,一邊卻對她如此冷漠,憑什麼?彆忘了,我媽才是外婆唯一的孩子。而且我外婆的東西,她願意給誰就給誰,你們,無權乾涉。
沒看兩兄弟的臉色,夏玥風大步離開,寧溪遠想攔,看到躺在地上起不來的兄弟,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
看到夏玥風要走,寧致遠顧不得疼痛,東倒西歪的爬起來,大聲嚷嚷,;來人,快來人,攔住他。
;彆鬨了,還嫌不丟人?
說完之後,拂袖而去,沒管後麵疼的直哆嗦的寧致遠。
三天後,正月初二,清遠小雨。夏家的四個人一身黑衣,出現在清遠城郊的一座公墓裡。這裡山清水秀,是個安眠的好地方。
原來老太太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首飾盒的底層有個小巧的機關,老太太早早寫好的遺囑放在了裡麵。她把首飾盒放在那麼顯眼的位置,大概就是為了讓女兒帶走吧。
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就是在這裡遇見寧哲的,可謂一見誤終身。在遺囑裡,她讓女兒把她埋在她人生轉折點的地方,這樣,她再見到父母和兄長時,就不會再讓他們擔心了。
從始至終,寧家的人一個都沒來。不過他們都已經看淡了,不來就不來吧,以後他們也沒什麼關係了。
回寧城之前,夏玥風撥通了那個紙條上的電話。剛好,那個人竟然現在也定居寧城,陪夫人去了美國度假,還要一個月才能回來。夏玥風和他約好,一個月後見麵。
這幾天他一直待在清遠,大多數時候都在殯儀館。隻在每晚10點左右給他的丫頭發一聲晚安的語音,就連除夕夜的那句新年快樂,都是丫頭先給他說的。
奇怪的是那個丫頭似乎知道什麼,竟然沒有追問他。不過想到玥雪,他有些明白了。可能又是她告訴了丫頭。
顧念兮正和林木帶著蕊蕊逛街,蕊蕊的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吃的津津有味。
;怎麼回事,感覺你從除夕到現在,整個人都焉焉的,這不像你啊。林木喝了一口奶茶,拍了拍失魂落魄的顧念兮。
;沒事。
;你這叫沒事?你的臉上明明寫著我有事三個大字,不信你摸摸。說完之後還用手指了指顧念兮的額頭。
;沒有啊。傻姑娘還很配合的真摸了幾下。惹得蕊蕊都哈哈大笑起來。
沒理會兩個取笑她的人,找了個椅子,徑直坐下,長長歎了口氣。
除夕那天,她給玥雪打電話才知道原來他們的外婆去世了。夏玥風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她本想打電話過去,但又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最後隻是在微信上給他發語音,每天晚上給他說晚安,跨年時給他說新年快樂。
手機響起來,看到來電號碼,剛剛還有氣無力的人,一下來了精神,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