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1 / 2)

非分之想 川瀾 9314 字 5個月前

他說話時,幾乎是抵著她逐漸乾涸的唇縫。

男人呼吸間有些潮熱的氣息潔淨清冽,像帶著無數細小鉤子,肆意潛入到她無處可依的唇齒中,沿著舌和咽喉,釣住她心底沉埋的枷鎖。

他唇動一下,那些鉤子也跟著動,她無法阻止,某個長滿鏽跡和青苔的鎖扣被扯出聲響,牽連著已經出現裂縫的繭殼,共振著發出轟轟搖蕩聲。

薑時念開始缺氧,明明沒有被親吻,隻是他手指來回碾磨著,她嘴唇就在被一遍遍塗熱,癢到難受以後,甚至有了少許針刺著的微疼。

她試著避開沈延非一些,目光又不小心掉進他深黑的眼瞳,昏沉夜色裡,那上麵覆著一層很薄的光暈,看不透,濃不見底,絞著人失足陷落。

薑時念嘴唇更燙,用力抿住。

她居然.........在想那種感覺。

婚禮上,望月灣的臥室裡,被他不顧忌的熱切吮吻,卷著舌尖的癡纏。

身體感覺的複蘇比想象中更難遏製,薑時念低頭閉起眼,牙齒緊了緊,刻意忽略沈延非帶來的影響,從他胸口上挪開,他手指也隨之撤離,她唇肉立刻涼了下去。

薑時念忍住這種與她隱秘渴望背道而馳的不舒服,把自己往被子裡縮了縮,又回到牆邊躺下。

她脊背朝著沈延非,帶著偏軟的鼻音問:“……需要的直接拿不好嗎,我既然同意了,就不是強迫,我也會努力配合你,說不說有什麼重要?”

他是絕對的上位者,在這種事上,有必要那麼在乎她的想法嗎。

薑時念扯著被沿,有點羞惱地發覺她即使轉過身了,嘴唇的那種酥麻需求感還在揮之不去,以至於注意力自動敏感捕捉起身後人的動作,還在愈演愈烈。

她忍不住跟自己生氣,乾脆把臉埋到被裡,用略粗糙的純棉布料蹭了蹭唇邊,才把感覺壓下。

隨即她聽到沈延非漫不經心似的說:“重要,我不是隨便娶一個人回來,我確實是臨時決定結婚,但沒考慮過第二選項,薑時念,那天大雪,我是直奔你去的,所以不用妄自菲薄,把自己擺到低點,認為沈太太這個稱呼下,可以隨便換人。”

薑時念耳膜鼓動,被他字字句句抓撓,望向麵前的空白牆壁。

“所以你的感受,對我來說不是可有可無,”沈延非的聲調四平八穩,情緒掩飾得極深,“我有需求,不代表隨便解決就可以了,想必你也知道,我要求多,挑剔,對於夫妻生活也一樣,如果我太太隻是為了給我奉獻補償,那我不如推開,我還不至於連這點耐心都拿不出。”

薑時念早就明白沈延非這樣的男人很難應對,到這一刻才了解他的門檻。

就算是無關感情,純粹用來釋放的夫妻之事,他也不會接受對方的僵硬和複雜目的,他要她真正心甘情願,全情投入,還要她放下羞恥,在他耳邊主動講出來。

否則他寧可不要。.

這對薑時念太艱難了。

她把被子拉更高,聲音窩在裡麵悶出可憐的碎意:“我說不出口……何況接吻什麼的,我本來也——”

“沒有想”三個字底氣不足的卡在唇邊。

沈延非的手突然伸過來,把她摟住,她很瘦,體重輕,被他帶動,毫無準備就轉身回來,被麵對麵抱進他懷裡,他緩緩低語:“老婆,我說得出口,天氣冷,你彆貼牆了,我想抱你睡。”

他太直白,薑時念手指一蜷。

沈延非再次重複:“今晚我想抱你睡,行嗎。”

薑時念怎麼拒絕得了,想好的給予沒成功,接吻他也不肯,她對沈延非歉意太多,責任太多,隻是抱著睡,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在他肩窩裡點了下頭。

沈延非撫摸她額角,嗓子裡含著少許笑意:“你看,想要什麼,主動說了就能得到,確定不試試?”

