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鬱欽川的注視下, 薑意雙手叉腰：
“還能因為什麼，自然是因為我是隱藏的錦鯉！”
薑意本是想說自己是商業奇才，才引來林氏和鬱氏前後腳來合作, 不過想想到底底氣不足, 沒好意思說出口。
鬱欽川：“……”
鬱欽川發現薑意的腦回路在某些情況下真的，令人想像不到。
薑意雙眼放光看鬱欽川：“你說我是不是還挺適合經商的？”
這問題太好答了，鬱欽川點頭：“你做得很好。”
薑意心滿意足喜笑顏開, 鬱欽川看他高興那樣，頓了頓，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算了, 隻要人高興就好。
…………
和琿育的合作還沒確定下來, 但雙方接觸後也開始走流程，在報價時鬱欽川說可以他們的公司質量好, 可以適當提提價。
薑意看了鬱欽川定的報價單後，一臉看黑心商家的表情看他, 語氣十分不確定：
“這個會不會太高了？”
鬱欽川裡淡定：“不會，這是市場價的正常範圍。”
“我知道。”薑意擰眉：“可那是鬱氏, 想和他們合作的公司數不勝數，這個情況我們是不是把價格往下壓一壓更有勝算？”
說白了，和鬱氏合作比起賺錢, 背後的隱藏利益才是最吸引人的，這可是活招牌。
簽合同的時候談一談，以後宣傳打廣告, 可以說他們公司是鬱氏指定品牌之類的, 身價瞬間就上來了……
從長遠看，有些公司就算賠錢都想和大公司合作，就是圖品牌效應抬身價。
薑意用自己為數不多的經驗冷靜分析：
“鬱氏肯定不止接觸我們這一家公司, 這個時候我們隻有打價格戰，才能把這單子談下來。”
“不一定。”鬱欽川持有和薑意不同的意見：
“既然是他們主動找上門，說明他們對我們公司的調研結果是滿意的，我看今天對方誠意也足，價格不用壓那麼死，是可以談的。”
要是能賺錢自然是最好的，像這種大單，合同上讓一分牽扯到的金額都是不容小覷，可薑意對商業來往這些彎彎繞繞實在不懂。
薑意頭疼地趴在桌上：“好難，當總裁比畫畫難多了。”
畫畫沒有這麼多勾心鬥角，繪畫的過程中一步踏錯大不了重來，而當總裁不行，牽一發而動全身，他的每一個決策都得慎重再慎重。
全公司上下這麼多口人等著他發工資呢。
鬱欽川見薑意惆悵那樣，也知道他這段時間是真的儘力，便把文件一合：
“你要是覺得煩交給我，我去和琿育的人談。”
薑意從胳膊中抬頭，下意識開口：“你去？你行嗎？”
“你說呢？”鬱欽川衝他曖昧一挑眉，聲線低沉：“我行不行難道阿意你還不知道嗎？”
薑意：“……”
你要是死都是活活騷死的.jpg
薑意忽略鬱欽川言外之意，正經臉：
“你真的想去？”
拋去男友濾鏡不談，鬱欽川工作能力薑意是清楚的，但對方畢竟是鬱氏，要是鬱欽川真的拿著這份報價單過去，薑意怕他被琿育的人轟出來。
他都覺得價格有些高了。
鬱欽川不答反問：“我難道你還不放心？”
薑意最後還是把這個艱難的任務交給鬱欽川了。
雖然鬱欽川現在隻是個助理，去談合作有些不符合公司的規章流程，但薑意這些日子也想過，憑鬱欽川的能力不可能一直給他當助理，太屈才了。
鬱欽川需要機會證明自己的工作能力，到時候他想給鬱欽川調崗也能服眾。
彆人這樣做會擔心公司的人說自己開後門、任人唯親之類的，但薑意就沒這個擔憂。
公司本身就是他，鬱欽川又有能力，怎麼不能開小灶了？
薑意也不怕彆人說自己偏心，他的心臟本身就不是長在胸膛正中間，朝鬱欽川的方向偏偏怎麼了？
薑總偏心都偏得理直氣壯。
鬱欽川也沒讓薑意失望，以薑意都想不到的速度成功簽下了合同，安華和琿育的合作正式敲定。
雖然醫院還在建，但安華和鬱氏的合作在當天都傳開了，在圈子裡引起不小的波動。
不少人都來打探消息，問薑意是怎麼和鬱氏搭上線的，之前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鬱氏集團要開發高檔健康小區的事他們知道，但完全不知道已經到了采購醫療設備的這一步，很多醫療公司就等著消息，鉚足了近準備大乾一場爭取一下。
結果消息是等來了，機會也沒有了。
在他們都還不知道的情況下，安華和鬱氏合同都簽了。
眾人都托關係問薑氏和鬱氏有什麼門道，一個子公司悶聲乾大事拿下了鬱氏的合作。
有人問到薑意麵前，薑意本人其實也十分懵逼，因為他也沒想到鬱欽川談得這麼順利。
順利到他都有點懷疑鬱欽川和鬱氏是不是有點不同尋常的關係。
好在他相信因貧窮所以才願意給他當金絲雀的鬱欽川。
但凡鬱欽川真的跟鬱氏有點關係，也不至於被他酒後調戲，然後不情不願接受自己開的包養合約。
年薪百萬不是小數目，但是對普通人而言，對他們這個圈子來說，不過是有的人一個月的零花錢。
薑意覺得鬱欽川但凡有權有勢一點，都會在自己對著他發酒瘋的時候，把自己胖揍一頓然後扭送公安局。
畢竟家裡有點錢的，都受不了這等屈辱。
懷疑也不過是一瞬，薑意很快就自己壓下去了，都沒跟鬱欽川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