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訓練營的生活充實又有趣。
早七點到八點進行體能訓練,練槍兩小時後學飛機駕駛,十二點到一點是吃飯休息時間,下午學習柔術格鬥術,晚上可以自行決定是休息還是繼續練習射擊。
如果不是因為玩家誇張的背景設定,可能隻有軍隊才支撐得起他們每天的子彈消耗。
射擊訓練場,一氣勢凶悍的中年人開門後大步來到白山身邊,彎腰恭敬道:“少爺,您讓我們抓的人已經帶到了。”
“......抓...的人嗎?”白山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們不會弄傷他了吧?”
赤井務武頓時緊張起來。
中年人搖搖頭,“隻是打了一針麻醉,已經清醒了。”
*
被關押在審訊室內的赤井秀一看著自己被拷住的雙手沉默不語。
他昨天才剛解除嫌疑從警局出來,就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在與對方周旋了很長時間才安全回到自己租住的旅店房間。
之後......之後就被人打了麻醉,再睜眼就被拷在這了。
輸了的感覺讓他有些反胃,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當時把針織帽摘了,沒了本體,從身體到心理上,哪哪都不舒服。
白山清輝......白山公司.......
怪不得當時母親看到郵件內容後,會露出一種凝重到堪稱凝固的表情,還多次警告他不要輕易招惹白山公司。
對方不動手,不是因為拿他沒辦法,而是因為殺他就跟捏死螞蟻一樣輕鬆。
正思索著,審訊室大門打開,一個中年人率先進來,恭敬站在門旁。
緊接著進來的人是赤井秀一曾經調查過的白山清輝。
抬起眼,他看向緊隨在白山身後頭戴偵探帽的男人。
與對方極其相似的眼睛猛然睜大,赤井秀一不可置信自己找了三年的人會這麼輕易的出現在麵前。
炙熱的注視讓赤井務武腳步一頓,不自在的拉了拉帽簷。
他想象中和兒子、妻子的見麵是在自己恢複記憶後,而不是在這個看著就不友好的審訊室裡。
整整一天的心理準備,還是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土崩瓦解。
“你好,赤井秀一。”相比赤井務武,又莽又直接的白山完全不需要做任何心理準備。
他坐到審訊室的椅子上,沒心沒肺笑道:“我覺得你可以先冷靜一下,畢竟你爸爸現在失憶了,受不起刺激。”
失憶?
“......我見識過易容術的厲害,你怎麼能證明這就是我父親。”在短暫的驚愕後,赤井秀一已經迅速調整好情緒,重新變得冷靜冷漠。
他不相信白山的話,也不相信這個突然出現在麵前的人是自己的父親。
“那你又為什麼不相信我?”白山疑惑。
其實對方暗地裡對白山公司的調查他都知道,但他有一點想不通,“你為什麼會覺得傷害你父親的是我們白山公司呢?”
赤井秀一沉默下來,冷峻銳利的雙眸審視打量著對麵的赤井務武。
許是因為失憶的原因,赤井務武的氣質和赤井秀一腦海中的形象有些差彆。
他父親失蹤前曾給母親發了封郵件,說自己惹到一群不得了的人,還提到他跟蹤的人經常出入白山集團董事長的私人莊園。
剛到日本那年他才15歲,白山集團董事長完全是他接觸不到的人。
但某次偷看了母親的調查資料,他看到白山董事長有個兒子曾在日本念過書,不過當時對方已經到美國了。
三年後,在他打算去美國留學接近白山清輝、調查白山公司時,白山清輝居然又回了日本。
猝不及防的赤井秀一隻能趁著那段極短的暑假私下裡去調查跟蹤白山清輝。
但對方那幾個朋友實在敏銳且看得緊,他跟蹤時還撞見過一個金毛、一個卷毛教訓不懷好意接近白山清輝的人。
不就是個幼馴染嘛,有必要看得那麼緊?
赤井秀一完全找不到私下接觸白山清輝的機會,最後去美國的時間到了最後期限
,他隻能暫時放棄這條線。
*
鬆田盯著緊閉的射擊訓練場大門,垮起個小貓批臉。
“咱們當時就應該跟著一起去!誰知道那個叫赤井秀一的家夥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清輝就是個笨蛋,你們怎麼能放心讓他一個人去見那個危險的家夥啊!”
“絕對三句話就會被拐跑,絕對的!”鬆田垂下腦袋,煩躁的抓了把頭發,“連他高中那些死纏爛打的人都是我解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