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爺……”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此時顫巍巍從人後走上前,遞出一張方子,“側妃用過的藥方找到……”
皇甫倓接過來掃了一眼,寒聲問:“這是什麼方子?”
大夫抹了抹冷汗,道:“此方以雷公藤、棉花籽、苦參為主,乃一絕.精方,長期服用……可令、可令男子不得使婦人有孕……“
皇甫倓握緊拳頭,猛得一起身,還沒站穩就捂著嘴狂咳了起來,好像要把肺腑都從嗓子眼咳出來。
“王爺!——”幾道驚呼隨著皇甫倓驟黑的視野,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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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光院,主屋。
香妃色鬥篷搭於鏤空擋架,半邊垂落到淺色的氍毹上,一隻雪白的玉足剛失力踩下,很快就被大手撈了起來。
羅紈之反手壓住唇,以免輕.喘的聲音會溢.出來。
她仰倒在軟榻中,眸眼微闔,從濃密卷翹的羽睫中漾出一些恍惚。
她的腿被支在高位,所以輕易就能看見自己緊張蜷起的腳趾,一顆挨著一顆,腳弓也繃得緊緊的,就仿佛壓著腿,在做舞前的熱身。
羅紈之的確很熱,像是被架在火上燒,連腦袋都快要燒乾了,渾渾噩噩。
“你讓廖叔去了哪裡?”
謝昀一偏頭,邊問她還邊張嘴輕.咬她。
“……江州。”羅紈之嗚咽了聲,想要放下自己的腿卻也不能,隻能眼睜睜看著謝三郎為所欲為。
腳踝內側微疼,就好像被小貓玩也似的咬.住了,咬幾下,舌尖又安.撫地舔去疼痛。
“江州。”謝昀重複了一遍,隨著濕.潤的吻一路往上,在這空隙中他繼續道:“除了廖叔之外,你還帶上了嚴嶠……”
“……三郎知道了?”羅紈之眼睛努力睜大。
眼前的郎君半濕的墨發從他的寬肩垂下,幾縷撩至胸前,沿著那流暢的輪廓覆在他緊實的胸肌上,隨著呼吸起伏,拂動。
那肌理如凝玉,汗珠毫無阻礙地從上麵滾落,一直沿著他肌肉的走向,滑過他窄瘦的腰.腹,流入下.腹的溝.壑……
她口乾舌燥地咽了咽唾沫。
“知道卻不全知道,卿卿可還有事瞞了我?”謝昀的手從她臀下抄過,扶起她的腰肢,把膝蓋墊在下麵。
如此狀況下,羅紈之腦袋與脖子便折出了一個不舒服的角度,而她的腰、臀、大腿卻在同一條線上,緊靠在謝三郎身前。
“三郎……”羅紈之踢了踢腳想掙紮,然而搭在謝昀肩上的早被控製住,不能挪動半分,她隻能委屈道:
“……我能瞞著三郎什麼?”
羅紈之不確定神通廣大的謝三郎到底知道多少,她刻意避開南星也不利用謝家的任何人,就是不願讓三郎知道。
他既然選擇幫皇甫倓,自然有他的考量,這件
事上羅紈之不會置喙。
但一碼歸一碼,親兄弟尚且要明算賬,她雖然承認自己是喜歡謝三郎的,但他們之間還沒有到毫無隱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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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嫻的事她既然要幫,就會把秘密守到底。
皇甫倓也彆想從她這裡打探到任何消息。
“三郎這是要嚴刑拷問我麼?”
謝昀把她擺成這樣奇怪且不適的姿.勢,就好像那些被扭捆在刑具上的犯人似的,羅紈之兩隻眼睛都蒙上了淚霧,泫然欲泣道:“那不過是成海王的家事,三郎居然為了他,這般……?”
她的腰扭了扭,臀下的膝骨墊著,讓她隻能處於一種倒置的狀態,就像是一條被提起尾巴的魚,懸起了身。
“……這般對我?”說罷,她還抽泣了幾下,以加深她的委屈感。
在她的控訴之下,謝昀居然還露出了笑容,手指搭在她的膝彎,不緊不慢摸了幾下,道:“嚴刑拷問?你從哪裡見過這樣拷問的?”
“……不是嗎?”
羅紈之用手按住滑下來的絲褌,這就寢時著的褌褲都兩筒寬大,走動如裙,所以掉下來就跟瀑布一樣迅速。
羅紈之沒能在一開始按住,基本上是無可挽回地露出一整條腿來。
她皮膚薄,此刻已經染上了動人的緋色,就像是被春風吹開的海.棠,嬌豔欲滴。
謝昀微笑。
她寧可被“嚴刑拷打”,也不肯對他透露半分。
到底還是齊嫻更重要?
還是說她希望“鳥兒”始終是自由飛翔的,而不是困於牢籠?
謝昀沒法問出口。
羅紈之有他所不知道的秘密,他忍住不去窺探,怕一旦開始,就會再不能控製。
他不想成為皇甫倓那樣的人。
他希望是互相選擇,以及兩情相悅,而不是對方屈服在他的威.逼之下。
可即便他給出了自由的空間,但還是會忍不住抓心撓肺地猜測。
那他呢,他是牢籠嗎?
她也會想離開嗎?
若羅紈之有了自己的人手,有了足以安身立命的產業,他是不是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如何才能讓她和自己一樣沉.淪,好放棄外麵自由的天空是他一直在考慮的事。
好在,他發現皮囊這種東西,對男對女都好用。
他不敢說羅紈之一定貪他的人,但至少現在還貪他的色。
謝昀的目光沿著她筆直的腿線往下。
羅紈之仰望著他,麵紅眼迷,紅唇半張,欲語還休。
謝昀卻沒有看她的臉,而是低下頭,吻上她。
“唔……”
羅紈之驚呼一聲後迅速捂住嘴,然而這並不能影響謝昀埋頭,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