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熟悉的東西,怎麼會不行呢。青豆趕緊接過,連道幾聲謝謝。
門再次合上,衣料窸窣摩擦,摩挲耳穴。
顧弈開門塞衣服,單純是餓得慌,想等她快點洗完,一起吃飯。誰知道她驚如兔子,兩臂一抱,嶙峋的肩頭下山巒起伏,他清晰看見水珠滑進溝壑,綿軟波瀾彈動。
男生宿舍當然會聊這種下三路的事。隻是大家隔岸觀火,知識有限,總結的東西缺乏實踐。顧弈也以為瘦的姑娘不會大,沒想到片子裡演的並不假。或者說,這一切太真實了。
顧弈湧起股躁動,來回踱步。
他的意誌力失守,迅速被衝動的隱晦嗇情填充。
“我們去吃飯吧。”青豆穿上襯衫,套上他拿來的黑色全新中褲,“有沒有腰帶,繩子也行,這褲子沒鬆緊,一鬆手就掉。”
“有,你跟我來。”
青豆拿兩根辮子繩將濕漉漉的頭發捆在腦後,淅淅瀝瀝的水滴打濕半片白校服的後背,勾勒出內衣的形狀。
“你頭發沒乾,沒用我的毛巾嗎?”
“稍微擦了一下,”又強調,“我幫你洗了。”
顧弈:“......”
他拉開五鬥櫥下層的抽屜,遞了一根鞋帶給她。
青豆拽了兩回,沒拽動:“嗯?”
程青豆身上,漂浮著浴後的淡淡幽香和水分蒸發的濕潤清爽。
平日把男女一律熨帖扁平的直筒白校服,今日格外突出起伏。她身體的攀升與陷落,和她頰上的酒窩一樣迷人。
青豆感受到顧弈的氣息低低浮動,越來越粗,越來越近,不由倒退一步:“顧弈......”
手上,仍攥著那根鞋帶。
由於距離近,她的目光無處投放,隻能克製地滑過點子,落在腰腹處。她驚奇地發現,顧弈這麼壯實的人居然有腰。一般都是說女人有腰。她也曾兩手叉腰,粗掐估計自己的腰纖細與否,沒想到,男人的腰也這麼好看。沿他寬闊踏實的肩胸一路下行至腰腹,視野陡然收窄,線條乾淨利落,形成良好的景觀。
“乾嗎!”青豆又用力拽了兩記。
顧弈回神,扭開臉,“哦。”
他一“哦”,青豆當他鬆手了,又用力拽了一記。
接下來一秒,腳步陡亂。
不確定是力的作用,導致她失去平衡,慣性撲進他懷裡,他才順勢拖住的青豆,還是在青豆拽動鞋帶的瞬間,他已率先伸出魔爪,摟住她的背,將她箍進懷裡。
那一秒不及細思,下一秒發生的事更來不及反應。
他們肩膀對撞,抱在一起轉了個圈方才穩住。巨大的安全感與壓迫感將青豆包裹。她一時無語,抵肩掙紮,褲子脫手鬆脫,搞得手忙腳亂。
要死不死,身後半掩的門被一把推開。
鄒榆心輕快的聲音徐徐靠近:“原來在房裡,我說怎麼......”
兩人立馬如開瓢的西瓜,各自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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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榆心是跳舞的,表情管理一向到位,這是第一次,她五官失控,不知作何表情。她沒想到他們無視長輩,如此大膽。下樓時心驚肉跳,差點沒踩穩。
方才推門而入,兩人正好分開相貼的身體。雖然沒有看到具體什麼情況,但依照豆子緋紅的臉頰和掉至半截的褲子,能猜出大半。肯定是小年輕控製不住,不顧場合,親親我我了。
鄒榆心坐至桌前,撫了好一陣胸口。
顧弈先下的樓,麵不改色,對她交待:“等會不要問,不要說教。”
“我?”她說教?鄒榆心噎住,打掉他拿蟹的手,咬牙切齒給他舀了碗湯,真是欠他的。“先喝湯!寒性的東西要先墊一點,不然會拉肚子的。”
等他端起那碗湯,鄒榆心低聲交待,“你們注意點,不要搞出事情來。都是學生,她還是本校的,家裡又都認識,不好收場啊!”
光天化日,長輩在家,怎麼敢的?都說世風日下,現在年輕人大膽,真沒說錯。
顧弈嗤了一聲,一口飲儘榨菜蛋花湯,開始扒蟹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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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豆從小丟人,這學期在流言蜚語中頂風上學,也算丟過人,但方才那樣的尷尬,她真的不知要如何麵對。
她背上兩百斤的心理包袱,下到一樓,氣氛比她想象的要好。
“顧弈說我的裙子拉鏈壞了,不好意思,豆子,太久了,我都忘了。”鄒榆心招手,“這套白衫黑褲當時以為他參加合唱要穿,漿洗得筆挺。哈哈哈,還挺好看的,就是大了點兒。”
鄒榆心是個場麵人,再震驚再生氣,也能維持住笑臉。她心裡想著,等豆子走了,再跟顧弈好好聊聊這件事,是以,一路岔開話題,不談風月。
學校裡教授們的情況,鄒榆心比彆人都要了解,青豆聽得津津有味,漸漸釋出酒窩。
吃糖拌番茄時,他們都還挺開心的,咂著酸甜,好滋好味。
直到鄒榆心問起虎子。
“後來藍鳳家兒子的事怎麼說?我都忘了問了。”
顧弈說:“什麼怎麼說?”
“哦,你在上學,可能不知道,”鄒榆心看向青豆,“豆子知道嗎?保出來了嗎?”
青豆歪頭:“誰?虎子嗎?”這話怎麼怪怪的。
鄒榆心點頭:“他不是被抓了嗎?半個月前,他們夫妻兩還來找我們,想找人通關係。顧弈他爸幫著打了兩個電話,不知道後來怎麼說。”她歎氣,“正好嚴打,不是很好弄。”
“被抓了?為什麼?”青豆顧弈飛快對視一眼,明白彼此都不知情。
鄒榆心不好說明白:“說是賣那種影碟。”就像張藍鳳前來拜托,聲音羞恥發抖一樣。真的不好意思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