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能睡到日上三竿,是因為搜查一課特彆放了一上午假讓大家好好休息。
白山從警視廳回來後,把他叫醒一起吃了午飯。
吃過飯,伊達臨去上班前,叮囑白山要出去的話,一定注意安全。
白山答應得好好的,見車走了,才露出要搞事的邪惡笑容。
現在他們都上班去了,還有誰能管得住他!還有誰!
哇哈哈哈哈——!
“您好,請問田下康醫生今天上班了嗎?”
東京某私立醫院,穿著淺青色西裝的白發青年倚靠在谘詢櫃台前,對小護士露出人畜無害的淺笑。
論起長相氣質,比起大明星來也不逞多讓。
小護士不疑有他,連忙幫著查詢起來。
“您問的是田下康醫生吧,我記得他好像前天提交了辭職信說要出國什麼的,這兩天都沒來上班。”
“是嘛,那你能查到他的家庭住址嗎?”白山托著腮,臉上露出些為難的神情。
“其實...我是他曾經資助過的孤兒,現在有了自己的工作後就想找到他當麵感謝,也算是給他一個驚喜。”
“欸,原來是這樣。”小護士的眼神頓時變得憐惜起來,眼前這麼帥的人居然是孤兒,而且還這麼知恩圖報。
成功拿到田下醫生的家庭住址後,白山便離開醫院,開車前往對方家裡。
這個田下康就是那天在夜總/會裡和陣哥交易失敗的人,也是連環殺人案的前嫌疑人之一——一家私立醫院的內科主任。
那天晚上,他聽到對方和陣哥的對話,說什麼藥品試劑都是違禁品,能搞到很費勁之類的。
烏丸集團雖然勢力很大,但畢竟是一家明麵上合理合法的公司,所有賬目都要做到自圓其說。
那這批藥品試劑,應該就是不能走正規途徑購買的,用於地下實驗的部分。
或許對方和陣哥不止做過一次交易,他順著調查一下,說不定能查出點什麼。
田下康住著獨棟彆墅,因自身控製欲強,妻子與其離婚後帶走了女兒,彆墅裡平時隻住著他一個人。
這是之前調查案子時,警方搜集到的資料。
白山把車停在附近,摁了幾下門鈴無人響應,便趁四下無人乾脆翻牆進去,動作熟練的撬開門鎖,走進彆墅。
剛進去,他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連忙戴好鞋套手套,快步進到客廳。
田下康躺在地上,表情還保持著震驚恐懼的樣子,胸口插著一把尖刀,血液早已乾涸。
死亡時間超過4時,死因是失血過多,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不是熟人作案的話,就是凶手殺人後清理了現場。
對方臨死前辭職說要出國,恐怕就是想逃命,隻是晚了一步。
如果他不來的話,田下康的屍體可能還要十天半個月才會被發現。
白山報了個警,便不再關注屍體,上二樓尋找自己此行的目的。
凶手說不定早就把線索找到帶走了。
他把二樓臥室和書房找了個遍,甚至把靠牆大書櫃上的書都挨個翻了一遍,最後還真的被他找到了點東西。
這個書櫃有些深邃,其中一個格子做了不引人注目的夾層,目測隻有四厘米寬,凶手要是找得匆忙,肯定發現不了。
他拿出僅有的一本本子,裡麵是田下康記錄的私下裡的勾當,包括挪用醫院公款、收受賄賂等。
白山大致掃過前幾頁的內容,翻到最後看起最新的記錄。
最新一條確實是藥品交易,隻是相比其它打勾的成功交易,這一條後麵什麼都沒有。
將這頁記錄拍下照片,白山聽到外麵響起警笛聲,連忙拿著本子下樓,跑到玄關口一副無辜無害的模樣。
*
警視廳審訊室內,作為暫停職的白山警官坐上審訊椅,和對麵負責審訊的同事尷尬對視。
本著親友不參與辦案的原則,伊達能做的隻有在外麵旁聽。
基本流程走完,同事逐漸進入狀態,“你去死者家裡的原因是什麼?”
“上次案子把他列為嫌疑人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白山坦蕩回道:“所以今天想去他任職的醫院看看情況,卻意外知道他提交了辭職信。”
“你先去的醫院?”
“是的,正是在醫院知道他辭職要去國外,我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