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編好苦情劇本的白山反應片刻,突然回憶起剛睡醒時琴酒和貝爾摩德的對話。
小情人這個稱呼......好像當初在酒吧假扮琴酒的貝爾摩德也這麼說過。
如果他們兩個是戀人關係,會這麼開玩笑嗎?
由於貝爾摩德是打開車門說話的,白山隻聽得到她這邊的聲音,琴酒稱呼對方的那句他完全沒聽清楚。
而且......
白山向貝爾摩德疑惑詢問,“拒絕馬丁尼是什麼意思?不喝這種酒嗎?”
“欸~原來你聽到了啊。”貝爾摩德餘光一瞥,後退兩步避開琴酒抓來的手。
嘖嘖嘖,惱羞成怒了啊。
貝爾摩德:“下次見麵的話,我會告訴你哦~”
“開車。”琴酒重重關上車門,狠踹了主駕駛的座位一腳。
保時捷離開,白山轉向後車窗,看到站在路邊的貝爾摩德似乎心情很好的衝他揮手。
這相處模式,看著不像戀人。
所以......莎朗的女兒其實是組織的貝爾摩德。
思考中的白山沒注意到琴酒伸向他脖子的手。
“嗚哇—!”一聲慘叫,白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掐著脖子壓倒在座位上。
那手保持著一個會讓他難受但不至於呼吸艱難的力道,像鐵鉗似的,白山掰了兩下沒掰開,索性放棄掙紮,要殺要剮隨便處置。
琴酒俯下身,一手掐著人,一手撐到白山腦袋旁邊,壓抑著怒火,聲音低沉危險。
“來之前為什麼不發消息。”
白山偏了偏頭,動作間扯到被壓住的頭發,還能活動的腿頓時踢了琴酒一下,“陣哥,你壓到我頭發了。”
正暴怒著的琴酒看他這副滿不在意的樣子就生氣,此前一直壓著的火氣徹底爆發,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問你為什麼不發消息!”
他撐在座椅上的手向旁邊輕挪一些,遠離了那片鋪散開的亂發。
白山嚇得縮了縮脖子,似乎沒想到琴酒真的會因此生氣到吼他的地步,眼裡先是詫異愕然,進而反應過來自己被凶了,頓時委屈解釋。
“......我想...我想給你個驚喜......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生氣......”
他越說越委屈,翻湧出的眼淚順著眼尾滾落進散亂的鬢發裡,緊咬住輕顫的嘴唇,努力讓自己哭得無聲無息。
前不久還說陣哥都沒吼過他,今天就被啪啪打臉。
誰看到不說一聲白山真慘。
他偏著腦袋,一邊哭,一邊思考自己怎麼哭才能更好看,完全沒注意到琴酒看見他哭了時,轉瞬即逝的微怔。
前排開車的伏特加看了眼後視鏡,不知怎的有些於心不忍,“大哥......”
他想提醒大哥這是任務目標來著,但剛出聲就被琴酒一眼瞪了回去,老老實實當回司機。
但經過伏特加一打岔,琴酒的理智也逐漸回來了。
他鬆開手,麵無表情抱胸而坐,車內彌漫著令人窒息的低氣壓。
白山吸吸鼻子,把眼淚憋回去後慢慢吞吞爬起身,掏出手機發了好幾條短訊。
白山:陣哥,我在路上看到你的車了,車上沒人,你現在在哪?
白山:我等了好長時間,站累了,可以進車裡等嗎?
白山: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白山:我好困,我在車上睡一會兒。
叮叮當當的,琴酒的手機收到數條消息。
白山十分狗腿的摸進風衣口袋掏出手機,雙手舉到琴酒麵前。
“陣
哥,你看看嘛~我其實早就給你發消息了,隻是你沒看到。”
琴酒拿回自己的私人手機,打開看了眼,氣笑了,“警察教你的本事就是顛倒是非黑白是吧。”
“這不是警察教的,是我本來就會的。”白山單腿跪坐著,趴上琴酒的肩膀笑嘻嘻得瑟,“我啊,其實可壞了~”
“哼。”琴酒冷哼一聲,嘴角帶上笑意。
確實壞,要不是臉上還有淚痕,誰看到他現在的模樣都不會想得到他幾秒前還哭得那麼傷心。
保時捷突然一個急刹,本就坐姿沒個正形還趴在琴酒肩膀上的白山猝不及防往下麵倒去。
琴酒反應很快,一手扶著車門,一手拽著白山的衣服,把人拎貓似的拎到腿上。
“對不起大哥!”
後視鏡裡,琴酒的眼神像是下一秒就要斃了他。
伏特加可沒有白山能隨便作死的資本和膽量,頓時哭喪著臉求饒,“絕對沒有下次!”
都怪變臉如翻書的白山,鱷魚的眼淚!簡直是鱷魚的眼淚啊!
伏特加決定以後再也不相信白山的任何話了。
琴酒收回視線,“滾下去。”
白山權當沒聽見,更摟緊琴酒的脖子,“陣哥,前幾天的花火大會你去了嗎?今晚我們放煙花吧,我買了好多煙花。”
琴酒安靜片刻,“我晚上有事。”
“!”
白山眼睛一亮,手往腰側手銬的位置摸去,結果卻摸了個空。
嗯?還能是他記錯了位置?不能啊。
他又摸摸另一邊,眉頭幾乎能擠死蒼蠅時,琴酒舉起手裡亮銀色的手銬晃晃,發出清脆細微的響聲。
白山“啊”了一聲,下意識伸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