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突然死了,手裡緊緊握著一隻珠子,怎麼看都和她的新男朋友,那個叫做周仁興的慈善家脫不開關係。
尋安野說:“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已經報警了。”
警察很快就來了,將女孩的屍體和那顆珠子全都帶回去,夏業尋獄等人需要配合筆錄,一通忙碌下來,已經是半夜一點多。
眾人走出警察局,這裡距離尋獄和尋安野住的彆墅區並不遠,開車一會兒就到,尋安野上了車,催促說:“尋獄,快上車。”
尋獄抻著脖子,去看夏業和施部長,說:“你們也回去麼?”
夏業和施部長就是為了屍體來的,現在屍體找到了,自然要回去。
尋獄說:“時間很晚了,這附近沒有旅館,要不然……你們去我家住一晚上吧,天黑開車也不安全。”
尋安野十分不讚同,夏業微笑說:“不必了,太麻煩你們。”
“不麻煩。”尋獄則十分熱情,說完還轉頭看向自己的二叔尋安野,似乎在征求二叔的意見,那希冀的眼神,哪裡像是什麼狐狸精,分明是一隻搖著尾巴的大狗子。
尋安野一時間有些頭疼,自己的小侄子怎麼如此沒有戒心,對於尋獄來說,夏業分明就是大學附近一家小破店的老板而已。
尋獄見他不說話,揪了揪尋安野的袖子,低聲說:“二叔,這附近剛發生過命案,沒準不安全,讓他們住一晚上吧,天亮再走。”
尋安野深深歎氣,不安全的就是他們。
施部長說:“不必麻煩了,我們開車很方便,還是……”
不等他說完,尋安野已經打斷:“這有什麼麻煩的,我家客房很多,請客人住一晚上而已,畢竟……我又沒做過虧心事。”
施部長:“……”
尋獄沒聽懂二叔的話裡帶刺,他不知道二叔和施部長到底有什麼淵源,一聽二叔同意了,催促說:“那上車吧,我們在前麵帶路。”
眾人上了車,一會兒就到了彆墅區,尋獄給夏業和施部長安排了兩間客房,尋安野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施部長,對尋獄說:“很晚了,快上樓去休息。”
尋獄對夏業和施部長說:“有事可以叫我,我的臥室在二樓。”
說完,尋獄轉身準備上樓,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折返回來:“要不然我們加個微信吧。”
夏業看了一眼尋安野,但如果拒絕尋獄,也顯得很刻意,乾脆拿出手機掃了尋獄。
嘀——
#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往生堂旗艦店夏業
“原來你叫夏業,我叫……”
“尋獄。”不等尋獄開口,夏業已經微笑的說。
尋獄驚訝的說:“你認識我?”
夏業晃了晃手機:“微信上是你的真名吧?”
尋獄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的微信名字,就是自己的真名,揉了揉脖子笑著說:“原來是這樣,對,我就叫尋獄。”
尋安野打斷:“快去休息,上樓了。”
尋獄一麵往樓上走,一麵朝著夏業搖手:“有事微信敲我就可以。”
相對比尋獄的熱情,尋安野冷漠的多,抱臂說:“客房隨便用,希望你們明天一早立刻離開,不要再與尋獄產生任何瓜葛……尤其是你。
他說著,看向夏業。
說完,尋安野轉身離開,隻留給夏業和施部長一個冷硬的背影,上二樓去了。
夏業進了客房,衝了個澡,洗漱整理了一番,並沒有休息,推開客房的陽台大門,來到陽台上,冬日的冷風席卷而來,吹拂著夏業還有些微微濕濡的發梢。
“睡不著?”
隔壁客房的陽台也有人,施部長雙手支著欄杆上,側頭看著夏業。
夏業挑眉說:“睡不著的人是舅舅吧?”
施部長垂下眼皮,沒有說話,似乎在看著花園裡的風景,那花園裡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夏業淡淡的說:“舅舅為何不告訴他?”
“什麼?”施部長似乎不知夏業指的是什麼。
夏業說:“其實在當年的鳴條之戰中,斟尋安野便已經死了,是你用自己的命吊著他的元氣,分了半條命給他,才會有今日的尋安野。”
施部長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仿佛在自言自語:“是我欠他們斟尋氏的,是我欠他的……這是我的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