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謝府主母更加地依賴他,他讓我瞧準時機。謝家養子若是過得極好,就讓我吃一些容易讓孩子腹瀉,熱氣等食物,謝府雖管民婦的吃食雖管得嚴,但總有辦法能弄到一些。”
“便是謝煊長大了,偶爾在他的吃食中下微量巴豆,還有朱砂,這些下得極少,隻會讓他身體不適,不會造成性命之危,隻是長久以往,謝家嫡子的身體便虛得不似常人,若是養子病了,或是摔了,我就立刻吃一些溫補的食物,或是給他吃些解藥的吃食。”
命格相克,事實竟是這般荒唐。
林少卿沉默不語。
因一己之私,竟如此惡毒。
他雖不喜謝煊,可這兩個惡人開始加害的時候,謝煊不過才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呀!
“你也是母親,那謝家嫡子是你奶大的,你就從來沒生出過半點惻隱之心?”
高媼低下了頭,幽幽道:“有過,可沒有回頭路了……”
那幾個少年,聽到這裡,麵色都有所不同程度了僵滯。
側間的謝衍聽了高媼的供詞,轉身看向身旁被綁之人——原本瞪著他的孫氏,眼神恨不得飲他的血,啃食他的肉。
謝衍與林少卿提出
讓孫氏旁聽,為的就是讓她知道妖道的險惡,不再包庇。
林少卿便去請示了溫公,得了牌票後,便直接將孫氏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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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防她搗亂,雙手雙腳皆被捆綁著,另還有兩個衙差押著她。
在聽到高媼的供詞後,原是對謝衍的憎恨轉變成了震驚。
雙目漸漸赤紅,渾身不停地顫抖,下一息忽然掙紮了起來,似想要衝出去質問,又或許是想衝出去殺了高媼。
謝衍瞧了一眼,便淡然收回了目光。
他這一世的所有盤算,原本隻是為了讓妻子有個安生的日子,為了她上一世的委屈,痛失愛子的反擊。
可這一刻,卻覺得便是不需反擊,這些事也是必須要去做的。
外頭,林少卿又逼問:“你供出的這些,可不足以減輕初五的刑罰。除此之外,可還有什麼沒供出的,說得越多,便越有機會讓你的兒子活下來。”
高媼張了張口,複而轉頭看向神色冷漠的兒子,隻聽他冷著聲音道:“我不需你救,任務敗了,是我自己的過失。”
林少卿眉頭一皺。
這人自出生起就被如此調/教,隻怕這些錯誤的觀念已然難以矯正。
高媼原本已然開始麻木的雙目,再次又蓄滿了眼淚,她轉頭破罐子破摔道:“傅……淨能他在外頭做的事,一直都瞞著民婦,但民婦知道與他交情頗深的一些官員,大多都做了一些缺德事,而且他想攀上宮中的孫貴妃,曾讓我在謝家主母身旁裝作無意提醒,或議起他。”
林少卿聽到孫貴妃的名號,神色一肅,一拍驚堂木:“若無證據,誣陷皇族,株連三族,你可好想清楚了再說。”
高媼道:“民婦想得很清楚,三族不過隻剩下民婦母子二人,若不說那便是死,說了才能有一線生機。”
林少卿讓人把那四個少年押了下去,堂中隻留幾個心腹。
看向高媼,問:“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高媼:“十二年前皇後娘娘難產,與孫貴妃和淨能有關。民婦有一回與那道士……溫存後,偷聽到他找人想法子拐走皇後娘娘的小妹,然後辱了她清白,皇後娘娘懷胎不足七月,大抵是聽到這個消息,打擊之下直接早產了,便是生下了先天不足的皇長子。”
“而也是同年同月,孫貴妃也生下了一個健康的皇子,之後有傳言說是孫貴妃的孩子會搶走了皇長子的壽元。傳言出來後,孫貴妃那剛足月的皇子總是生病,這時又有傳言皇後娘娘對二皇子用了巫術。”
“太後娘娘本就偏幫孫家,便讓人直接搜查了皇後娘娘的寢宮。搜查的人在皇長子的搖籃下發現了一個錦囊,裡頭是一個包著嬰兒胎發的小草人,背後更是貼著二皇子的生辰八字。”
“聖上厭惡巫術,自然是大怒。自此皇後娘娘雖沒有被廢,卻也被禁足在了椒房殿。”
這事宮裡很多人都知道,但百姓卻不知,林少卿也隻是略有耳聞。
說到最後,高媼反問:“大人不覺得這一出格外的熟悉嗎?而宮中深嚴,淨能很難安插人對二皇子動手,唯一能自己動手,且傷害還恰到好處的,除了孫貴妃,還能有誰?”
林少卿的神色凝重深嚴。
原本隻是查謝家孫氏謀害的案子,竟不想牽扯出了這麼多的事。
那淫道,到底還做過多少的缺德事?
林少卿手背的青筋凸顯,幾乎要捏碎了驚堂木。
那妖道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要讓其繩之以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