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甜又軟的棉花糖化在薑意嘴裡, 然後跟他保證彆人搶不走,包括林鈺那隻心裡狐狸精。
糖絲咽下肚,薑意就跟吃了一粒定心丸似的。
仔細想想, 鬱欽川跟自己這幾個月,想挖他牆角的不在少數,輕顏酒吧時張少還說支票隨鬱欽川填,鬱欽川不是也沒心動嗎?
還說他是僅自己限定。
往事種種看來, 金絲雀沒有要落他人屋簷的打算, 薑意覺得人與人之間可以有點信任。
薑總一開心, 恰逢又到了月底該發工資的時候,他就往鬱欽川賬上打了五十萬塊錢。
鬱欽川的年薪百萬誰一次性付款, 而是分期,每個月十五萬。
助理工資另算, 加上各種福利獎金補貼……一個月要交的個人所得稅不少就是了。
除助理工資之外, 其他的錢都走的薑意個人私賬,畢竟一個助理月薪近二十萬, 是個人都能察覺到不對勁。
把鬱欽川弄公司來的時候,薑總就做好了萬全的打算——
在公司裡鬱欽川就隻是他助理,在外人麵前他也很注意影響, 彆人根本不會知道他們晚上蓋一個被窩。
收到銀行入賬短信的時候, 看著後麵那一連串的零, 鬱欽川眉梢微挑, 笑著問薑意給這麼多,是不是暗示他最近消極怠工,需要他更加努力工作。
對上他暗示意味極強的話語,薑意下意識捂腰搖頭:
“我不是,我沒有, 你彆瞎說!”
“我才沒有暗示你!”
他才沒有鬱欽川想的那麼汙!
鬱欽川故作疑惑:“可是阿意你給得太多了,受之有愧。”
腦海裡閃過鬱欽川在床上的表現,薑意語氣誠摯:“放心,你配得上。”
明明是你給得太多了!
薑總在心裡嚎:比起你付出的,這一點都不多!
顯然鬱欽川不但儘職儘責,收費還很良心,拿了高工資後加班賣力了,誓要對得起金主霸霸的厚愛,身體力行回報老板。
深夜兩點多,在自己小腿被迫搭上鬱欽川肩膀時,薑意抓著枕頭的手緊了又鬆,最後實在扛不住了,忍不住一句三喘的對鬱欽川道:
“鬱鬱欽川……要不你…你把多的……”
話是說到一半薑意停下來皺眉輕哼了一聲,然後才磕磕巴巴的把後麵的話說完。
薑意讓鬱欽川把多餘的錢再給他轉回去。
這樣鬱欽川不用受之有愧,他也不用累得眼睛都睜不開還要陪鬱欽川熬夜加班。
花錢的是他,屁股疼的還是他,太他|媽的不劃算了!
發出去的工資斷然沒有往回收的道理,顯而易見的,鬱欽川毫不猶豫拒絕了薑意的請求。
鬱欽川問薑意是不是自己伺候得不好讓他不滿意,所以才要扣他工資。
說完還故意用力。
薑意眼眶瞬間就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爽的,一雙透亮的眼眸隔著一層水霧,半闔著瞧鬱欽川,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後者頓了頓,然後……
更賣力了。
薑意閉著眼睛有氣無力亂罵,罵鬱欽川是喂不飽的狗,順便問候一下他大爺。
彆人是知恩圖報,鬱欽川這他|媽的是知恩圖報仇!
薑意罵罵咧咧,加班的緊要關頭鬱欽川還有心情笑,咬了一口他紅透的耳朵,低聲提醒他自己家沒有大爺。
薑意:“……”
……
薑意以為自己能休息了,結果鬱欽川從床頭櫃拿出他上次和他一起買的同款領帶。
薑意瞥了一眼,啞著嗓子開口:“就算你現在勒死自己也沒用了。”
鬱欽川慢條斯理地拿出領帶在手腕上繞了一圈,隨後衝薑意一笑。
一看見他這笑容,薑意就直覺不妙,本能的往床裡麵艱難滾了一圈:
“你乾嘛?”
鬱欽川上床,動作溫和:“很快阿意你就知道。”
薑意:“???”
兩分鐘後,薑意瞪大了眼,低頭掃了一眼自己,再一臉看變|態的表情看鬱欽川,心裡好家夥:
“你他|媽——”
綁脖子的玩意兒還能綁這兒??!
薑意一句話沒能罵出來,因為鬱欽川稍微拽了拽他手上握著的領帶另一端。
被牽製的薑意難受地皺眉,被迫隨著鬱欽川的力道朝變|態靠近。
再次被壓住的薑意覺得鬱欽川不是人。
……
差點被金絲雀日得喵喵叫金主瞬間惡從膽邊生,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抬手給了鬱欽川一巴掌。
在鬱欽川胸肌上留下一個清晰鮮明的五指印後,他眼角卻沁出了一滴晶瑩的淚,紅著眼眶委屈巴巴說疼。
薑總愛麵子,彆說現在,就是上小學後就很少哭了。
除非忍不住。
因此這一哭,就有點止不住了。
鬱欽川知道他是在借題發揮,握住他有些紅的指尖遞至唇邊親了親,柔聲道:
“乖,親親就不疼了。”
有的人嘴上叫著寶貝,動作卻沒半點放緩。
薑意嗚咽一聲咬側臉咬枕頭,心裡的小人在跳腳:
親親親!你的嘴又不是什麼上好的止疼藥!
寶貝長寶貝短,寶貝喊疼你又不管!
渣男!
…………
第二天早上就算有鬨鐘轟炸,薑意還是起遲了,從床上坐起身後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發了起碼兩分鐘的呆,才痛定思痛做了一個決定——
以後不要輕易給鬱欽川漲工資,受不住的。
珍愛生命,遠離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