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略一思索,苦笑道:“上次案子扮演陪酒女的時候,他應該看出我是男扮女裝,畢竟是醫生,對男女結構上的不同是最敏銳的。”
“可能就是那次打草驚蛇,他做賊心虛才選擇立刻出國的,隻是出國前,被人殺害了。”
......
白山從審訊室出來,對上伊達緊皺眉頭的嚴肅表情,頓時露出無辜的模樣,“怎麼了?”
伊達沉默片刻,彆人不知道,他卻是清楚那天晚上的真實情況。
白山撞見了琴酒,想必對方和田下康的死有聯係,隻是不知道是直接聯係還是間接聯係。
但白山不想把對方說出來,伊達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這裡又人多眼雜,最後隻無奈歎了口氣。
“......沒什麼,不是說好要是出去的話,告訴我一聲。”
“啊,我以為就是去醫院一趟,誰能想到會撞見殺人現場。”白山聳聳肩,自己也很無奈。
做完筆錄後,白山就被伊達送到警視廳停車場。
見四下無人,伊達才嚴肅問道:“你實話告訴我,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山歎了口氣,把那天聽到琴酒和田下康交易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
最後道:“田下康想對我耍流氓,陣哥很生氣,所以隻聊了沒幾句話就不歡而散了,剩下的事情你們也知道,陣哥要帶我離開,被你們攔下來了嘛。”
“你覺得殺了田下康的人不是琴酒?”伊達的表情這才緩和一點,“所以想自己查下去?”
或許白山真假參半的話能騙過審訊的同事,但伊達對他再了解不過,能分辨出他到底是說謊還是說實話。
“隻是一個普通的內科主任,陣哥不可能親自動手,更大的可能是組織底層的人,警方調查不了那麼深,那就乾脆彆讓他們往下查。”
白山直視上伊達的眼,“連公安都需要靠臥底進行調查,伊達,普通警察一旦牽扯進去,會很危險。”
這話無法反駁,不是所有人都有白山這樣可以肆意妄為的背景,哪怕他們不對警察本人下手,對警察的家人下手,也是極為可怕的事情。
伊達沉默片刻,才點點頭,算是認同白山隱瞞的理由。
但他還是不放心,“你清楚自己相處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吧,哪怕那個人對你再好再縱容,他的罪行也是無可辯駁的。”
“放心吧,我說了要親手把陣哥送到監獄去的。”白山笑了下,“我還打算等以後去監獄給他送吃的呢。”
“那你離開警視廳,打算去哪?”
“這個......”白山還真沒想好,調查的事情交給警方後,他打算照著那本本子最後一行記錄的藥品去問問懂行的人。
但他不認識對藥物有研究的大人物。
伊達摸著下巴想了想,“阿笠博士呢?他雖然不是藥物方麵的專家,但應該認識不少這方麵的專業學者吧。”
“有可能欸~我正好去找新一玩。”
打定主意,白山揮彆伊達,開車朝米花町方向駛去。
伊達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乘電梯上到搜查一課,迎麵撞上兩位摸魚的好友。
“小清輝呢?”萩原繞過伊達看看背後有沒有藏人,沮喪道:“他走了嗎?”
“嗯,說要去阿笠博士那。”伊達雙手抱胸,“你們又摸魚,工資不想要了嗎?這個月房租飯費不想交了嗎?”
鬆田哼了一聲,無所謂道:“憑我和清輝的關係,拖欠到下個月也沒問題。”
萩原一臉認真,“小清輝都說要包/養我了,我不找他要包/養費已經很善良了好不好。”
好友之間雖不用計較太多,但他們吃好友的住好友的,哪怕清輝自己不在意,他們也主動拉著對方商量了房租和飯費。
平時去超市、買東西之類的,也都是搶在清輝前麵付的錢。
大少爺不在意這些,他們作為好友卻必須要在意,想和清輝做一輩子的好友,就不能隻是一方的單方麵付出才行。
不再討論房租交不交得起的話題,鬆田板著臉嚴肅問道:“聽說清輝遇到殺人案,還被當成犯人了?”
伊達:?
伊達哭笑不得,“你們消息倒是靈通,但準確度還要再提高點,不是犯人,是作為屍體第一發現人和報案人,接受正常的審訊。”
“這樣啊......”兩人鬆了口氣。
伊達:“話說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萩原得意一笑,“我們收買了佐藤小姐,是她告訴我們的。”
——當然,佐藤美和子並沒有說白山是犯人之類的,隻說白山發現屍體正在接受審訊,其餘一切全是萩原和鬆田的腦補。
佐藤?
伊達看向從茶水間接水走出來的佐藤警官,後者僵了一下,轉身又進了茶水間,背影寫滿了——此事與我無關。:,,.