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給琴酒挑的衣服是黑白配色的運動外套和白色衛衣。
他想著琴酒平時的風格是那種風衣酷哥的冷淡風,好不容易來買一次衣服,總要試試另一種風格。
強製性讓琴酒換上衣服,白山整理一下衛衣帽子,終於看向對麵落地鏡裡照出來的成果。
鏡子裡,琴酒上身穿著運動外套和白衛衣,下身一條黑色長褲,長發披散身後。
沒了帽子的遮擋,一直縈繞在身上的陰冷被運動風的裝扮衝淡許多,整個人也有了和年齡較為相稱的青春活力。
不是說陣哥之前的打扮不好,是顯得太老成,現在換了種風格就年輕很多,彆一直冷著臉就更好了。
白山摸著下巴思索片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對了,我再去拿雙鞋,陣哥你等我一下。”
運動風的衣服就該配運動鞋才行。
他興衝衝的跑出去。
琴酒盯著他離開,直到更衣室的布簾再度落下,才收回視線看向自己掛在牆上的風衣。
白山很快拎著運動鞋回來,看琴酒老老實實站在原地,心裡鬆了口氣,實誠道:“我還以為陣哥會趁我離開把衣服換回去呢。”
琴酒倒是有這個想法,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這麼做。
他瞥了白山一眼,“又不是我花錢。”
“嗯嗯,我喜歡給陣哥花錢。”
琴酒冷哼一聲,坐下換上運動鞋,起身時又被抱住蹭蹭。
從接機口出來到現在,抱的次數未免有點太多了。
琴酒微微皺起眉,揪著白山的後衣領把人從身上撕下來,冷聲警告道:“彆動不動就撲上來。”
白山喜歡用一些較為親昵的舉動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和喜歡,比如擁抱、比如蹭蹭,一般心情好的時候,他擁抱的次數也就更多一點。
這些都是下意識的舉動,除非對方真的表現出厭惡反感的情緒,不然他想改也改不過來。
他很擅長用直覺來判斷對方的好惡。
這是攻略遊戲玩多了的經驗,因為見識過比琴酒還難搞一百倍的壞人,所以琴酒說的話完全傷不到他。
白山盯著琴酒看了一會兒,確定口嫌體正直的話不能光聽表麵,現在指不定心裡有多高興呢,於是手臂又扒拉上去。
“陣哥真的不擔心嗎?萬一我把你的話當真,以後再也不親近你怎麼辦。”
這樣或許才是最好的,他和白山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琴酒彆開臉,心裡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放縱不受自我控製的情感肆意滋生的感覺實在有點糟糕。
“好吧,既然陣哥不喜歡這樣,那我就隻好......”白山失落垂下頭,作勢要鬆開摟在琴酒腰上的手臂。
要主動放棄了?那正好,他也不喜歡跟人這麼親近。
琴酒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成拳,兩種不同的情緒在心中激烈的做著鬥爭。
然而不等他的鬥爭有什麼結果,白山稍鬆開的手臂又突然摟得更緊,湊到他麵前很近的地方,笑容燦爛親昵又帶著些惡作劇得逞的得意。
“那我就隻好不管陣哥喜不喜歡,反正我喜歡就好啦~”
琴酒瞳孔微微收縮,意識到白山剛才是在故意耍他後,竟然沒什麼生氣的情緒。
一種不可遏製的輕鬆隨著心臟每一次的搏動,順著血管湧向身體各處。
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人的確成功在他心裡占據了一席之地——白山清輝是特殊的。
白山挑了好多款衣服,有運動風、
成熟風、冷淡風,反正店裡他覺得好看的搭配全都得來一套。
送貨地址寫到酒店,白山拿著收據,又和琴酒去看了場恐怖電影。
在其他人尖叫的時候,他就觀察琴酒有沒有被嚇到,結果證明,人殺得太多,確實不會害怕這些演出來的厲鬼索命。
電影結束,白山正思考著之後的計劃,突然聽到隔壁放映廳內響起一聲刺耳尖叫。
他起初沒有在意,隻當那個放映廳裡在放什麼恐怖電影。
但當一個保潔模樣的中年女人跌跌撞撞跑出來大喊“死人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那不是什麼電影的尖叫,而是看到屍體的慘叫。
放映廳裡燈光明亮,男人頭顱低垂坐在後排椅子上,脖子上還在冒血的細小血洞便是致命傷。
報警後,白山來到屍體旁,由於沒戴手套,他隻站在旁邊駐足觀察,“屍體沒有掙紮的痕跡,死之前可能喝了安眠藥或者被迷暈了。”
“不過凶手為什麼要在電影院行凶呢。”
白山看向影院後方的攝像頭,谘詢過員工後得知這個攝像頭在昨天被人為破壞了,無法提供證據。
等待警察過來的時候,白山看向雙手插兜站在過道裡,渾身上下寫著‘我不耐煩’的琴酒。
“陣哥覺得凶手為什麼要在電影院殺人啊?”他一手握拳舉起,像是舉一個虛擬話筒。
琴酒冷哼一聲,“我又不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