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鶯忽然想起青鸞每每勸她的話,她頓時心生悔意,她就不該有想當小夫人的心思!
誰知夫人還沒怒,便惹惱了家主。
紅鶯這回急得不由得哭了起來。
謝衍聽著她的哭聲,心下沒有半分波瀾,冷冷道:“但夫人念你伺候她多年,也沒怎麼犯錯,便央我把你留下。”
說到這,他又道:“夫人的勸,我自是聽的。但你若再
起彆的不該有的心思(),夫人的話也沒用。
說罷(),冷漠轉身回了堂屋,去了書房。
紅鶯跪在地上,暗暗抹淚。
青鸞和春瑛躲在廚房中,把院子外頭發生的事從頭看了下來。
春瑛有些不明所以:“這是發生了什麼?我怎有些聽不明白?”
青鸞道:“不明白也彆問她。”
說著,便從廚房中走了出去,把紅鶯扶了起來,低聲勸她:“往後咱們還是儘心服侍夫人,日子也不會差的,你也彆想那麼多了。”
紅鶯抹著淚點頭。
她是真的不敢了。
等夜漸深,謝衍回了屋子裡頭,明毓已經上了榻,但還未睡。
她臉上有了困意,大抵是有話想與他說,是以一直沒睡。
謝衍把身上的外袍和中袍脫下,問她:“夫人想與我說什麼?”
明毓打了個哈欠,問:“我雖沒算日子,但也知你那長榻也該送來了,正要你明日休沐,去把長榻弄回來。”
說罷,她就閉上了眼。
謝衍的動作頓了好一會,才緩緩地把衣裳掛到架子上,走到床榻,把帳幔放了下來後,撩開被衾躺了進去。
與她相隔著兩床被褥,說:“不若等冬日過去了,我再睡榻?”
明毓閉著眼,說:“想都彆想。”
謝衍一歎,道:“兩個人睡才能暖和,你若一人睡,晚間會冷醒。”
明毓冷冷哂笑了一聲:“我還不能多加一床被褥?且就算我冷得睡不著,我也不會喊你。”
話語中有說不出的嫌棄。
謝衍心想,先前他給她多添了一張被褥,晚間他下值回來,她就擺起了臉色,晚間就寢時還問他是不想把她壓死。
“夫人都這麼說了,那便罷了。”
明毓閉著眼,眉心微微一蹙。
他這麼快就妥協了,她還真有些不習慣。
困意越來越濃,她也就沒細想,呢喃不清的說:“你要記得去取,彆誆我……”
聲音漸小,片刻後,有淺淺的呼吸聲傳來。
謝衍轉頭望向已然安睡的夫人,就這麼看著,等著。
不過才過去半刻,睡著的明毓便冷得直往那睡前格外嫌棄之人蠕動而去。
謝衍望著她的動作,沉默了一會,才掀開了自己的被窩。看著她慢慢地挪進了自己的被窩中,手腳環抱住他後,他才把被角掖死。
他起得早,她也就不知自己晚間是怎麼睡的。
他想,先答應分床睡,真分床而睡她應該會不習慣,他到那時再提共寢也易成事。
謝衍低眸望著酣睡沉沉,紅唇微微翕動的夫人。想起今日她氣自己的那些話,都是從這張嘴中說出來的,他便不想再那麼守諾了。
總歸她也不知道。
謝衍瞧著妻子的紅唇,眼底一片晦暗。
緩緩低頭,在那紅唇上輕輕落下一啄。
溫軟濕熱的觸感襲來,帶著淡淡的香甜味,本應該蜻蜓點水,謝衍卻是不舍這般短暫就離開。
下一瞬,他便含著那溫軟的唇瓣甚是輕柔吸/吮,描繪了她雙唇的形狀後,怕把人弄醒,謝衍這才抽離。
望著那被自己弄得水潤潤的紅唇,謝衍眸色加深,呼吸也加重。
箍在她腰間的手臂暗暗收緊。
謝衍覺得,他方才的舉動,就好似那等病態之人。
分明知道這麼做是不正常的,也是不對的,可他心裡和身上的那股躁意反而越發地沸騰。
或許,這就是常人所言的——刺激。
但心頭滿足,可身體卻渴涸空虛得緊,似有股邪火壓著不得釋放。
聞著近在咫尺的幽香,卻也不能再做旁的,謝衍隻得暗暗平息那股躁意。
這一刻,謝衍覺得,他似乎越發離不得夫人了。
他望著還在睡夢中的妻子,指腹落在她那飽滿的唇瓣上,微微一壓。眸色幽深,聲音低沉:“和離,納妾,夫人還是不要想了,也彆提了,方才隻是小懲罰。若是下回再提,我便不止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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