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杏很懂事,知道現在不是他們在這裡待著的時候,很快便讓爸爸帶著自己一起離開。
田中滕臨走時朝他們深深鞠了一躬,輕手關門後和女兒回了自己的病房。
鬆田拉著白山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突然說道:“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白山叔叔?”
雖然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總歸還是要告訴家長一聲的。
白山的手機就在旁邊,沒有設密碼,一劃就開。
萩原從通訊錄裡找到手機號撥通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還不等萩原解釋,白山和哉便說道:“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正在趕過去的路上,在我過去前,辛苦你們多照顧清輝了。”
*
白山睜開眼,還以為自己躺在酒店的總統套間裡。
病房很大,雖帶有醫院特有的消毒水氣味,但不仔細聞的話其實聞不出來。
掛牆式的液晶電視下麵儼然是個小型客廳,右手邊陪護床對麵,靠窗的位置是空間很大的辦公區。
啊這......他不會睡一覺就到美國來了吧?
白山眨巴眨巴眼,輕喊一聲,“爸......”
正聚精會神看著電腦的白山和哉便立刻站起身,快步過來摁下呼叫鈴。
“醒了就好。”他輕揉兩下白山的腦袋。
白山蔫蔫回道:“我想喝水。”
“等醫生檢查完了,能讓你喝水你再喝水。”
白山和哉看向從外麵跑進來的醫生護士,待他們檢查過後,這才問道:“怎麼樣?”
“病人恢複得很好,現階段還是以流食為主......”
醫生和護士離開後,白山喝了幾口水,這才有心情思考彆的事情。
“我現在在日本還是美國?”
看剛才醫生和護士的長相,應該還在日本。
“雖然我很想把你帶到美國,但你肯定不會願意,所以這裡還是日本東京,家裡的私人醫院。”
“可你為什麼會過來?我又沒給你打電話。”
“你朋友給我打的電話,我立刻就趕過來了。”
“是嘛,伊達他們現在都在工作吧?”白山打了個哈欠,還是感覺有點困。
一隻手遮擋在他眼前,手的主人溫聲說道:“他們晚上下班會來看你的,你可以再睡一會兒,晚上也好有精神和他們見麵。”
“那你呢?”白山抬手放到白山和哉手腕上。
白山和哉說,“隻要你想,我會一直在這裡陪著你。”
白山眨眨眼,突然說道:“我希望那個人被判無期徒刑,除此之外......你什麼都不要做。”
想要殺人的犯人就要在監獄裡度過一生,要是把他們放出來,絕對又會變成禍害。
他了解老爸的行事作風,如果他不說的話,隻要那人進了監獄,老爸絕對會把人撈出來親自動手,但他不希望老爸這麼做。
白山和哉沉默注視著白山的眼睛,無聲對峙片刻後,這位世界第一的軍/火商董事長敗下陣來。
“知道了,我聽你的,你希望他無期徒刑,他就永遠不會離開監獄。”
——
伊達三人本來是想請假一直在這裡陪著的,但白山叔叔深夜過來後,說白天會派人轉院之類的,他們留在這沒什麼用,隻能回去老實上班。
從電梯出來,三人正好看到白山和哉站在病房門口和醫生說話,表情都比較凝重。
三人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跑過去,聽清楚對話內容後,一股狂喜頓時湧上心頭。
鬆田扒著病房門的窗戶看向裡麵的病床。
病床上,本該昏迷躺著的人正半靠在支撐起的床頭上,百無聊賴的挑選電視影片。
直到看見個感興趣的鬼片,他才滿意放下手,認認真真看起來。
“清輝!”鬆田貓貓的腦袋完全把玻璃擋住,導致後麵兩人根本看不到裡麵的情景。
不過當他迫不及待開門進去時,伊達和萩原就知道白山肯定是醒了。
本來的打算是等著白山和哉和醫生聊完,禮貌打招呼後再進去的,但這時候誰還顧得上打招呼啊。
三人先後闖進病房,萩原雙手握住白山的手,眼圈紅紅的,顯得極為可憐。
“你終於醒了清輝,感覺還好嗎?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
“醒了就好,你要是再不醒我真的會把你揍醒的。”鬆田的雙臂撐在白山身體兩側,腦袋虛靠過去輕輕蹭蹭。
要不是還記得白山是個病號,早就撲上去緊緊抱住了。
伊達愉快笑笑,“醒了就好,你真是要嚇死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