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白山一聽到班旗就很沮喪,他清楚自己的畫技就是芸芸眾生的水平,但被認成國旗真的挺讓人沮喪。
諸伏:“你畫的海賊旗我們都看過了,是永吉自己的問題,我們全都一眼看出那是海賊旗了。”
白山不信,征詢的眼神看向伊達和降穀,“真的?”
兩人用力點頭,“真的真的!”
“你不信我嗎?”諸伏拉著白山的手放到臉頰上,細碎的額發下抬起一雙上挑鳳眼,受傷又沮喪。
白山:!!!
白山良心受到重擊,連忙為自己辯解,“我怎麼可能不信你啊,我就是對自己有自知之明。”
“但我們真的一眼就看出來了,而且你的海賊旗給了我很大的靈感。”
諸伏把班旗草圖移動過來,“看,我們底色用純黑的怎麼樣?就像海賊旗一樣。”
白山繃著臉沉思一秒,燦爛笑起來,“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勉勉強強同意你用我的設計。”
諸伏:“那就先謝謝你啦~”
降穀無奈:“海賊旗什麼時候成你的設計了啊,小心中世紀的海盜們從大海裡爬出來找你麻煩。”
“找就找,反正我膽子大。”白山晃了晃腦袋,剛才還沮喪著,現在心情就肉眼可見的好起來了。
又好哄又好騙——三人不約而同的在心裡劃過這個念頭。
按照慣例,回到自己寢室後,白山就該給琴酒發郵件或者打電話。
第一個月過去後,警校就不會沒收手機了,但白天因為訓練,也沒人會隨身帶著。
打開郵箱,白山盯著赤井秀一的郵件思考片刻,發了封不痛不癢的郵件。
白山:FBI的行動還順利嗎?
發完後他就沒再管,直接給琴酒打了個電話。
電話還沒接通就被掛斷了。
白山可以肯定,琴酒現在肯定忙著跟人火/拚或者開會。
以他們倆現在的關係,琴酒沒有特殊情況都會接電話,悶聲不吭地聽他絮叨幾分鐘,再很有格調的點評一句“囉嗦”。
——嫌我囉嗦你倒是掛電話啊略略略。
白山發了封郵件,關上手機打算睡覺。
剛躺下沒多久,宿舍門被敲響,萩原小聲問道:“小清輝,睡了嗎?”
“沒睡呢。”白山把門打開讓開身,“先進來吧,你們的拖地車改造計劃怎麼樣了?”
萩原和鬆田進來後先關好門,對視一眼,像是給彼此加油打氣一般。
白山被他們圍在中間,頭頂著疑惑的問號,“怎麼了?”
萩原雙手壓住白山的肩膀,笑意滿滿,“我們沒打算真的做那個啦~”
“那你們去維修廠乾嘛了?”
萩原催促了下鬆田。
鬆田不自在的摸摸鼻子,將手裡拿的東西遞到白山麵前。
那是一個銀色的正方體,上麵有接合的紋路,似乎能打開,長度大約三厘米左右。
“給你……我和萩一起做的。”
“欸?”白山睜大眼睛,愣愣看著那個小正方體。
這是給他的禮物,看起來像是親手做的禮物。
萩原接著解釋,“小清輝給我們的太多了嘛,我們想著也送你些東西……”
——儘管這麼廉價的東西和你給的沒法比,但也是我們用好多個晚上親手做出來的。
萩原剩下的話淹沒在白山突然湧出的眼淚裡。
漂亮的眼睛短短時間便聚滿了眼淚,一顆顆滑出眼眶,像是斷了線的、晶瑩的珠子。
白山擦了下眼淚,雙手接過那個正方體,手指試著輕輕一轉,在正方體打開後,才意識到這是個金屬的戒指盒。
盒子裡靜靜躺著一枚同樣是兩人親手設計、親手製作的金屬戒指。
可能是怕訓練不方便,戒指還穿了條銀色細鏈,方便戴在脖子上。
萩原連忙拿紙給他擦眼淚,“彆哭嘛~我們商量好久才決定做戒指的,手環不方便,小清輝也沒有耳洞,隻能做戒指了。”
鬆田抓了抓頭發,因為不好意思而語氣生硬。
“有什麼好哭的,你要是喜歡,我們之後再給你做彆的,我們都還沒哭呢。”
他從盒子裡拿出那條鏈子,在白山期待的注視下攥緊在手裡。
白山茫然眨眼,“我以為你要給我戴上。”
鬆田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他,“直接戴太涼了,又不會搶你的。”
“小陣平,送禮物的時候要好好說話啊~”萩原摟緊白山的脖子用力蹭蹭,“萬一又把小清輝弄哭了怎麼辦。”
“哼。”鬆田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把項鏈給白山戴上,“好了,敢摘下來我就揍你。”
“我不可能摘的。”白山把項鏈藏進衣服裡,又伸手去抱鬆田。
不過抱了沒一會兒他就開始嫌棄起來,“一身機油味。”
鬆田:嘖。
萩原抬起袖子聞了聞,好像確實是這樣。
那和小清輝一起睡的計劃就要改到明天了,好可惜,本來想今晚上就貼貼的。
兩個被嫌棄有機油味的人‘生氣’離開後,白山興衝衝的拿著自己的禮物們回到床上。
小盒子做得精巧,打開時像是綻放的三瓣花。
戒指用金銀雙色的金屬做成,寬度大概有五毫米,還可以小範圍的調節尺寸。
白山盯著它們看了好長時間,興奮到完全沒有睡意。
而就是在努力嘗試入睡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