薑時念一陣恍惚。

他竟然……是這個意思?

幾秒後,他清沉聲音徐徐抵進她耳朵:“至少比一個人躲在被子裡,放著老公不用,拿布料摩擦嘴唇來代替我要好,是麼。”

薑時念沒想到那麼小的動作還被抓包,臉上熱度炸開,她手忙腳亂掙開沈延非的臂彎,又被他輕鬆攬回來。

質量不算多好的木製床發出吱呀的輕響聲,薑時念凝固住,等床平息,她拽起枕頭蓋在臉上,招架不了的衝口而出:“我想……我想睡了,行不行!”

“行。”

沈延非手臂有力,繞在她腰上,把她固定在身前。

“念念說出來的,就可以實現。”

小鎮晝夜溫差大,房間裡開著暖爐也還是很冷,被子不夠禦寒,薑時念不得不承認,她貪圖沈延非身上的體溫,頭往下低了低,不再出聲地貼在他肩膀上。

從沒有人跟她講過,她提出要求,說想要,把心攤開,就能實現。

薑時念被烤得暗中出汗,她聽著窗外夜風呼嘯和他淺淡的呼吸,也就真的睡過去。

隔了許久,她徹底睡熟,沈延非才在黑暗裡睜開眼,拂開她長發,在她柔軟唇上輕吻,耐心地緩慢廝磨,她睡夢裡沒有意識,被進攻時不自覺張開了唇,引人深探。

沈延非垂眼盯著她,頸邊舒展的筋絡不為人知繃起,從她不穿內衣貼上來那一刻開始就沒安分過的貪欲終於掙脫,深夜跳出來為難他。

他拽起被子把薑時念裹緊,拉過暖爐,又俯下去吮了吮她紅潤唇肉,才起身走進浴室,關門把花灑打開,掩蓋一切有可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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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按照原定計劃,在鎮裡還有三天的拍攝任務,之後就要儘快進山,把整一期最難也最核心的部分拍完。

也是因為要跋山涉水,在山穀密林裡徒步乘船地受罪,這檔節目才拖延到現在,遲遲沒定下合適的主持人選,直到薑時念主動請纓。

台裡策劃這檔節目,不管多少明星嘉賓和遊戲環節,最終主題還是宣傳全國各地小眾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第一期作為頭響,準備得很全麵。

雲南範圍內可拍的非遺很多,這次聚焦之一是一種原始精美的木刻畫。

小的細致入微,大的能到四五米見方,曆史和藝術價值極高,用的木料也特彆,隻生長在距離小鎮不到二十公裡的青叢山山穀腹地,那裡有完備的開發基地,進行樹木開采使用的同時,也要維護可再生的生命力。

節目組主創定下第四天一早,趁著當地雨季還沒正式來,讓全員從小鎮出發,進山穀去基地裡拍攝。

確定行程後,前麵三天的拍攝任務也設計好了量,全組按部就班往下推進。

薑時念作為隊長和主持人,一直任務最重,幾乎不能休息。

然後全組嘉賓加上工作人員幾十人,就如同看天方夜譚似的目睹原本隻存在於新聞和傳言裡的沈先生,不厭其煩站在鏡頭外,長身玉立,少言寡語,耐性極好地陪著太太錄製。

大家遠觀還能適應,不至於有過於明顯的階級差,但等一靠近,被他隨意遞過來的視線淺淡掠過,才清楚有些人站在那就是高懸的,不可能染指,隻適合恭敬躲著。

全組親身感受過沈老板給人的無形壓力,更把薑時念當神仙,畢竟大家親眼見證,不可觸及的沈老板麵對老婆時根本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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