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圍的人幾乎都聽到了這話,胤禛微皺起了眉頭,跟巡城兵馬司的人簡單的交代了幾句:“抓到的人不要輕易饒了,要是我的這個格格有什麼差錯,我必定不會輕易罷休!”
巡城兵馬司的人因跟胤禛還有些淵源,一直將胤禛當做自己人,胤禛這樣說他們便都答應:“請四爺放心。”
不知道是誰鬨事,驚的一位女眷動了胎氣,事情似乎就不能那麼簡單的收場,因為這事情已經可大可小,萬一因此而傷到了孩子,那麼佛爾袞就又背上了一條人命,而且這次是皇孫。
馬車緩緩從街道上駛過裡麵還傳來嬰兒啼哭聲,輿論已經完全偏向了胤禛這邊,不知道是哪個心狠的人偏要跟孕婦小孩過不去。
武若曦神色如常的坐在馬車裡,要是這次按照福晉的意思她做的好,是不是以後福晉就願意叫她做更多的事?福晉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一旦對福晉有用,或者她能找出一條更好的出路.......
胤禛的情緒到還好,隻是馬車特意沒有收拾招搖過市,裡麵的味道就不大好聞,後頭的兩個女兒嚇的哭了起來,寶哥兒到底是男孩子,不哭不鬨,胤禛欣慰的摸了摸寶哥兒的腦門:“還好你想的周全。”
這是知道權珮故意叫人傳出武若曦動了胎氣的事。
“是佛爾袞麼?”
“除過他不會是彆人。”
果真同傳言的一般霸道厲害,連皇子的賬都不買,敢做卻又不蠻乾,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聽起來也就十四五的年紀,都還沒成親。
“不論怎樣先將事情鬨起來在說,即便以後收拾了佛爾袞也要叫所有的人都向著爺說話。”
權珮隻是淡淡的說,光線暗淡的馬車裡連她的眉眼都淡了起來,隻是言語裡的維護之意卻如此明顯,叫胤禛不自主的溫暖起來,笑了笑:“你說的對。”
納蘭明月同李氏坐了一輛馬車,剛才鬨的厲害她也害怕,隻隱約聽到武若曦動了胎氣,這會緩了過來才想起這件事,低低的詢問李氏:“武妹妹不會真動了胎氣吧?”
爺和福晉都默認的事情即便是假的那也是真的,李氏隻嗯了一聲。
納蘭明月卻高興不起來,武若曦哪有那麼容易被嚇的動胎氣,這裡麵分明有故事,隻是眼瞧著出了大事,她到底不敢在這個時候胡亂生事,隻一路想著最好叫武若曦真的動了胎氣!
喬遷新居原本是極大的喜事,隻是路上出了這樣的事實在也叫氣氛歡暢不起來,早就侯在宅子的下人接了眾人下馬車,武若曦是直接被從馬車上抬下來一路直接送到了瑞院的,周圍圍著好幾個丫頭,遠一些的人也看不真切,隻知道仿若是情形不大好的樣子。
整個府宅坐北朝南較為狹長,一路進了後宅,染香院在整個府宅的中軸線上,二門之前直直的對著胤禛在前院起臥辦公的榮宣殿,染香院往後左右並列著錦繡園和瑞院,在往後的院子就散布在花園的周圍,出了西北角的角門在走幾步就能看到寬敞的跑馬場。
權珮也沒叫其他的幾個格格在跟前侍候:“都先回自己的院子好好安頓吧。”於是幾人便都散了。
染香院裡給權珮分配了四個大丫頭八個二等的還有十二個三等的小丫頭,至於粗使的婆子和丫頭又有數十個,除過原本就有的幾個丫頭其他都是內務府重新給配置的。
曉月和曉蓉依舊是大丫頭另有之前在宮裡的一個叫翠墨一個叫靜香的二等丫頭一並跟著出宮提成了一等的丫頭,二等的八個丫頭裡有四個是原本養在外頭的幾個丫頭,還有四個便算是完全都不知底的新人,在往下的也都是新人。
蘇培盛進了屋子侍候胤禛換衣裳,權珮也隻在外頭稍微打量了幾眼陌生的下人:“這屋子裡的規矩這幾日就叫曉月和翠墨慢慢教給你們,各自做好自己的事。”
權珮是不想在這些事情上多費精力的,隻要身邊的幾個大丫頭得力,下頭的人自然由她們來管,就好像皇帝,如果文武百官悉數由皇帝一人教導,隻怕著天下也管不過來,早累死了皇帝。
內務府的管事們也隻簡單的說四福晉溫和賢惠彆的就在不多說,下人們多餘的並不知道,但卻也知道跟新主子見麵,總是免不了一場恩威並施的見麵儀式,隻今日的情形實在叫眾人摸不透,據說“溫和賢惠”的四福晉簡單的說了一句就進了正屋,跟進去了幾個慣常使喚的丫頭,又另有兩個丫頭留了下來,穿著月白背心紅綾裙年長一些的先開了口:“你們以後叫我曉月就可以,旁邊的是翠墨,從今兒起你們的規矩由我和翠墨來指點。”
麵貌並不出眾的曉月無端的比彆人看起來容易親近,隻是頭上的一隻明晃晃的赤金簪子也叫眾人知道這位姑娘隻怕是福晉跟前極得意的一位,明眸大眼的翠墨好看卻偏嚴肅一些隻是微微頷首並不多做言語,眾人的心裡不免琢磨,不知道會不會故意刁難新人,巴結哪一個更好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妹紙們,表忘了花花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