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教官伴隨下課鈴聲離開教室,永吉一郎頓時癱軟到椅子上,“啊~不行了不行了,英語好難,殺了我吧。”
白山好笑看他,“確實很難,但還沒到要殺了你的地步吧。”
“你不知道,我英語是絕對的弱科,你們這些英語好的人永遠都不會理解我們的痛苦。”
永吉歎氣,視線瞥向自己這位同桌,換了個話題,“話說你和降穀都是混血吧,長得真好看啊。”
“欸~你不會是在和我的相處過程中愛上我了吧。”白山壞心眼的朝永吉靠近過去。
一張挑不出瑕疵的臉在永吉眼中放大。
不知為何,他像是被釘子釘在原地,連向後躲閃的動作都做不出,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張臉越發靠近,隨後又迅速向後縮回去。
萩原拽著白山的後衣領把人拽回來,笑得無奈又勉強,“彆欺負老實人啊小清輝。”
“我哪有。”白山一個抱怨的功夫就被萩原從座位上提起來,“乾嘛,我又不抽煙。”
上午中間段的大課間,一般都是萩原他們去天台抽煙的時候——說實話,除他以外的五個人都會抽煙什麼的,白山一直覺得很不可思議。
尤其是景光和零,看著完全不像喜歡抽煙的人。
完全就是在大學時候跟彆人學壞了,大學還背著他,到警校來以後,連背著他都不背著他了。
白山一不抽煙,二又不想聞二手煙,因此從不在大課間時候跟他們出去。
“哎呀,不會把你嗆到的。”萩原拉著他往天台上走。
打開天台厚實的鐵門,就聽到鬆田抱怨的聲音。
“拿個打火機都這麼慢,萩你還真...咳!清輝?你來這乾嘛。”
兩年煙齡的鬆田差點被煙嗆著,咳嗽的時候下意識碾滅手裡的煙,凶狠瞪了萩原一眼。
降穀的反應也跟他差不多,像是趕在家長到家前把電視關掉的熊孩子。
諸伏和伊達就淡定多了,前者慢條斯理的把煙掐滅,後者知道這裡是天台,掐不掐的也沒什麼關係。
萩原聳聳肩,誇大其詞,“我再不把他帶來,他就要跟人親上了。”
白山:啊?
四人:?!
因為教學內容的不同,警校男女是分開兩棟教學樓的,平時隻有室外活動和休息時能看到她們。
也就是說,白山親的人很可能是個男的。
“什麼意思?”諸伏皺眉問道:“清輝,現在玩笑開得這麼大了嗎?”
清輝平時確實喜歡親近人,但僅限於和他們間的摟摟抱抱、貼貼蹭蹭,跟彆人僅限於搭個肩膀,什麼時候發展到這種程度了?
白山憤憤看了造謠的萩原一眼,“沒有,你們怎麼能信研二說得呢!”
——萩原一向喜歡說些曖昧的話,大多時候都以開玩笑為主。
鬆田扯了扯衣領,克製住要把白山揍一頓的衝動,“就因為知道萩說得話不靠譜,我們才沒有立刻揍你一頓啊。”
“哼。”白山理直氣壯的解釋了之前的事情,於是大家的矛頭又都指向造謠的萩原。
萩原撓撓臉頰,“哎呀,因為看你們誤會真的很有意思嘛哈——欸?等、等等!小陣平你冷靜點,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啊——小降穀你怎麼也打我啊!”
被鬆田和降穀聯手製裁後,萩原捂著被打疼的臉頰,可憐巴巴的請求白山原諒。
“對不起小清輝,我真的錯了。”
白山歎了口氣,“算了......
他們打得疼不疼?”
“疼~”萩原感動不已,要伸手抱住白山求安慰時,被人高馬大的伊達給攔下來。
伊達:“疼就對了,看你敢不敢再曲解事實。”
萩原:......嚶。
——這個冰冷又無情的世界,隻有小清輝能帶給他些許溫暖,然而現在殘忍又可惡的壞家夥們居然阻止他貼貼幼馴染。
好壞啊。
*
下午,又是一堂逮捕課。
白山手還沒好,一身輕鬆的坐在旁邊看他們一個個上去切磋再一個個下來。
“還好嗎?”他笑看著捂住側腰走回來的諸伏。
“很疼。”諸伏摘掉頭盔,甩了甩被汗水打濕的頭發,“唉,伊達好過分。”
“嗯嗯,深有同感哦~”
早早下場的萩原被伊達用警棍砸中頭盔,當時發出的擊撞聲讓他差點以為自己的頭盔都碎掉了。
很快鬆田也敗下針來,摘下頭盔時臉上帶著點不自在的擔心,“伊達和我打的時候傷到膝蓋了。”
諸伏看向場內正和降穀切磋的伊達,“那之後去一趟醫務室吧,正好清輝手上的繃帶也該換成創可貼了。”
......
醫務室內,白山看著雙手不下六七塊創可貼,忍了三秒不想忍了。
“這樣一點都不好看。”他嘟囔完就被敲了下頭。
降穀收回手,“不是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嘛,你小時候說的話,我都還記得。”
“傷疤是傷疤,創可貼是創可貼。”白山撇撇嘴,跑去看伊達正在被檢查的膝蓋,“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就是扭了一下。”伊達擺擺手,在醫生表示沒有大礙後站起來跳了兩下。
“你們就是太大驚小怪了,咱們可是要當警察的人,小傷小痛用不著這麼緊張。”
“那可不行,一些小傷小痛積累下來,最後很可能變成必須要動手術才能治療的大病。”白山對此很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