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關係真是一直都沒有變過,剛才降穀也是這麼說的,把雇傭偵探跟蹤我的事情攬在自己身上。”
白山拖了長音,“欸~”
“......本來就是我雇的。”降穀不自在的彆開臉,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有向臉上上湧的趨勢。
白山一臉譴責,“當著我的麵居然還這麼說啊~貪功勞也貪得太明目張膽了吧。”
降穀:?
貪什麼?
降穀氣得胸膛都在起伏,“......我貪什麼功勞啊!”
他明明是在把錯攬到自己身上,不想讓宮野誤會清輝,結果那個笨蛋......
他到底護著那個笨蛋乾嘛!
諸伏笑著把最後一點繃帶係好,這才後退半步幫腔道:“好過分啊零,連這樣的功勞都貪。”
“我!”降穀氣得不想說話。
在旁圍觀的宮野明美卻輕輕笑了起來,與宮野艾蓮娜有些相似的溫柔五官重新綻放出光彩,像是放下了某種重擔。
“放鬆點了嗎?”白山歪頭看她,聲音帶著認真,“零脖子上的勒痕是你做的吧,你彆告訴我,之前是想殺了他的。”
隨著他的詢問,原本有些輕鬆下來的病房氣氛又變得滯澀。
宮野明美慘然一笑,“是,我之前想過要殺了他。”
在那個偵探跟蹤時,最先發現對方的不是她,而是負責監視她的組織成員,但他們並未動手,反而將這件事告訴她,由她來決斷自己該做什麼。
宮野明美已經在組織的威脅控製下,做過多次收尾工作了,隻要朝黑暗邁出一步,就永遠沒有回頭路。
更何況她還有重要的人在那些人手裡。
她答應下來,並在敲暈了田居後用對方手機發了條信息。
這個偵探的保密性做的不錯,聯絡時沒有任何雇主的個人信息。
宮野一開始並不知道來這裡赴約的人是降穀零,降穀帶著兜帽,擋住了那一頭標誌性的金發。
是直到降穀拿出鑰匙扣的時候,她才驚覺跟蹤自己的人是幼時的好友。
但這些沒必要解釋,她太危險了,就這樣讓他們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宮野就好。
她陷在黑暗裡,但她不想把自己的好友也陷進去。
白山和諸伏、降穀對視一眼。
降穀點點頭,他便繼續問道:“那你們出國後到底發生什麼了?”
十年前,六歲的宮野明美跟隨父母到了美國,在妹妹宮野誌保出生後沒多久,父母便葬身於研究所的一場火災中。
她們自此便被父母的上司收養,誌保留在美國,宮野明美則回國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沒什麼好說的。”宮野明美在身前握緊雙手,“我差點殺了你,你們也知道我的危險性......還是裝作不認識我比較好。”
降穀氣道:“開什麼玩笑,你就算不說我們也都能猜到你現在的處境不妙,怎麼可能放心你再繼續這樣!”
“宮野,你是不是有什麼把...”
“沒有,你們想得太多了,說實話,你們這種雇偵探跟蹤我的行為才是最危險的吧!”
窗外陽光明媚,坐在宮野明美身邊的白山突然被什麼東西晃了一下視線,像是外麵有人正在用鏡子反射光線。
他突然反應過來,撲倒宮野的同時大喊道:“趴下!”
‘砰——!’
一枚子彈擊碎醫院玻璃射中牆壁,看位置,正是宮野明美坐著時,肩膀的位置。
“零,報警!”白山把宮野明美拉到病房櫃子旁藏好。
諸伏弓身貼到牆邊,拉上窗簾。
降穀報警時,白山也拿出手機。
他的通訊錄裡有很多人,不過真正能在這時候派上用場的,就隻有那麼一個。
白山和哉(9),原本括號裡應該是10的,算是場外援助的次數,之前去夏威夷特訓,用掉了一次。
——支線不算在裡麵。
“喂!爸,救命啊——!”
*
看到皮斯克發來的消息時,琴酒正在保養自己的貝雷塔。
槍這種東西,一周就要保養一次,不然性能就會下降。
桌上手機屏幕亮起,他掃了一下,眼神瞬間門變得冰冷起來。
宮野明美進了警視廳,負責暗中監視她的人在狙擊後死在狙擊點上。
沿路所有監控被毀,除了知道宮野明美和人一起進了醫院,就再沒有任何信息能調查出來。
日本什麼時候有這麼大能耐的人了?
鈴木財團?
不,那家財力雖然雄厚,但手卻插不到或者說不會這麼迅速的插入到道路監控上來,甚至還不費吹灰之力殺了他們一個狙擊手。
能極短時間門做完這一切的,除了烏丸集團,剩下的就隻有......白山公司。
隻有白山公司有這個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