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珮抬起頭:“清覺查到的消息送到我這來,我大致整理了一下,噶禮是為八阿哥辦事的,袁橋到好似沒有什麼背景,隻怕這次凶多吉少了。”
胤禛現在手頭的事情越來越多,四處探查來的消息給彆人他又不大放心,於是全都交到了權珮這裡,權珮幫著看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很快整理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信息,那麼多的消息也不知道權珮是怎麼看的,總瞧著還是很清閒。
八阿哥的毛格格懷孕了,也就這幾日要生了,後宅裡的八福晉不能生,彆人也就沒能生下個孩子,從這點看,八阿哥對八福晉的情到是真的,這麼多年了八阿哥終於叫個妾室生孩子了,隻能說事情遠沒有看見的那麼簡單。
權珮撥弄著一旁的山茶花:“八阿哥現在的動作到挺頻繁的,跟古北口的幾位將士有過幾次書信來往,內容是什麼並不清楚,但這不是好兆頭。”
胤禛便皺眉想起了早上在太子宮中的事情,太子太傅王有成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對太子忠心耿耿,掏心掏肺,今兒早上隻說了一句太子魯莽,太子就抽出鞭子將王有成打倒在地上,虧得他上前擋了擋,要不然真能要了那老頭的命。
皇上很快就知道了,將太子叫了過去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又親自安撫了王有成,沒過多久就又叫人將太子跟前的下人都換了,說是太子叫這些人帶壞了,這幾年的太子,連胤禛都快不認識了。
他微微歎息:“....這話我隻跟你說說,皇上現在很少叫太子辦事了,太子的權利也一直被壓製著,太子又性情大變,皇上對太子越來越不滿,隻怕太子的位子越來越不穩當了。”
其實這感覺應該很多人有,皇子們都想要使最後一把勁將太子推下去。
權珮將掐下來的黃葉子捏在手裡看了看:“越是這個時候咱們越不要有任何動靜,我叫暗衛這幾日收斂些,隻留幾個在外頭望風,其他的暫時休整,皇上不是要出巡塞外了麼,我總感覺這次去怕有大事發生,我也跟著去吧,就不帶久兒了,叫她留在家裡也安心。”
權珮的直覺錯的時候都很少,胤禛便也警覺起來:“有你跟著也多個商量的人,家裡就叫弘謙留下看著,有事也能有個照應。”
弘謙今年十三,但因常年習武,比同齡的孩子長的高大,瞧著有十五六的樣子,在權珮和胤禛看來早是能夠獨當一麵的大人了,交代他辦事比一般人都讓人放心。
這才說著弘謙,丫頭就進來道:“大阿哥回來了。”
權珮笑著道:“快叫進來,這一出去就是小半個月,不知道是不是又長大了些。”
後花園裡納蘭明月幾個都出來散心,便遇到了一起。
納蘭明月笑著問眾人:“說是又要出巡塞外了,不知道會帶上誰去?”
宋氏是不大說話的,連李氏現在也沉悶起來,武若曦跟納蘭明月雖住在一個院子,但不大說的到一起,便隻剩下個鈕鈷祿,笑著道:“王爺的心思哪裡猜得到,想來還是看福晉吧。”
說的到也是,如果權珮要去,就沒有彆人的份了,納蘭明月打量了一圈,忽卻說起了彆人:“你說咱們院子還會不會進人?不知道會是個什麼人物?”
說起來,明年又有選秀了,也有幾年沒進人了,不知道明年會不會有動靜,納蘭明月的話終於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納蘭明月這才淺笑起來,吃著瓜子:“真要進人最大也就十六,這樣看咱們到時候就全成老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就全成了昨日黃花了。”
納蘭明月身後有個納蘭延出,根本有恃無恐,彆人可就不一樣,若比不上新人貌美,身後又無權勢,確實就會成了昨日黃花。
於是眼神難免都變了,擔憂起了納蘭明月說的話,納蘭明月卻瀟灑的拍了拍手起了身:“我還要去福晉那給福晉抄佛經,就先走了。”
福晉隻要納蘭明月抄佛經,在福晉那又能遇上胤禛,簡直是天降的美差,也難怪納蘭明月並不怕有新人進府。
夜裡睡下,胤禛習慣的攬著權珮的腰肢,將權珮帶到自己身邊,貼合起來,權珮小聲說話,便好似在跟胤禛低聲私語,說不出的曖昧。
“.....門下的年羹堯聽說有個妹妹明年就到了選秀的年紀了,要不也要進來吧。”
“真心話麼?”
權珮低笑:“若爺心裡注定沒我,跟誰進門又有什麼關係?聽說年羹堯的妹妹貌若天仙,又是個難得的才女,年羹堯現在又受皇上的看重,爺難道真不動心?”
胤禛睜開眼看權珮,滿眼的笑意:“果真這麼想叫年氏進門?”
權珮便將頭埋在了胤禛胸前:“我隻是提一提,要不要那是爺的事,何必非說的跟我逼迫似的。”
胤禛也低笑起來,好似低沉的大提琴,透著優雅和醇厚:“那我知道了.....”
夜色迷醉......
作者有話要說:剛才才看見,存稿箱裡的文時間沒寫對,罪過,罪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