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歲安瞄了祁不硯一眼:“他是我的朋友,以前認識的。”
幾個同學也不知信還是不信,有人問:“少數民族的朋友?還是喜歡玩cospy的。”
“少數民族。”
賀歲安頓了頓才道。
同學還在打量著祁不硯,他長得太過於精致了。
介紹完祁不硯,她又介紹自己的同學:“他們是我的同學。”儘管畢業了,但當過一天同學也是同學,更彆提他們還當了三年。
祁不硯聽到同學二字,若有所思轉頭看賀歲安。
上次她也是這樣介紹他。
他還以為“同學”是這個時代用來表示他們
是很親密的關係,現在看來似乎不是。祁不硯垂在身側的手動了下,視線沒收回來。
賀歲安沒察覺到,和同學說了幾句話,總算把他們打發走了,一回頭見祁不硯盯著自己看。
眼神有點怪異。
她一愣:“怎麼了?”
祁不硯語氣聽不出情緒道:“你說他們是你的同學。”
賀歲安:“嗯。”
她還沒發覺有什麼不妥。
他望著她雙眼:“你上次也是對你父母說我是你的同學……我原以為同學是個很親密的詞。”
賀歲安腦海中有警鈴敲響,拉祁不硯的手:“啊,不是的,你當然跟他們不一樣,我當時就隨便這麼一說,你彆放心上。”
天地良心,她之前沒想過這件事,隻想著如何跟父母解釋。
“是麼?”
祁不硯低頭看她。
賀歲安使勁點頭,舉起手伸出四根手指:“是,我發誓。”
“那你說說我跟他們有什麼不一樣。”祁不硯被賀歲安拉進飯店時,又問了她一個問題。
賀歲安踮起腳,在祁不硯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他彎了眼。
她說的是:我喜歡你呀。
賀歲安就知道祁不硯愛聽這個,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跟個孩子似的,非得要聽彆人把話說出口,全部擺到明麵上才行。
*
他們吃完飯才八點。
賀歲安回去後休息一個小時,再去廁所洗頭洗澡。祁不硯坐在床上捧著書看,還有些字不太熟悉,但聯係上下文大概讀懂意思。
過了半個小時,賀歲安沾著水汽走出來,穿了長度剛到膝蓋的睡裙,剛洗過的長發淌著水。
她筆直的小腿裸露在空氣中,穿著小熊貓拖鞋。
賀歲安喜歡用熱水沐浴,無論是冬天,還是夏天,時常導致臉被熏得白裡透紅,睡裙布料柔軟,貼著她腰身,勾勒出輪廓。
祁不硯放下書,看她。
賀歲安找出吹風筒,插上電,坐在床邊吹頭發。
沒等她吹幾秒,祁不硯從賀歲安手裡接過了白色的吹風筒,他五指插進她發間,輕柔地撥弄著,讓吹風筒的熱風吹進去。
賀歲安微微歪著腦袋看坐在自己身前的祁不硯。
祁不硯也看了她一眼。
她手指無意識地卷著他垂在胸膛前的墨色長發,發梢的鈴鐺銀飾因此晃動著,悅耳的鈴鐺音被吹風筒產生的聲音掩蓋掉。
因為長生蠱會使人生長發育停滯,祁不硯的頭發也沒長過,還是他們以前剛分離時的長度。如今取出長生蠱,他頭發變長了點。
賀歲安發現祁不硯的頭發比她的還要長上不少。
她沒有讓他剪掉的想法。
其一,祁不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其二,賀歲安真心喜歡祁不硯長發的樣子,好美。興許是隨祁舒,他的骨相十分優越。
祁不硯的鼻高,唇薄,五官較深邃,像被精雕細琢過,膚白,再配上一頭長發,比賀歲安見過的古裝扮相男明星還要好看三分。
正當她望著他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時,吹風筒的聲音停下。
賀歲安回過神來。
祁不硯緩緩地放下手裡的東西,任由她卷著自己的長發,傾身過去,慢條斯理道:“你這樣看著我,我又想和你接吻了。”
不等賀歲安回應,祁不硯親上了她唇角,他溫熱的氣息中帶有些濕潤,漸漸地侵染給她。
他薄唇摩挲著她,久而久之,生出極豔的紅色。
賀歲安呼吸不暢。
他們親了許久,祁不硯最後埋首在賀歲安脖頸裡,長發垂在兩側,高挺的鼻梁輕輕地蹭過她:“歲歲,你會永遠喜歡我麼?”
祁不硯也學賀歲安父母那樣喚她的小名歲歲,他的聲音本就好聽,放輕語調喊歲歲,聽得賀歲安耳根、指尖一麻,頭腦也發脹。
賀歲安摟住祁不硯的窄腰,哼哼唧唧的,就是不說話。
他卻笑了。
祁不硯忽然極輕地在賀歲安的鎖骨處落下一吻。
“我很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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