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監控的確拍到過那個女人,但全都是背影或被寬簷帽遮住的側身,臉絲毫沒有露出來。
也就是說對方知道酒吧所有監控的位置和拍攝方向,提前製定了嚴密的計劃。
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有兩種:對方就是酒吧的工作人員;對方曾進行換裝,多次來到酒吧調查。
“由於男女在生理/構造上的不同,普通人的男扮女裝其實很容易被識破,拋卻酒吧光線昏暗和化妝的因素在,凶手的長相至少也要與中性掛鉤。”
案情總結大會上,目暮十三將之前調查的線索全部彙總一遍,“那麼我們現在的調查方向有兩個......”
......
白山和石原前輩被分配的任務是查看酒吧近段時間的監控,看看有沒有符合側寫描述的嫌疑人。
工作量大且複雜,盯著數個監控畫麵看不到一小時就有種眼睛要瞎掉的感覺。
深夜,白山仍盯著監控,卻對打哈欠的石原前輩說道:“前輩先去睡一會兒吧,我盯著這就行了。”
“不行,你哪能盯下來。”石原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還是你去休息吧。”
“唔,那還是一起看吧。”白山暫停下監控,將畫麵中出現的可疑人員打上標記,之後統一用人臉識彆檢索出這人的信息。
第二天一大早,石原前輩出去吃早飯,伊達則給白山桌上放了杯咖啡和早餐,“有收獲嗎?”
“嗯,算是鎖定了三個嫌疑人。”
白山伸了個懶腰,將旁邊打印機打印出的公民信息給伊達看,“你那邊呢?酒吧員工裡有嫌疑人嗎?”
“有一個人沒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剩下的需要再排查。”
“是嘛,我覺得如果是酒吧員工......唔。”白山咬了口三明治,眉頭一揚,“這是景光做的?”
“嗯,我回去一趟,剛好碰見他們要去上班。”
伊達知道白山的腦子不能同時裝得下兩件事,立刻把話題拉回來,“如果是酒吧員工,會怎麼樣?”
白山想了想,“除非他對自己的化妝水平和裝扮有不被認出來的自信,不然不會大膽到在自己工作的地方釣人吧。”
“說得有道理,或者還有種可能,他在那個地方工作的時間並不長。”伊達翻開自己記著調查資料的本子,再三核實後說道。
“有兩個人的工作期限較短,一個是工作一個月剛轉正,有不在場證明,另一個就是我剛才說過嫌疑較大的,他來了兩個星期。”
白山點點頭,吃掉手裡最後一點三明治,又灌下咖啡。
“那我去找那三個人,你們繼續核實不在場證明好了。”
“小心點。”伊達囑咐他。
白山擺了擺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邊穿邊走。
“對了,石原前輩吃飯回來就讓他休息會吧,我一個人去就行。”
——
酒吧。
身穿灰色西服的男人抱著公文包,鬼鬼祟祟的來到一處位於監控死角的卡座中。
“您、您好……”
卡座中,已有一個身穿黑西服的男人坐在那裡,“不用緊張,東西帶來了嗎?”
“帶、帶來了。”灰西裝立刻將手中的公文包打開,拿出其中文件夾的資料展示給對方,“我們公司的文件,都在這。”
他擦掉額頭上的汗,更加謹慎的問,“我要的東西……”
“哼,急什麼。”男人冷哼一聲,正欲伸手將腳邊箱子拿起來,機敏的眼神卻突然看到一個朝這邊走來的人。
白發、淺藍西裝,看著有點眼熟啊。
白山掏出警官證給黑西服男人看,“你好,齋藤未右,我是警察,有些事情想要問…”
“什麼!警、警察!?”
不等白山說完,灰西裝男人就猛地站起身,剛擦過汗的額頭再度冒出細密的冷汗。
他看看白山的警官證,又看看黑西裝男人,似乎誤會兩人是一夥的,立刻奪走對方手裡的文件夾撒腿就跑。
然而沒等他跑幾步,身後一股力量就將他壓倒在地。
“哇啊!放開!放開我,我什麼都沒乾!!!”
“乾沒乾的,去審訊室說吧。”
哢嚓兩聲脆響,白山乾脆給他拷上手銬,撿起甩出去的公文包看向卡座。
不出意外,那裡已經沒人了。
……
“他和案子沒關係,可以說你歪打正著撞上了另一件案子。”
審訊人員走出來時,審訊室內的人已經崩潰的嚎啕大哭起來。
灰西裝男人離異,有個七歲大的女兒身患絕症,需要很多錢救治,他沒錢,就把主意打到出售公司機密上。
雖說故事很悲慘,但犯罪就是犯罪。
法不容情,警察隻負責抓捕犯人,至於懲罰,是司法部門該頭疼的事情。
審訊人員搖搖頭,“這個案子不歸咱們管,很快搜查二課的人就來接手了。”
白山點頭,又問道:“您覺得,他說他不知道交易對象是誰,有多少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