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欽川直截了當地拒絕了財大氣粗的張少,非常不給麵子,把對方氣得臉紅脖子粗。
儘管知道鬱欽川是為了氣張少估計這麼說的,但薑意心裡還是爽了。
聽聽,聽聽,限定!
鬱欽川可太他媽給自己長臉了!
麵子一連被駁,酒吧內還有這麼多看好戲的,張少臉色難看地盯著鬱欽川:
“你敢拒絕我?”
金絲雀過了嘴癮,身為金主的薑意自覺出來善後。
把鬱欽川往自己身邊一拉,薑意抬起下巴看張少,表情傲慢:
“拒絕了就拒絕了,你算個什麼玩意兒?”
張少捏緊了拳頭又被周元青他們攔下。
周元青不讚同地看著兩人:
“你們冷靜點,都是自家兄弟,何必為了個外人傷了和氣。”
鬱欽川暗自挑眉,在薑意身邊不做聲。
薑意卻不接周元青和的這一手稀泥:
“我姓薑他姓張,誰跟他是自家兄弟,我可沒他這樣的弟弟。”
“況且鬱欽川也不是外人。”
本來周元青兩句話讓張少氣消了一些,又被薑意這兩句話點燃了。
張少冷笑一聲:
“薑意你也彆太得意,你家裡什麼情況我們大家心知肚明,我們現在還願意搭理你,不過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張、薑兩家公司沒有業務往來,但薑家比張家強勢不止一星半點。
薑意不愛摻和群裡的聚會,很不合群。黃毛張少他們這些年都沒有邊緣化他,很大原因是他姓薑。
隻要和薑意搞好關係,就等於和薑家搭上了線。
人際交往是門學問,他們這群人就算日子過得再混,從小耳濡目染也懂得趨利避害。
但薑意現在畢業了也隻撈到了一個破公司,他在薑家的處境地位可見一斑。
一個不受寵的薑家小兒子,嗬。
說完張少又看向鬱欽川: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能給你更多,你確定要跟著薑意?”
薑意翻了個白眼,替鬱欽川回答:
“彆人都拒絕你了還死纏難打,我看不要臉的人是你吧?”
“你閉嘴。”張少瞪他:“我又沒問你!”
鬱欽川拉起薑意垂放在身側的手,用行動代替回答。
薑意:好一個給足金主臉麵的金絲雀!
鬱欽川我要給你漲工資!
抬起手臂把兩人交握的手在張少眼前晃晃,薑意嘚瑟:
“嘖嘖,很明顯比起金錢來說他更喜歡我,你長得太醜了再多錢他也不願意。”
“有錢包養彆人,不如你先去整個容?”
張少的長相就算親媽見了也隻能誇一句周正,和薑意相比談不上慘不忍睹,但也擔得起一個‘醜’字。
兩人顏值差距過大是事實,所以薑意話音剛落,圍觀人群中就不知道誰笑了一聲。
鬱欽川也輕笑一聲。
把張少氣個半死後,薑意沒管其他打圓場的人,拉著鬱欽川就往外走。
薑意心想今天這酒吧來得,早知道還不如在家吃鬱欽川做的菜。
“你開?”
保時捷前,薑意胳膊搭在車門上看鬱欽川,語氣懷疑:
“你剛不是打車來的?會開車嗎?”
鬱欽川拿過他在食指上轉圈晃著玩兒的車鑰匙,把人塞副駕駛,答:
“打車是因為沒車,不是不會開。”
“再說了。”鬱欽川傾身過來幫他把安全帶扣上,笑著道:
“哪有讓老板開車的道理。”
看著麵前鬱欽川放大的俊臉,薑意眨眨眼,覺得他是真上道。
麵麵俱到,果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鬱欽川車技還挺好,平穩上路後薑意對他道:
“車庫還有幾輛車,你可以挑著開。”
他薑意的人出門怎麼可以打車,也太沒麵子了。
目視前方的鬱欽川唇角往上抬了抬:“這麼大方?不怕我給你開壞了?”
“這是獎勵。”薑意心情愉悅,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畢竟你都為我忍住了張少雙倍報酬的誘惑,我不得表示表示?”
鬱欽川順著他的話往下接:“獎勵的話,那不該送我輛車嗎?”
薑意‘嘖’了一聲,伸出食指搖了搖:
“年輕人我勸你不要太貪心哦。”
大幾百萬的車,哪能說送就送。
送鬱欽川自己愛車們的使用權已經是薑意最後的退讓。
鬱欽川偏頭看了他一眼,笑道:“薑少小氣。”
薑意小氣得理直氣壯:“後悔啦?現在回去找張少還來得及。”
“不回去。”鬱欽川撥動方向盤右轉:
“除了你之外不找彆人。”
這話說得順耳。
鬱欽川職業素養過硬,薑意覺得鈔能力賽高。
關於張少在酒吧說的那些話,薑意問鬱欽川都不好奇嗎?
從酒吧出來薑意就在等鬱欽川詢問他家庭,但臨到家了對方也沒半分要問的意思,反而他忍不住了。
鬱欽川:“你要是想說,我很樂意當個傾聽者。”
“那還是算了。”薑意覺得無趣一撇嘴。
說來說去,不過是些爭名逐利的勾心鬥角,鬱欽川不想聽,薑意也懶得費口舌。
回家之前兩人又去了一趟超市,買齊了日用品,結賬的時候薑意發現鬱欽川還買了一副巨大的拚圖。
一萬多塊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