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術科運動會熱鬨的加油聲從操場一路傳到休息室。休息室裡,白山掰碎條烘乾的小魚乾扔進寵物奶裡,又倒了點貓糧,這才推到那隻剛絕育完食欲不振的貓麵前。
白貓不僅拒絕吃東西,還在他推碗過去時警惕的呲牙哈氣。
“嘖嘖嘖,活該,誰讓你嚇唬我。”在白山旁邊蹲著的永吉幸災樂禍,“現在好了吧,裝神弄鬼活該沒蛋。”
“是你忘了關窗,怎麼能怪人家貓呢。”
白山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碎渣,“走吧,我快到射擊比賽了,你呢?你報了什麼比賽來著?”
“合氣道和柔道啊,都是下午的比賽。”
“這樣啊。”白山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麼事情。
景光報了逮捕術和射擊,零報了柔道和射擊,伊達是劍道和柔道,萩原和鬆田都是拆彈和駕駛。
嗯駕駛?
“啊!完蛋了!”白山拔腿狂奔,“永吉,我要先去一趟比賽摩托車駕駛的場地,你先走吧!”
“哦哦。”永吉應下,看了眼手表時間,“駕駛比賽肯定趕不上了啊。”
——
“白山清輝!說好了給我們加油呢!”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白山捂著腦袋蹲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承受鬆田氣鼓鼓的質問。
萩原蹲下身,手指蹭蹭白山的臉頰,“小清輝是因為什麼事耽誤了嗎?”
白山實話實說,“我比完急救以後遇到永吉,他問我昨晚上的貓怎麼樣,我帶他去喂貓就把你們給忘了。”
“真是的,你這種隻要一打斷就會把事情給忘掉的腦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鬆田扯扯白山的臉頰,看他蹲在地上實在可憐,終於還是歎了口氣澆滅了自己的怒氣,“算了,反正我們也贏了各自的小組比賽。”
“嘿嘿,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會贏的。”白山露出燦爛且不知悔改的笑容,“原諒我嘛,決賽我肯定給你們加油。”
萩原挑了下眉,“給誰加油,我和小陣平可都進決賽圈了哦~”
“嗯誰贏了,我就給誰加油。”
“欸~難得也學聰明了嘛,那為了得到小清輝的加油,這個冠
軍我就當定了吧~”
“彆得意得太早,咱們的駕駛成績可不相上下。”鬆田拉起白山,“走吧,景光他們在乾嘛?”
“景光和零去看伊達的劍道了。”白山解釋著,“馬上就是射擊比賽,我們直接去射擊場吧。”
萩原:“我記得小降穀和小諸伏也都報了射擊比賽呢。”“嗯,不過我和零報的是手槍,景光報的是狙擊。”
“景光還真是喜歡狙擊槍啊。”
“喜歡狙擊的人都是沒有安全感的人。”白山開始胡扯,“所以我們要不要試著嚇唬他一下。”
萩原和鬆田對視一眼,同時露出邪惡的笑容。
狙擊比賽要比手槍射擊早一些。
諸伏比賽結束,走到降穀旁邊的空位坐下,“清輝還沒來嗎?”
將要上場的降穀無奈搖頭,“剛發了消息,說要在路上買飲料來喝。”
“是嘛,他沒問咱們要喝什麼飲料嗎?”
“這個沒有。”降穀意識到什麼,衝諸伏挑了下眉,後者點頭,臉上露出稍感興味的淺笑。
如果清輝真想買飲料喝的話,絕對會問他們要不要喝,想喝什麼口味的。
他沒有問,就絕對不是在買飲料。
再加上鬆田和萩原的駕駛初賽結束
兩人在有防備的情況下被雙雙捂住眼睛,一道刻意壓低的沙啞聲音在耳邊問道:“猜猜我是誰。”
降穀諸伏:太幼稚了!
雖然他們有想過那三人會搞出什麼名堂,但真沒想到會是這麼幼稚的遊戲。
諸伏抬手摸上捂著眼睛的手,順著手背滑到手腕。
降穀則試了下對方手掌的大小和手指的長度。
兩人幾乎同時篤定開口。
諸伏:“清輝。”
降穀:“陣平。”
“研二!”伊達一巴掌拍到站在中間變聲嚇唬人的萩原後背上,爽朗笑道:“哈哈哈,這是在玩什麼呢。”
萩原揉揉又麻又疼的後背,苦笑抱怨,“真是的,你輕一點啊伊達。”
“我們在玩猜猜我是誰。”諸伏拉著白山交纏在身前的手腕,腦袋被肩膀上趴著的貓蹭得歪斜,“你打完電話了?”
“嗯。”伊達劍道比賽結束就回宿舍給娜塔莉打了個電話。
他們本來約好這周見麵的,但突然的運動會取消了這次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