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難得起了逗貓的心思,又拿遠一點,看貓會不會為了副手銬從他腿上下去。
白山夠了兩下反應過來,把手縮回來抱胸冷靜分析。
“你晚上有事,又偷走手銬生怕我把你抓起來,肯定是因為晚上要犯罪!”
“是又怎麼樣。”
“哼,你要犯罪,我身為警察,必須要跟過去製止你!”
白山用食指中指指向自己的眼睛,又移到琴酒眼前,凶狠道:“我會牢牢盯著你的!你等著瞧吧。”
“......好,我等著瞧。”琴酒反手將手銬扔進後備箱,拉下白山指在眼前的手時,忽聽他突然轉了話題。
“對了,陣哥你不喝馬丁尼嗎,為什麼,過敏還是難喝?”
除了跟飲料似的果酒,真酒應該都很難喝吧?那就是因為過敏了,他得查查馬丁尼是什麼做的。
白山抽了下被琴酒緊握住的手,因為痛覺遲鈍的關係,隻要有點疼的話,就肯定是特彆疼了。
現在這隻手就有點疼。
“陣哥,你捏得我的手很疼。”白山好心提醒,“也不用這麼生氣吧,就算真過敏,我也不會用那種卑劣手段的。”
琴酒微微皺眉,鬆開手,沒好氣道:“哼,蠢貨......你能喝酒?”
“當然!我千杯不醉。”
“伏特加,去買幾罐啤酒。”
伏特加停車,去便利店買了好幾罐啤酒。
天色徹底黑下來,白山在給伊達打了個電話說明天再回去後,想了想,又給萩原打了個電話。
反正研二和陣平肯定在一起,他給誰打都一樣。
電話接通後,萩原語氣無奈,“我們已經聽伊達說了,虧你還記得給我們打電話。”
“為什麼是給萩打,不給我打!”鬆田的聲音也傳過來。
白山:“因為你們一直在一起嘛。”
鬆田:“如果你不找人,咱們三個也
是一直在一起的!”
這說得倒是沒錯......
白山不想反駁,溫聲笑道:“說得也是~陣平果然很溫柔啊。”
“彆以為這麼說我就會消氣!”
“我可不是為了讓你消氣才胡說的哦~是真心話。”
“哼,今晚真的不回來了?”
“嗯。”
鬆田:“......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哦~”萩原笑道:“隻要不受傷,小清輝做什麼都好。”
和好友掛了電話,白山才拎著自己的煙花下車,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燦爛,白發映著月光,倒像個明媚的小太陽。
伏特加看他高興就不順眼,徑自打開一罐啤酒喝了兩口。
琴酒叼著煙,看白山繞到車後,想試著打開後備箱拿自己的手銬,結果努力了幾下也沒打開。
蠢死了。
他拿起罐啤酒,打開後往裡麵倒了點白色粉末。
粉末迅速溶解,隨著一下輕晃,徹底和啤酒混合。
放棄手銬的白山跟著兩人進了一間倉庫,裡麵黑沉沉的,放著很多雜貨箱。
這地方正適合放煙花,白山拆開買的仙女棒,塞給伏特加一根,又塞給琴酒一根。
琴酒隨手扔在地上,又被白山撿起來教育一頓,“煙花燃放有規定的,放完要自己收拾垃圾。”
他說完,朝琴酒伸出手,“陣哥,打火機。”
打火機一般都是伏特加揣著的,琴酒點煙基本都用汽車點煙器或者老古董的火柴。
伏特加一邊摸打火機,一邊數落,“打火機都不帶,你還放什麼煙花啊。”
“用這個點。”琴酒手指夾著燃了一半的香煙遞到白山麵前,昏暗中,橙紅色的火星明滅閃爍,還挺漂亮的。
“這個能點著嘛。”白山持著懷疑態度,將仙女棒放到火星上。
不到幾秒功夫,伴隨著‘嘶’的一聲,亮黃色的煙火驟然綻放。
“哇~”白山驚呼一聲,被煙花照亮的臉上綻放出極為燦爛的笑容。
他興奮跳了兩下,立刻將手裡的小煙花遞向伏特加,著急催促道:“快快快,伏特加哥哥,快點上啊,它很快會滅的!”
“......”這人怎麼就不記仇呢。
伏特加搞不懂也不理解這個樂天派過頭的小子,但這並不妨礙他很快抬起胳膊,接過一朵璀璨絢爛的煙花。
煙花有些刺眼,琴酒盯著看了片刻便轉動視線,安靜注視上白山的臉。
白山趁著第一根還沒完全滅掉,又點了根新的仙女棒,拉起琴酒的手硬塞進去,隨後雙手包攏住,免得對方再把煙花扔出去。
絢爛的花火快速閃爍變化著,白山仰頭看向琴酒,卻正對上後者被煙花照亮的眼。
他笑道:“陣哥,好看吧?”
“......好看。”琴酒頓了頓,將手中啤酒遞到白山麵前,故意問道:“能喝?”
“當然能喝!”
不過五分鐘,琴酒抱起熟睡的人,從伏特加手裡接過車鑰匙離開倉庫。
伏特加打開隨身攜帶的照明設備,看著地上被白山整齊擺放的廢棄仙女棒,沒忍住抽抽嘴角。
——那小子,他怎麼就讀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